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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调离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有了,不需要别人给她买东西了。
说了几句话,霁月的眼晴都睁不开了,又要睡了。
吴桐见状,站了起来,“霁月,你好好养着,什么都不要操心,有事就让人来找我。”
“嗯。”霁月话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吴桐默默的看了几眼,往外走去,冲半秋做了个手势。
半秋跟了出去,吴桐轻声说道,“好好照顾她,尽量让她多吃点,我到时搜罗点好吃的送过来。”
“好。”半秋这一次没有呛他,脾气好了许多。
就看在他对主子还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话,就不惹他。
吴桐心事重重的回去,一推门就见慕容义坐在里面,正等着他。
他莫名的有些不安,“师父。”
慕容义淡淡瞥了他一眼,猜到了几分,果然是病了。
他微微摇头,“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妹妹的病严重吗?需要我介绍好大夫吗?”
吴桐没有多想,只是本能的选择了避重就轻,“不需要,她只是着了点风寒,吃了药睡一晚上就好了,多谢师父惦记着。”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霁月的病真的不重。
慕容义眼神闪了闪,有些意外,情真意切的说道,“你是我的弟子,你的妹妹也不是外人,我只盼着两家能好好的相处。”
吴桐有些歉疚,“您不怪她吗?师妹还没有脱离危险……”
现在霁月都病了,自然不可能帮师妹治伤。
慕容义苦笑一声,有些苦涩,“怪她?清清又不是她伤的,怎么能怪她?桐儿,师父在你心里是不明事理的老糊涂?”
吴桐不禁急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向来是最讲理的,是我想太多了,还请师父恕罪。”
慕容义微微蹙眉,这徒弟有些变了,不过,他的身份变了,想法自然不一样。
他表现的很宽容大度,完全是长辈的风度,“没事,大家把话说清楚就好了,我知道公主对我们慕容家有些误会,但,我相信时间能证明一切。”
“师父。”吴桐很是感动,眼眶都红了。
慕容义站了起来,轻拍他的肩膀,“不提这些了,清清的身体让我很担心,我去陪着她,你休息吧。”
吴桐是很困,但是,这种时候总要表现出关心之意。
“师父没休息,做弟子的怎么能休息?我陪您一起去吧。”
师父都没睡,他怎么好意思休息?
慕容义一脸的欣慰,“也好,只希望清清能坚强些,能闯过这一关。”
吴桐扶着他,师徒俩很是亲近,“一定会的。”
慕容义听了这话,轻轻一声叹息,“谈何容易啊,千年灵芝历来是皇宫的珍藏,而黑玉断续膏我只听说过,早就失传了。”
他长声短叹,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他在江湖呼风唤雨,但手是伸不到皇宫的。
吴桐心里一动,“千年灵芝的话,我可以求求霁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黑玉断续膏就无能为力了。”
只要霁月乐意,没有她弄不到手的。
慕容义激动的满面通红,“桐儿,我替清清谢谢你。”
吴桐思索着该怎么跟霁月说,“她是我的师妹,也是我的亲人,只要能救她,我都会试一试。”
“有你这样的弟子,是我的幸运。”慕容义慈爱的看着他,如父亲看着心爱的儿子,让人动容。
吴桐的心一热,可不是吗?慕容义不仅仅是师父,对他来说,如父如师。
慕容义一拍额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黑玉断续膏据说是昔日黑云观主所制成的,也不知有没有流传下来,要不是清清这边离不得人,我真想亲自跑一趟。”
吴桐呆了呆,“黑云观主?传了几代?”
黑云观位于秦国京城,这些年落寞了,名声不显,但老一辈的人都知道黑云观。
因为五十年前,黑云观多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琴棋书画道医都有所涉猎。
尤其是医术,极为高明,还发明了好多药丸,可惜好些都失传了。
慕容义知道的事情很多,“如今接掌观主之位的是那个人的徒孙。”
吴桐的精神一震,“那有可能会传承下来,不如这样吧,我去一趟,只要黑云观有黑玉断续膏,我一定想办法弄来。”
慕容义喜形于色,大为高兴,“好,太好了,你向来沉稳,有你出马,我很放心。”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些年吴桐都习惯了替慕容义做事了,“那我明天就走,争取早去早回。”
“明天?清清这情况……”慕容义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也不知能撑多久,她一直昏迷不醒,我很担心她随时会……”
吴桐立马接口,“那我现在就走,师父,你好好照顾师妹。”
他非常的上道,很主动的揽事,慕容义很激动,“桐儿,谢谢你。”
其实吴桐此时很懊恼,他怎么忘了霁月也病着?
现在走了,谁照顾她?
但,话已出口,就不好反悔,“说什么谢,您的养育之恩我一直记在心里。”
他收拾了一下,就向慕容义告辞,但他转身之后,却没有看到慕容阴冷的神色。
吴桐走下台阶,越走越慢,迟疑了半响,一名小二跟他打招呼,“吴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吴桐心里一动,将一绽银子扔给小二,“去跟住天心院的半秋姑娘说一声,我要出门一趟,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让她好好照顾她家主子。”
“是。”小二喜滋滋的接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
霁月不知睡了多久,终于醒过来了,这一次没有那么虚弱。
半冬惊喜不已,“小姐,您好点了吗?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请大夫。”
霁月浑身软绵绵的,声音也低沉无力,看了看室外,外面一片漆黑。
“回来,什么时辰了?”
半冬连忙走回来,“子时一刻。”
怪不得天这么黑呢,霁月努力让自己清醒些,“我又睡一天?”
整天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昏睡时吃了几碗药,好苦。
半冬眼眶一红,“是两天一夜,小姐,您把我们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