猪哥瞪着他那无辜的双眼,左右打量着,似乎是在埋怨着我,那怨恨的小眼神确实传神,而一旁的韩菱邈则是迅速的低下头抄写着笔记,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一切显得如此的自然,如此平常,然而在我的心里确实如此的凌乱,话音落后我也变得沉默着,与猪哥相互对视着,眼神显得格外的暗淡,像是六神无主一般。
看着窗外的天空,即使晴天,也没有那般的晴朗,主要的色调以灰为主,放学后的我也不再激情四射,含情脉脉的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成双成对的,而此时的我只能停留在原地,哽咽着,说不出任何的语言,就连那声“拜拜“都说的十分牵强,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杨万里所说的好似就是真的,为情所困的滋味确实难以捉摸,更是在我们这种情窦初开时节,现在我的状态用一句网络热语说则就是我发春了,或是春天来了。
凯的父亲是个艺术家,与一所教育机构合作,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室,绘画水平自然没话说,大笔一挥不到几分钟大概的轮廓或是细节特点就已是清楚可见,画与本人可是零差别。
这个画室承载着我与凯的太多回忆,我与他先前就是旧相识,这个画室也自然是我们平常逗留的最佳场所,墙边旁的石膏像现在估计还能清楚地记得是什么模样,位置是如何。
自从凯与玮琳交往后,就再也没有踏进那个画室半步,直到一个月后,我早已习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伤感的那种感觉,我的状态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我再次踏进画室的大门,看着一切如旧的画室,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弯腰摸着地面,随后在看着沾满铅笔灰的手指,叹息着,“还是老样子啊。”
“现在的你可是稀客啊,一个多月没来了吧。”凯坐在木椅之上,身体向后侧依着,笑着,与之前一样。
“那可不见得吧,这儿一般可是闲不着的,怎么今天玮琳没来?”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画室的学生早已下课,偌大的教室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显得有些空旷,中间的静物灯亮着,照射在静物台上,整个教室静的一片寂静,如同时空静止一般。
“她、她要是来了,你还会来吗?”凯头没有抬起,依旧还在低着头,注视着地面上的投影,先是顿了顿,随后接着问着。
听到对方提出的疑问,对于这个问题,我确实不能做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我确实很想见她,就连做梦也会在想她,即使他在别人的左右,看到她也会产生莫名的兴奋,独自在一旁傻笑着,而我也害怕面对她,无话可说,越是那份渴望,就越是想要逃避,这种感觉无法用正常逻辑来思考,只能这样将错就错下去。
“可能会。”我回答着,也并没有抬头,沉闷的说着,“也可能不会。”
听到我这回答,凯并没有感到惊讶,依旧非常的随和,摇着头,在这一个月中或许他能感觉出什么,头向着另一侧歪着,心情复杂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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