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银子的事情得到了解决,这浩浩荡荡的迁徙运动也是正式开始了,曹变蛟调来了福建巡抚专司此事,安置这些裁汰下来的军卒和家眷,该调走的兵马也是派遣到各地,福建水师只保留八万人的建制。
处理这些事情的同时,曹变蛟开始谋划攻打台湾的事情,他来到福建就是为了这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解决福建水师的事情,现在已经初步得以解决,第二件事就是收复台湾,也是开始着手处置了。
“这是郭怀一草制的台湾地图,这是郑芝龙先前绘制的台湾地图,我都是拿了出来,相互弥补一下,眼下荷兰人就盘踞在台湾南部的热兰遮城和普罗民遮城,作为他们统治的中心,而台北之地,他们的实力很薄弱,多是这些年郑芝龙将军迁徙过去的福建百姓,我们拿下热兰遮城和普罗民遮城就可以斩断荷兰人在台湾的势力,但是这两处都是易守难攻之地,荷兰人在这两处都有数千兵马驻守,人数虽不多,但是火枪火炮充裕,想要正面强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们都看看,这一仗该怎么打,有什么尽管说。”
在曹变蛟的身边,李岩、姚启圣、郑森、施琅、郭怀一等人都是围着眼前的地图,在思索着,想着应对之策。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下澎湖,拿下澎湖之后,就等于洞开了台湾的门户,也可以做到进退得体,而后从鹿耳门水道进入台江内海并于禾寮港登录,只要上了岛,就是困,也能将他们困死,且荷兰人在台湾不得人心,岛上的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了,民心可用!”郑森第一个开口说道,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普罗民遮城兵力较为薄弱,容易攻破,另外荷兰人在台江之上还有数十艘战舰,需要注意,若是上了岛,我也可以动员岛上居民起来响应……”郭怀一也是说道。
“海战之事,我从来经历过,不过郑将军和郭首领都觉得可行,我也没有异议!”李岩也是开口说道,他不知水战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出海,所以他不敢随便说什么。
“那好!既然都赞成,那就准备出海作战的事情,大木,这一次作战,你来负责,陈子龙会留守泉州,我随你同往,给你十营人马,你可有信心?”
郑森闻言,也是拱手应道:“遵命!”这是他的第一战,他也是期待已久了。
“五天之后,四月二十一月出发,我们去台湾过端午节!”曹变蛟当下也是挥手笑道,显得意气风发,开创历史格局的大战,他也是颇为兴奋。
四月二十一日,由郑森率领的船队也是正式从晋江海港正式启程了,大小水师战船三百八十余艘,浩浩荡荡的往大海深处而去,曹变蛟依旧坐着他的中兴号战舰,被围在中间,中兴号的指挥权交给了小将施琅。
沿途也是见到了一些商船,是从吕宋贸易返回浙江的大明商船,看到浩浩荡荡的大明水师之时,也是激动万分,战船之上挂的不再是什么“郑”字旗了,而是十分显眼的“大明”两字旗帜,另外还有新制的蟠龙抱日月的军旗,十分的显眼。
“施琅,这艘战舰的指挥权,我可是交给你了,虽说此番我是来观摩的,但你是战舰指挥官,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把握机会出手,不要迟疑,就当我是隐形的,不要有压力,若是战死在这万顷波涛之中,那是我的荣幸。”
施琅闻言,也是一脸的苦笑,真能当作隐形的吗,办不到啊,曹变蛟在船上,不管曹变蛟怎么说,他总有几分忌惮,知道自己必须要护卫好这支战舰,不能让曹变蛟有任何闪失,否则他没办法交差啊!
“是!大将军放心,末将明白!”心里虽然如是想,但是嘴上他还是要显得坚定自信。
船队行驶五天之后,抵达澎湖,荷兰人并没有在澎湖设防,他们也没有能力设防,因为他们本来就那么点兵力,整个台湾附近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六七千人而已,他们的重点防御是台湾本土。
到达澎湖之后,海上的风浪也是更大了,不得不停留一天,进行具体的谋划。
“郭怀一,你乘船先行回去,稳住荷兰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若是能够想办法诱使他们的主将出城,那你就趁机斩首之,配合大军收复台湾,你自己也要多多小心一些……”
曹变蛟也是对郭怀一叮嘱起来,让郭怀一回去,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留在这里,他没有什么用处,曹变蛟自然是要人尽其才,若是在开战的时候,发动岛上的居民一起行动起来,那自然是事半功倍。而郭怀一也是一直请求回去做好接应的准备,曹变蛟不忍拒绝。
“大将军放心,回到台湾之后,小的就想方设法先将他们的官吏诱出城外,趁机将他们解决,策应大将军率部收复台湾。”
“嗯!不过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则缓之,你的安危最为重要,这件事而且要谨慎小心,不能轻易泄露出去,世风日下、人心不过,难保你身边有人出现叛徒,到时候你可就危险了,总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曹变蛟也是反复叮嘱着,他要保住郭怀一的性命不收伤害,这是一个民族的影响,从台湾渡海回到大明求援,曹变蛟敬重这样的人,所以不希望他出现任何伤害。
“多谢大将军提醒,小的明白!”郭怀一也是心怀感激,他不过是岛上一个小小的首领而已,在大明的治下,也就是乡镇的芝麻小官罢了,但是曹变蛟却句句提醒他注意安全,让他十分的感动。
当天,郭怀一驾着一直中型渔船也是驶往台湾去了,而曹变蛟他们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也是拔锚起航,驶向鹿耳门,他们将从此处打开台湾的门户,将荷兰人全部困死在台湾,曹变蛟可不会去讲什么人道,他们不对大明百姓讲人道,自己何必心慈手软呢,他的目标就是将这群人打的胆寒,以后看到大明的旗号,就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