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与旁边的小伙子拥抱,嘘寒问暖,小伙子的回答让他黯然神伤:“我的元首,如果试验成功,我唯一的愿望是好好睡上三天三夜,”
为了今天的试验,他们经历了不知疲倦忘我劳动的三个月,不分白天黑夜废寝忘食的90天,也是为帝国献身、为德意志人民创造未來的2160小时,见证历史的一刻终于到了,
指挥所喇叭里传來口令:“1号火箭准备就绪,”“2号火箭准备就绪,”“3号火箭准备就绪,”“4号火箭准备就绪,”稍微停顿一下后:“密集阵,准备就绪,”
“发射,,”希特勒因紧张而失真的尖叫响遍整个发射场,拿话筒的手在微微发抖动,浑身被汗水湿透,
警报声响彻云霄,指挥室里的钟表启动,城墙上一排指针式雷达缓缓抬头,向空中搜寻,一架巨大的望远镜直指苍穹,遍布东地中海的各探测点紧急启动,空中飞艇与观测飞机紧急升空,在发射场楼顶值勤的警卫全体左转,两手握紧拳头放在腰间一溜小跑鱼贯下楼,所有人屏气凝神地望着天空,又随着另一声口令齐整地注视着院内,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起,在院内圆形高墙的反射下像雷霆万钧,又似地震前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厚重的四扇铁门慢慢打开,四枚加粗的v2火箭分别由一辆履带式牵引车拉着驶出门洞,火箭后面跟着八名穿着黑衣、戴着明光闪闪玻璃罩的头盔,像机器人,更像是科幻电影中的镜头,只是胸前卐字与展翅欲飞老鹰标志,表明他们既非异界,也非玄幻,是发生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现实,
四枚火箭分别驶到四个圣婴头像上停了下來,又一阵铃声过后,中间的圣母像转动起來,越转越快,直到“砰”地迸出來后滑落到一边,被一辆铲车拉走,沉闷的轰隆声从地下传出來,一团又一团浓烟从洞口吐出來,地面微微颤动着,石狮吐血,地牛翻身,鲶鱼发威,土地爷撒酒疯、地神该亚分娩,沉睡地下千年怪兽苏醒……那些童话、神话、民间传说、街头闲谈故事一齐涌现在希特勒头脑中,直到那个高33米、胸围6米的庞然大物矗立在院落中央,
“合,,拢,,”随着一声紧张得变了调的口令,那些火箭快速竖起來了,机器人围绕着火箭忙碌了片刻,解除了防磁装置,伴随着四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箭紧紧吸附在密集型弹柱上,并被牢牢固定住,
布劳恩长长出了一口气,将沁满汗珠的英俊面庞转向元首,指着那些正在撤离的机器人故作轻松地说:“幸亏他们穿着防磁隔离服,不然,他们也会被吸到那个大柱子上的,嘿嘿,”
“嘿嘿,”元首附合道,他沒法不高兴,当今世界上只有他,,阿道夫?希特勒拥有这个尖端武器,美国瘫子罗斯福牛皮吹上天,那是纸飞机,英国烟鬼丘吉尔哭干眼泪,也造不出这个东东,“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他要超越马其顿、亚历山大、忽必烈、凯撒、拿破仑,做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征服者,要……
布劳恩的助手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发射,,”他完全是歇斯底里把那两个字从嗓子里扯出來的,连话筒都起了金属颤音,吵得一些人只好悟耳朵,大家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心理承受力恐怕快到了极限,生怕发不出声音,又怕耽误命运悠关的使命,只好拼了命地吼吼,
“轰隆隆隆,,”红火闪现,浓烟笼罩,7个足球场大的场地在燃烧,更像是火山喷发,地动山摇,天旋地转,仿佛置身于史前混沌初开的世界,这种震撼让希特勒都吃不住劲儿了,无法控制地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大眼睛时看到运载火箭拖着长长的四根火焰升腾到空中,脱离了视线,
控制室里喧嚣震天,一串串数据和一声声指令在屋子里回荡,大家围拢在那个满是雪花点的小电视机前面,希特勒被众人挤得喘不过气來,仍然紧张地盯着画面,运载火箭上升到一万米的高度后,在地面控制人员的指令下往东平飞了一阵子,四枚火箭与弹柱成功分离,然后先后坠入东地中海的万顷碧波中,
“这就完……完啦,怎么沒爆炸呀,”鲍曼尚未从惊悚中缓过劲來,结结巴巴地说,引來大家的一阵哄笑,希特勒捅了他一下,低声说:“马丁,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别出丑了,如果爆炸的话,这里的一切就会出现在明天英国的早报上,”
布劳恩大声宣布:运载火箭各项数据测试正常,在预定的地区分离,发射成功,巨龙腾飞,扬眉吐气,人们沉浸在欢腾的海洋中,被巨大的晕眩击倒,欢呼声响彻巨大圆形建筑的每个角落,希特勒高兴得不能自持,蹲着向前踢腿和旋转,跳起了俄罗斯高难度的果帕克舞,那是冉妮亚与丽达教的,只可惜这两个甜心此刻在利比亚隆美尔指挥部里打磕睡聊天,不能分享这里令人眩晕的快乐,
跳累了,笑够了,乐极生悲也好,喜极而泣而罢,他泪流脸颊,向疲惫不堪的人们发表了即席简短演说:“朋友们,我们成功了,这标志着爆炸物理、磁性材料、无线技术、电子测试、自动控制、精密工艺、总体设计以及分离技术等各个领域中无数的技术难关被你们克服,使帝国涉足运载火箭的奥秘,我们的生活曾是那样艰辛,那样忍耐,那样奉献,那样悲壮;请记住扫清凡尔赛和约耻辱的日子:一九四二年五月四日,希特勒万岁,”他激动得昏了头,对自己喊起了万岁,
接下來他傻眼了:下一个议程是给功臣们颁奖,却发现他们都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骄阳似火,元首与鲍曼要返回利比亚前线,布劳恩送行,熙熙攘攘的埃夫季洛斯镇上出现了一队党卫军士兵,在正午的阳光下,他们一丝不苟地穿着黑色制服,佩戴着卐字红袖章,钉着铁章的靴子在鹅卵石路面上迸出火花,那个游手好闲的少年又出现在视线里,手里拿着包着白石灰的纸包,躲藏在大人后面潜行到党卫军跟前,出其不意地把纸包掷到党卫军身上,受到袭击的党卫队员一下子变成了面粉车间的工人,更像是一半黑一半白的阴阳人,岛民们幸灾乐祸地大笑大嚷,那个胆大妄为的恶作剧者从大人背后钻出來一边乐一边转过身子朝德国人拍打自己的屁股,
说是迟,那是快,一只德国狼狗炮弹一样冲过去了,少年被吓住了,“别,别过來,妈妈,,”真逗,你能喝住一颗狗炮弹吗,往人脸上吐唾沫、向人身上仍东西时喊过妈妈吗,他一声惨叫,悟着小肚子蹲在地上直跳,后來打起了滚,德国狼狗在成功制造了一个准太监后,围着它的新战果转了一圈,然后掉头冲向它的來处,
“德国狗,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滚出伊卡里亚岛,”人群骚动起來,先是动口不动手,看到党卫队快速撤退后便來劲了,拾起石头,从马路牙子上抠起砖块咋咋呼呼,一个鸭舌帽从商铺门上卸下铁锁锁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挥了两下,他现在有了个流星锤,他的光头同伴脱下衣服往里包上石头,然后咿咿呀呀地冲向党卫军,向那个阴阳人抡了两个圈,自己差一点刹不住脚,差一点一头扎在那人的裤裆里,斜刺里冲过來一个党卫军二级小队长,手里握着刺刀由下而上地一挥,光头强手里的兵器便开了个大口子,石头滚落了一地,
“砰,,”事情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了,那个鸭舌帽还沒怎么使流星锤就被打倒,其他人一看党卫军动了枪,先是楞地原地,接着拔腿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喇叭里传來冷酷的声音:“居民们,我是党卫军哈勃少校,从今天起,我将全面接管伊卡里亚岛的防卫,从现在起,你们必须要服从党卫军的命令,遵纪守法,如果胆敢反抗,这个鸭舌帽就是榜样……”
“走吧,”希特勒瞥了呆若木鸡的布劳恩一眼,他的这位拜把子兄弟仍然杵在那里,鲍曼把他肩头上擂了一拳头:“开车呀,你同情恐怖分子呀,”
“这样吧,你开车,我跟博士谈得事情,”希特勒说,
布劳恩磨蹭着坐到后面,元首将一张五十万马克的支票撕给他,这位要面子的贵族坚辞不要,两个结拜兄弟在车里表演了一场角力比赛后,希特勒悻悻地收起支票,沒声好气地说:“好吧,钱你可以不要,但差事一定要办好,当务之急是集中力量安排好生产和安装,现在,美国越來越好战,随时都有可能与帝国宣战,我们要未雨绸缪,提早准备,”
“是,我一定安排好生产,我有个建议,生产运载火箭的同时在国内构筑发射井,我已经根据不同的地形设计了图纸,”布劳恩得意起來,
元首摇头:“不,施佩尔有现成的生产流水线,发射井也就是挖个坑而已,这些事情施佩尔比你专业,当然,你可以提供技术指导,当个配角,”
布劳恩惊叫起來:“我花了无数心血搞出來的东西又让我当配角,这不公平,我不干,”毕竟是年轻人,关健时刻意气用事了,
鲍曼在前面调侃道:“他的意思是说,他辛辛苦苦日出來的孩子让别人抱走了,所以不公平嘛,”
面对粗陋的鲍曼,年轻贵族布劳恩非常反感,心想,这样的大老粗怎么跻身于国家领导人之列,
希特勒将胳膊肘儿放在布劳恩肩膀上,他噘着嘴躲开,扭头望着窗外一排排棕榈树,几滴泪水掉到地上,
希特勒暗笑,柔声柔气地开着玩笑:“乖,别哭了,哥给你卖糖吃啊,”
布劳恩抽泣得更厉害了:“你,你把生产权交给别人,把伊卡里亚岛的管理权交给党卫军,你这是卸磨杀驴,”
他只得趁早将谜底揭开:“我不会杀你,更不行卸磨,我交办给你一项更光荣的艰巨的任务,”
“什么,”布劳恩猛然转过头,展现在元首面前的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他后悔干嘛欺负一个书呆子,
希特勒一字一句地说:“我给你提供一切便利,要你在一年之内,研发出能打到美国的洲际导弹,”
“天呐,德国柏林到美国纽约直线距离有6386公里呢,”布劳恩尖叫了一声,毅然决然地擦干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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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巢,希特勒讲述完了,党政空军高官们仍旧沉浸在元首的回忆里,半晌鲍曼说话了,心有余悸地说:“想起來真有点后怕,万沒想到我们刚回到利比亚,就碰到英国特工的暗杀,我和元首因为临走时岛上那个长寿菜吃多了,一路上拉肚子,耽误了时间,才逃脱一劫,假如按时回到隆美尔的司令部的话……”
希特勒咳嗽起來,鲍曼马上止住话头,冉妮亚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噢,原來你俩干这事呀,我和丽达还以为你们在利比亚沙漠耐不住寂寞了,到希腊狎妓去了呢,”
屋子里马上活跃起來,戈培尔吃吃地窃笑着说:“我的元首,你们到前线是不是老丢下两个美女,让人家活受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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