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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叹为观止,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都知道公主武功高强,医毒双全,嘴皮子不饶人,但没想到分析能力这么强大。
这哪是人,分明是小妖精。
永宁王都震惊的失态了,呆呆的看了她好久,“靠分析就能得出这种结论?恐怕不怎么靠谱吧。”
霁月笑吟吟的说道,“我信奉一句话,大胆推断,小心求证,照着我的思路去查总没有错,再说了,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她含蓄的点了点,都是聪明人,谁都不懂呢。
永宁王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好像……输在她手里,没有那么丢人。
“你太聪明了,你一直让人盯着我?”
霁月微微一笑,“哪需要那么麻烦,我只是让人盯着宫中的几个入口,守株待兔就行。”
永宁王哑口无言,感觉心好累,“……你真厉害,我不服都不行。”
霁月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你老了。”
老了就要服老!
永宁王直翻白眼,“……没有这么刺激人的。”
霁月笑嘻嘻的说道,“实话虽然难听,却是苦口良言。”
永宁王又想叹气了,“怪不得那么多人不喜欢你。”
“我又不是人见人爱的银票,不喜欢我正常,嗯,我就喜欢别人讨厌我,却不得不听我话的样子。”
“……”这恶趣味把人都震的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道怒喝道猛的响起,“你们说够了吗?想要南宫寒熙的命,就放我出去。”
黑衣人撑不住了,一手提剑对准南宫寒熙,一手拉着他的胳膊,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霁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脚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呗。”
黑衣人愣了一下,犹豫了半响,“不行,你聪明的像妖怪,你必须陪我出去。”
“陪你?”霁月挑了挑眉,看向南宫寒熙,南宫寒熙双眼低垂,眉心跳了跳。
“想不想要他的命……”黑衣人刚想叫嚣,忽然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提了起来,重重砸出去,“啊。”
南宫寒熙偷袭成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长长吐出一口气。
快要憋屈死了!
永宁王一脸紧张拉着他的手细看,“熙儿,你还好吗?”
南宫寒熙的脸很红,胸口一阵翻滚,却强撑着,“我没事。”
其实,他硬是强行催动内力,伤着了。
霁月将一个玉瓶扔了过去,“不要逞强,把药吃了。”
南宫寒熙紧紧拽住玉瓶,神情忐忑,“霁月,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父王,好吗?我愿意替他赎罪。”
霁月点了一根香,随手插进香炉里,很随意的问道,“怎么赎?”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明显不怎么在意。
她才是胜利者嘛!
她越是这样,永宁王就越心塞。
南宫寒熙塞了几颗药进嘴里,不一会儿,肚子里有一股热气升起来。
他的心情顿时好多了,霁月没有生气,还是很在乎他的。
他从容的开起玩笑,“做你的王夫,陪你一辈子,跟你一起生几个孩子。”
紫衣侯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冷冷的嘲讽道,“想的真美,这是赎罪?南宫寒熙,你要点脸好吗?”
其他朝臣都从地上爬起来,有了力气,行动自如了。
他们整理着衣服,看着沐霁月的眼神非常复杂。
一会儿功夫,就化解了毒性,这一份出神入化的功夫让人又爱又恨。
南宫寒熙心里一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们说话,你不要插嘴。”
紫衣侯故意刺激他,“你可是叛臣之子,哪有资格站在霁月身边?鬼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
南宫寒熙呆了呆,心乱如麻,“绝不会,我可以对天发誓。”
“有什么用,你又作不了你父王的主……”紫衣侯凉凉的吐槽,对他们父子极为不满。
南宫寒熙的心瓦凉瓦凉的,却不肯当着他的面认输,“霁月信我就行了。”
他们说的热闹,全然将其他人忘记了。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沐霁月,想不想要你兄长的命?”
沐霁月看过去,不禁愣了一下,不知何时,沐桐落入了永宁王之手。
真是不死心啊!
“父王。”南宫寒熙不禁气恼攻心。
他这么拼命帮着抹平,父王倒好,又开始折腾了。
霁月的气量不大啊啊啊。
永宁王不耐烦的喝斥,“这不关你的事,退到一边去。”
沐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
霁月在心里轻轻叹息,虽然不喜欢这个兄长,但是,则才他也试图阻止过慕容武。
就冲这一份情,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命。
“你想要什么?”
永宁王淡淡的说道,“我要割据一方,你割我十座城池,允我自成一国,当然,名义上,还是一国。”
有沐霁月在,他这辈子都不要指望皇位了。
但是,他真的不甘心!
其实,他还有一拼的机会,他手里的势力还有动!
要是全动起来,这个国家伤筋动骨自有难免。
就因为这一份底气,他才敢谈条件。
霁月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绝,“不行,割据城池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永宁王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你的兄长还抵不上十座城池?”
霁月摆了摆手,这事对后世子孙都有不好的影响。
“换一个条件。”
永宁王微微低头,淡淡的嘲讽道,“沐桐,你亲妹妹不答应啊,看来你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是巴不得除掉你。”
沐桐的眼晴始终没有睁开,声音冷冷的,“要杀就杀,何必啰嗦。”
永宁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好,很好,那就鱼死网破吧!
就算死,也要找无娄人给自己陪葬!
“沐霁月,你想借我这把刀杀人,我可以成全你的。”
他一挥长剑,作势要挥下去,霁月的心一紧,大声喝止,“住手。”
永宁王暗自得意,“赶紧做决定吧,我的耐性有限。”
他以为霁月要低头了,但没想到,霁月长长一声叹息,“你的眼界这么低,真是可惜。”
她像神人看愚蠢的人类般,充满了鄙视。
永宁王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霁月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有了主意,“你自许英雄一世,却才华不得施展,郁郁一生,是吗?其实是你的问题,世界这么大,你为什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