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县一家酒店的包厢内,坐着一个身穿便装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大约四十出头,身穿瘦小,皮肤有些发黑,猛一看上去跟非洲.黑人似得,他的神情有些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个男子在L县可算是一个人物,走到哪里都是前拥后呼的,但今天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里,还真是不多见。
他叫胡麻,是L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拥有一定的实权,许多人模狗样的所谓大哥,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
此时的胡麻,神情严肃,又带着一丝期待,一会儿看看手表,一会儿又瞧瞧门口,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什么样的人又值得胡麻如此等待?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答案揭晓,胡麻等着人居然是张青云!!!
说来奇怪,无业游民整日游手好闲的张青云,竟然能让L县公安局--副--局长胡麻屈尊等他,本身就有些怪异!
胡麻这么做,也是有些不得已,随着科技日益进步,偷拍防不胜防,有多少跟他一样的人,倒在了偷拍上。
为了避免给人留下把柄,每次跟张青云会面商讨事情的时候,他都会亲自挑选地方,并且提前半个小时赶来。
总之,小心在小心,谨慎在谨慎,他可不想步了那些锒铛入狱贪.官的后尘!
看到胡麻,张青云刚要开口,胡麻便用手敲了两下桌子。
张青云乖巧的笑了一下,道:“胡哥,是我忘记了。”说完,他把手机掏出来,当着胡麻的面关掉,并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子,举着手在原地饶了三圈,示意自己除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在无其它通信工具。
胡麻点了一下头,示意张青云开口。
张青云机警的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胡哥,小弟找到一条发财的路子”。
“保险吗?”胡麻一听有发财的路子,立马来了精神,猛地坐直了身子,问道。
他喜欢钱,尤其喜欢数钱的声音,几乎每晚睡觉之前,都得拿出一大撂钱数数,不然连觉都睡不好,更疯狂的一次,他将所有钞票全部铺在床上,一边将钞票扬起,一边贪婪的笑着。
可L县经济不发达,身为公务.员的他,如何才能满足自己这一不好的癖好那,正巧那个时候,碰到了张青云,两人狼狈为奸,合作了几次,捞了几次黑钱。
也就是说,张青云是胡麻捞钱的工具,胡麻是张青云为祸L县的保护.伞。
“保险。”张青云差不多是在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怎么回事?”胡麻不是蠢人,不然也不会坐到L县副局长的位置,他知道在L县还有几个他得罪不起的人,万一对方是他们某个人的亲戚或者代言人,便有些坐蜡了。
张青云把事情又叙说了一遍。
别说,胡麻还特别心动,要知道在L县这个小县城,往常他们所办的案子不是东家丢了猫,就是西家跑了狗,要不就是邻里不和打架之类的鸡毛蒜皮,根本没什么大案子。
现在猛地听到能有一起涉及五十万金额的诈.骗案,不心动是假的,甚至在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果真如张青云所说的那样,破了这件案子的胡麻,立功不说,还有可能更进一步,更进一步也意味着他将获得更大的权利,意味着可以捞取更多的qian。
“胡局,要不您打个电话,将他们抓起来?”张青云提议道,在他的计划当中,只有先把周天他们抓起来,才能进行下一步。
岂料,胡麻瞪了他一眼,道:“抓人、抓人、你就知道抓人,连对方背景、身份都不清楚,就胡乱抓人,万一出了篓子,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最起码也要等我们摸清了对方的情况,确定他们有没有背景再说”。
张青云眼见胡麻不上套,皱了皱眉头,道:“胡局,您是担心对方有背景?”
“有没有背景无所谓,只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胡麻道。
他不是笨人,如果换成一般人,估计早就打电话让所里出警抓人了,不管有没有罪,先抓进来审问调查一下,这样对方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就会弱下来,但这次的情况却有些不一样。
根据张青云的说法,对方住在L县最贵的小区内,那可是L县有名的富人区啊!
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则贵!
正所谓人有人道,鼠有鼠路。
每个人都有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说不定就会跟他惹不起的人掺杂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闹不好前脚刚把人抓进去,后脚就得自己亲自去把人给放了,徒劳无功不说,还给自己拉仇恨。
因此,胡麻在对待这件事上,显得比较谨慎!
“胡局,那我明白了。”张青云笑着回了一句,其实这时候的他,也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并且他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从胡麻的态度中就能看出,胡麻对于这个要抓的人有些警惕,由此他也担心,担心对方不是一般人,断了这条发财的路。
“你明白什么了?”胡麻反问道。
张青云想了一下道:“我这就让兄弟们撤回来。”
胡麻骂道:“笨蛋,谁他娘的让你将兄弟们撤回来了,听我的,该调查还调查,只要确定对方没有背景,我就打电话抓人,明白吗?”
“明白,我这就安排兄弟们去盯梢。”
……
周天不知有人在背后算计着自己,参加完同学会后,兴致空前高涨的他中午又没有在家吃饭,惹得一家人全都朝他直翻白眼。
紫元阁大酒店,是同学宴请周天吃饭的地方,因为离得地方有些远,所以他开车前往。
到了酒店,找了个停车的位置,将车停下,便走进了酒店,刚进门,就见有人在招呼自己。
是张楚,今天中午的饭局就是他安排的。
“二楼西北风情包厢,咱们班已经有不少人来了,都在包厢里面,周天你先进去,我在外面再迎接一下那些姗姗来迟的大爷们。”张楚笑着道。
“好。”周天点点头,朝着二楼走去。
刚到包厢门口,隔着门就听到里面杂乱的说话声。
“老徐,昨天晚上喝着喝着你丫的跑那去了?”
“喝的我都吐了,我说老兔,几年不见,你小子酒量可渐长啊”。
“没办法,现在销售不好做,有时候不喝酒根本谈不下生意。”
“也是,无酒不成席吗?我昨天也喝的有点晕,同学们几年没见,不知你发觉没发觉,同学们突然都变得成熟了。”
“那是,出了校门能不成熟吗?”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还是学校好。”
“学校当然好了,你说,要是我们每个月能挣这么多钱,又生活在学校,该多好啊。”某人白日做梦道。
旁边的一个同学,伸出手掌,在他脑门上摸了一下,然后又摸摸了自己的脑门,嘀咕道:“没发烧啊!”
“去你的,你丫的才烧坏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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