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穿书后我推倒了暴躁男二

第140回:抱银比抱他过瘾

  隋御拜下风来,倾身呢喃地说:“就算我施美男计,娘子照旧不吃我这一套啊!”

  凤染用手肘戳戳他的心窝,戏笑道:“侯爷离我远一点,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亲近娘子是情不自禁,这反应不假,你又不是第一次感知到。”隋御索性豁了出去,反正他在她面前早没甚么颜面可撑,“惹得娘子魂不着体,我何尝不是心猿意马?”

  凤染受不住隋御这般耳鬓厮磨,再次抬臂往外挣去。隋御就势将她向后侧一推,继而引她在自己要害处动手。

  凤染出手软绵,没多少力道,好在宁梧教她的都是些一招致命的巧式,勤加练习的话,保命尚且可以做到。

  几十个回合后,二人终停了手。

  凤染热得粉面通红,顾不上隋御,自行坐到廊下长椅上歇息。

  隋御跟过去,挨着她落座,拿长袖替她擦了擦额前细汗,说:“过几日,安睿替我重返雒都,漠州那边也要走上一圈。少则一二个月,多则一年半载。”

  凤染还没有歇过来,半张檀口轻喘着,连带身前沟壑起伏不止。隐约露出的细长锁骨,凸出柔美的弧度,使隋御瞧了愈发挪不开眼睛。

  凤染感知到他那毫不避讳的目光,快速敛衽,道:“侯爷到底等不及,你是担心雒都那边瞒不了多久了?”

  “我们给顾光白的书信被截。”隋御收回长袖,将眸色艰难地移向别处,“我自切断与雒都之间的传书,更把咱们推到一个闭塞的空间里。暂且安逸,不代表永久如此。”

  凤染点首,侧过身子半靠到长椅后的栏杆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要防微杜渐。更要抢时间,让自己赶快长出獠牙和爪子。”

  “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在锦县上但凡有点动作,早晚都会被人探知到。只是瞒多久的问题。”隋御与她面对面,同靠到栏杆上,惭愧道:“我以为我可以和漠州铁骑彻底割裂开来。”

  凤染明白,隋御想要东山再起,光靠眼前这点力量根本不够用。

  “你昔日的兄弟们要是能过来,日后行事方可事半功倍。就是不能强求,咱们承诺不了人家什么荣华。毕竟这条路,很有可能失败。”他微蹙眉心,又道:“派安睿重返雒都不危险么?”

  “危险。”隋御干脆地道,“同宁梧和范星舒一样,都有丧命的可能。”

  凤染顿了会,弯眸一笑,说:“宁梧和康镇那回,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在这个世道上生存,是不能太感性。我相信你的为人,更信任你做事的准则。”

  隋御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掌,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挲几下。

  凤染原本已退去的潮红,又被隋御给揉了回来。她羞赧地往后躲去,却让隋御一把勾回眼前。

  他说:“得娘子信任,这感觉真好。我已痊愈,今后再不会任人宰割。”

  凤染见不得隋御一往情深的样子,那双凤眼太撩人,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

  “星舒和宁梧出门时,我这边预备出来的盘缠,他们俩说啥都不肯要。”凤染作古正经地算起来,“我知道他们俩身上有体己钱,但那些都是人家来府之前就有的。哪有替主家办事,还自掏腰包的道理?”

  凤染换了个坐姿,接着说:“这次安睿回雒都,你得提早跟他打招呼,这盘缠必须得拿上。”

  隋御点头,俯身叉手道:“是是是,全听娘子安排。”

  “至于挖地道需采买的物料……”凤染讲得正欢,隋御便猝不及防地吻了过来,试图让她别再说下去。

  可凤染正说在兴头上,哪里肯罢休?

  她执意将他挥到一边去,有板有眼地说:“金生昨儿捎信儿回来,我让他在生药铺里寄卖的草药初现成效。老板追着他讨要新货源,以后咱们有的忙呢。房前屋后让我种下不老少,大兴山里更是不计其数。”

  “娘子……”隋御攥住她的手指头,喉咙里轻轻溢出两个字,“染染……”

  天爷哟!隋御吃错了什么药?凤染的脑袋嗡嗡作响。

  想当初他撵她回雒都,把她逼得实在没奈何,只好抱住他那双残腿,娇揉造作地唤自己:“染染。”一口一个“我就知道侯爷舍不得染染。”、“侯爷心里是有染染的。”

  隋御那会儿的表情,跟吞下去一只活苍蝇似的,她自己也恶心得够呛。最可气的是,当时她那么上赶着,那么豁得出去,隋御根本不为之所动。

  今儿这是怎么了?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呀?

  “别,别这么叫,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凤染制止道,腹叹,这跟“凤小三儿”有一拼,俩称呼不分伯仲。

  “我跟你说。”凤染扯过隋御的袖子,特肃然地道,“天无绝人之路,种地也好,做营生也罢没有一帆风顺的。前些日子佃农不服管,金生那边还蚀了本,我可上火呢。不过你瞧,如今不是又找到一条路啦?”

  “若换寻常人家,有娘子这么能干,早已发家致富。偏生要你摊上我,你挣一个铜板,我得花上两个。”隋御恭维说,末了,又道:“其实‘染染’挺好听的,就比如你前儿叫我哥哥。”

  凤染装作没有听到,起身理了理衣衫,蓦地抬指指向房檐下,“侯爷快看,是燕子飞回窝里啦!”

  言罢,已一溜烟跑没踪影,徒留下隋御扶额叹息。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侯府后院的田地已长成一眼望不到头的绿海。李老头带领众人悉心照料,替凤染打理得井井有条。

  凤染每隔几日便去后头转转,只觉这百余亩稻谷不是稻谷,而是大把大把的雪花银。她真想睡觉的时候堆满床榻,定比和隋御同床过瘾。

  一日,吃过午膳,凤染回房中换了身轻绸襦裙,齐胸,莹白上襦,绣着大朵繁花,下裙遍地水绿,呈大摆曳地式样。

  隋御见了心生荡漾,又知她铁定要出府去了。

  少顷,但见水生自后院提回来几大包草药,还见到胜旺匆匆赶到西角门去套马车。

  “干什么去?”隋御立于霸下洲廊下,板脸问道。

  宁梧等人离府办事,郭林又带领家将们夜以继日地挖地道,隋御身边连个常随都留不住。水生是指哪打哪,荣旺胜旺亦是忙地天昏地暗。

  隋御很多事不仅要自己动手,还得肩负起监督隋器学习的重任。

  “哟~侯爷。”水生打了个半恭,笑说,“小的得有两日没到您跟前伺候了。”

  “你们都是忙人。”隋御自讽道,“手里拿的什么?”

  “夫人要我去后头包点人参须、金银花、决明子。”水生把包裹举起来给主子瞧,“春夏交替,用这些泡茶去火,对身子好。”

  隋御明了,自从金生那边开始管凤染追要草药,她便动员起一家老小。以前是去大兴山上挖野菜,现在成了去山上挖草药。连隋器那小家伙也被她派到花园里,挖些花花草草。

  第三进院中,闲置已久的袍泽楼被重新打开,各类草药统统放到那里,让凤染归拢的整整齐齐,还真有几分小医馆的错觉。

  隋御已不再纠结,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大批草药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担心凤染真的认得这些草药么?这些草药的药理功效,她真的都清楚么?

  他自己可以做凤染的试验品,但外人的性命不是她能闹着玩的。

  然而有时候见她举着一株花草,对底下众人绘声绘色地讲解,要大家多认识各草药名称和诸多注意事项,他又觉得凤染特别厉害。自己的担忧或许有点多余,她可是连他那一双废腿都治好了的医女。

  “夫人要去拜访知县夫人?”

  “侯爷英明。”水生欠身揖道,“咱家那些稻谷已长起来,占地不算小,想瞒谁都瞒不住。夫人的意思是,得时不时到知县府里露个脸,假意汇报汇报。”

  “跟胜旺护好夫人。”隋御嘘了口气,不甘心地走回屋中。

  快至傍晚时,郭林等坐在院中石几上歇息。

  一家将自最近的哨亭上跑下来,慌慌张张地道:“郭将,后山上来了一伙人,瞧着像东野那边的。”

  郭林把搭在脖颈上的脸帕往木桶里一摔,自己蹬蹬蹬跑到哨亭上眺望。

  俄顷,见他又匆匆跑下来,朝众人说:“大家都别干了,把挖过的地方按老规矩掩饰好,暂先回房里歇息。”

  众人训练有素,忙按郭林所言去做,他自己则跑回霸下洲里支会隋御。

  “这东野人真是有趣,隔三差五就得过来揪採咱们一次。如今宁梧不在府里,夫人还去了县上,就劳你出去吧。”

  郭林叉手领命,道:“侯爷,是我自己还是带些人手。”

  “你自己去。”隋御按了按眼眶,说,“不要上山,就在田地周边转转。咱们家的稻谷长势甚好,莫要没摊上天灾再遭来人祸。”

  “属下明白。”

  “百余亩田地足够壮观,要小心为上。”隋御叮嘱道,“若他们不下山滋事,你便不要挑事,护好李老头他们。”

  郭林依言,急速跑出侯府。哪料还没等赶到大兴山麓下,已瞧见两拨人剑拔弩张。他定睛望去,却是又来巡山的郭林带领一众手下。

  这下子热闹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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