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262的火力非常强大,装备4门30毫米航炮,即使是盟军的B-17和B-29之内的重型轰炸机,只要挨上5到6发就死翘翘了。后来又把55毫米R4M*安在两个机翼下面,一边17枚*,总数34发。遇到盟军的飞机编队先来一次齐射,打不死也吓个半死。
由此可见,Me262的速度快,爬升能力强,俯冲速度极快,加上火力非常凶猛,盟军战斗机不容易逃过它的猎杀。
话又说回来,超前的东西往往都不是很成熟,Me262喷气式飞机对飞行员和机场跑道的要求高,发动机寿命短且太娇嫩,动不动就起火,俯冲时掌握不好就失速,机械故障层出不穷,好多飞行员没有死于战斗,而是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飞机中。
要不是换做两年前,这些毛病会成为鸡肋。但在德国进行了总动员、东线停战、掌握了绝大部分欧洲、中东和北非资源的情况下,已经成了不是问题的问题了。财大气粗的德国并不缺钱也不缺人更不缺心情,尽管存在这些弱点,德国还是热火朝天地加紧生产,等待时机,积聚力量,培训人才,完善技术,即便去年盟军把半个德国炸成废墟也没让Me262轻易出手,元首不可更改的决心是把这个杀手锏用在关健地方——入侵英国。
“磨剑三年,挥剑一天。”希特勒打定主意:如果今天“空军坎尼会战”成功,那他就要把喷气式战斗机投入战斗,大举入侵英国。
德军精心策划的行动差一点夭折,敌人掌握了蛛丝马迹。七号雷达站一个心细如发的士官发现,今天屏幕上反射敌机的亮点比以往有点暗,当即报告给值班军官,回答是电压不稳定所致。海峡上空巡航的英国“蚊”式高空侦察机意外地看到一架德国飞机翅膀莫其妙地掉下来,飞机螺旋着坠向大海,但没见飞行员跳伞。
一小队“兰彻斯特”式和“惠灵顿”式轰炸机袭击比利时泽布拉赫海港,一架迷航的英国飞行员留意到森林里有成群结队移动着的树枝,那是伪装的设备车辆。勇敢的飞行员当即向目标射击,德军一边还击一边加速拉运东西。遇到敌机都不停下来隐蔽,只能说明他们有一刻都不能停的紧急任务。
一架美国P38改装的f5侦察机惊愕地发现,越过海峡的好多德国飞机没有螺旋浆且队形杂乱,美国飞行员当即操纵照相机一阵狂拍,等回到基地时黄花菜早凉啦。
回过头来一想,敌机越过海峡——雷达捕捉到信号——研判出袭击目标——英机起飞截击……英吉利海峡空战都是一成不变的这个模式,只是敌机数量多寡,飞机型号的不同而已。英国人和美国人断然想不到德国人竟然不顾牺牲自己人,想出这种下三滥手法。
英国人应该知道断腕自救。三年前的不列颠战役期间,为了掩盖破译德国密码,眼睁睁牺牲了考文垂。战争的目标是胜利,目标无尚光荣,手段在所不惜。
9点06分,自诺曼底至荷兰的地下发射阵地,一枚枚密集阵超级*腾空而起,巨型怪物往海峡方向平飞,安置在海峡最狭窄处的6号密集阵差不多飞到了海峡正中间的位置,然后仿佛是一根无形的手牵引着,头猝然往上一窜,在天空立起来了,四枚动力火箭停止喷火从弹柱上掉下来,露出蛰伏在里面长87米、直径9米的弹体。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日月无光,飞沙走石,二百多枚*自蜂窝里倾巢出动,在空中划过一条条火龙,像中招即亡的毒剑,又好似横扫千军的毒龙。这些肚子里藏着小*的二百多枚*窜到三十公里以外再次爆裂,分裂出五千个小型*。密密麻麻地铺满天空的小*飞到十公里外第三次炸开。
霎时,英吉利海峡天翻地覆,天昏地黑,飞沙走石,腥风血雨,整个天空好象有无数个黄龙怪在作法,更是黄帝战蚩尤欧洲版,无数道火光像呜呜地刮大风似的满天飞,空中飞溅着近十万颗弹片或钢珠,整个天空在翻江倒海,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刚才在空中肆虐的飞机,不管是盟军的还是德军,无论是诱饵机还是真正的飞机,统统像秋日的落叶一样纷纷飘荡,天空染得一片赤色,海面上烈火熊熊,那是飞机的燃料在燃烧。
德军在三十分钟内共发射16枚超级*(1枚机械故障,1枚遭到敌机破坏),1880架盟军飞机或在瞬间即逝,或者化成了一团火球,或者摇摇晃晃坠海,偶尔有几架侥幸漏网的,飞行员已经吓成了神经病,成为精神病院的新客户。
“空中坎尼会战”大获成功。阿布维尔地下行营里一片欢呼雀跃,希特勒乐不可支地手舞足蹈了一阵子,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向三军副官大喊大叫:“阿尔布雷克特,施蒙特,贝洛,你们三个别再傻乐啦,给我赶快把雷德尔、勃劳希契、米尔希叫来,我要立刻在英国登陆,立刻,马上,赶快!还楞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蛋。”
下午,三军总司令,参谋长,作战部长应邀来到阿布维尔行营当面向元首祝贺,并领受下一步的任务,希特勒立即投入喷气式战斗机的想法一致得到拥护,而他提前登陆的打算则遭到一致反对。
登陆战是所有战争机器里最复杂的一环,风险极大,它不仅取决于双方的兵力兵器和情报地形,还受到潮汐气候变化等诸多因素,是天时,地利,人和,海况的组合,稍有不慎就功亏一,这还是抛开对方的防御来说的。
其它不论,光是舰船的准备就是个系统工程。三年前的不列颠战役,德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集结的驳船仅仅一天功夫就让英国皇家空军炸了个稀巴烂。这次吸取教训,登陆舰船都分散在各处海域港湾河汊,小型登陆艇藏入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而高速冲锋艇直接卸下发动机沉在水里。所有舰艇的集中需要严格按照时间表进行,不然乱成一锅粥。
元首只得收起所有的性子按演习了多遍的计划行事,也好,在准备的这几天时间里他可以集中精力,最后一次审查那个震惊世界的计划:使用放射性*,即脏弹。
短暂的讨论会结束后三军统帅们都离开了行营,只有战斗机司令加兰德还在身边,并不是他对元首格外贴心,而是中午庆祝时多喝了几杯在房间睡觉。
他走向休息室,到门外站住了,听到里面加兰德与行营长管窃窃私语。
行营长官:“将军,你说那个喷气的飞机是什么玩艺儿,真有元首说的那么厉害?”
加兰德:“那是当然的了。不过我有一事不解,前年元首视察了喷气式飞机车间,他坚决要求制造喷气式轰炸机。去年他又到生产车间,却大骂把喷气式战斗机改成轰炸机的人,说这人脑袋里不光是进了水,还进了硫酸。我们当时都惊呆啦,感觉元首不是一个人似的。”
行营长官:“本来就是一个元首呀,将军看样子酒还没醒呢,嘿嘿。”
希特勒莫明其妙地一阵眩晕,“扑通”跌倒在地。
登陆战紧锣密鼓而又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希特勒一觉醒来,发现躺在霍夫伯格的山间别墅里,爱娃守候在旁边,她的跟前是婴儿床,出生刚两个月的小希特勒肥嘟嘟的小手抱着奶瓶在咂奶,见他醒来,便停止动作,宝蓝色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一见到可爱的小宝宝,元首浑身的疲惫早就烟消去散了,“腾”地跳起来一步窜到孩子跟前。
爱娃开始必不可少的唠叨:“慢点,别吓着孩子,那天飞机把你从法国送来,我们都吓坏啦。医生说你没事,就是累的。我早说过酒穿胃,色穿心,五十好几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小伙子,我可听说啦,你呆的那个阿什么儿的地下室里有个女妖精整天纠缠你……”
爱娃听说第二天要约见原子能科学家后,连夜带着孩子回到娘家,说是那些制造大杀器人身上有杀气,对孩子不利,她一本正经地说,那些人身上肯定沾染着细菌,让希特勒忍不住了喷出饭。爱娃不是丽达,给她解释放射性武器不是生化武器无异于对牛弹琴,但由此也提醒了元首,使用脏弹前必须要向全世界发动一次科普攻势,防止罗斯福与丘吉尔借机兴风作浪,故意混淆是非,指责帝国违犯战争法,使用生化武器。
宁静的夏夜,繁星满天。星空给希特勒的不只是辽远、开阔,更是心胸的一种博大,心灵的一种豁达。出生在东普鲁士、不,现在叫西普鲁士的德意志哲学家康德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最能震撼我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法则;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他相信,我们每个人在注视星空的时候,心灵都会有强烈的震撼。
元首苦苦思考了一个晚上,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干脆披上衣服在地上踱步,警卫们注意到有好几次卧室紫色窗帘前映着元首的身影。
元首最大的疑惑是在邓尼茨的严密封锁下,英国怎样从各殖民地运来天文数字的水泥建材和大口径炮,把英国南部海防修成第二个马其诺防线,不!比马其诺防线还要坚固十倍。
无数次的侦察证明,英国的海防工事是名符其实的钢铁防线,其纵深,其武器装备比去年苏联西西伯利亚的钢铁防线还要固若金汤:离海岸线十公里的地方是修建在水里的碉堡群,间或有几艘沉船,上面都重兵把守着。从这里直到海岸机关密布,暗器遍地,有数不清水下铁丝网、*和*,每五公里还有一个装满汽油的油池,点燃后从沙滩到海里一片火海。
上岸后更有三道防线,铁拒马、水泥三角锥、机枪,*,*,直射战防炮,可移动的地堡,装甲列车,坦克集群,140、152、183、305炮鳞次栉比都半埋在地下,战列舰上的406毫米主炮连炮塔直接搬到海岸,炮弹重量接近一吨,一炮就能干掉德国的一艘驱逐舰,遑论那些登陆舰。
对付这些工事,用常规方法是不行的,幸亏有了放射性*,登陆开始前几天里向海岸防线发射几颗脏弹,把防守的士兵处理掉,那么,英国人和美国人用钢铁堆砌的防线就成了一堆废柴。
难点在于德军即将登陆的地域不能投放脏弹,否则上岸的德军也会受了放射性物质的伤害。战争的目的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登陆,却与敌军玉石同焚,这算什么事儿。可以在德军登陆的地方留下缺口,但不能让敌人发觉。
盛夏的早晨,云朵像轻盈的丝绸般光滑,轻轻地飘在蓝天。朝阳仿佛是用圆规在一匹染得特匀称的上等布料上画的一个金灿灿圆,听见几只鸟儿在吟唱,山庄旗杆上那面巨大的“卐”字红旗在轻风下不紧不慢地飘动着。
晨曦透过镶着粉红色碎花的黄色窗帘洒进来,阳光渲染着屋内每一个它所及的角落。希特勒谢绝了一切来访者,在床上点燃了一枝香烟,一下子屋内成了飘渺仙境。火光时隐时现,飘出淡淡的轻烟,只是过了片刻,烟头燃尽,它的使命也完成了,走过了它激情燃烧的一生,只有轻烟袅袅融入空气中,静静地留在了我们的世界。
希特勒在想,人也像这香烟一样,活的时候威风凛凛,死了后威风扫地,就算有几百万人诅咒他,那有什么呢,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最怕的是作为征服者却湮灭在历史长河中,成为默默无闻的过客,更何况历史是由胜利者写的,蒙古的成吉思汗杀了一亿人,还被好多人当成民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