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通,就不在去想。眼下取得胜利,自然是要大肆庆贺一番。而后皇甫嵩命众将分别安排人手打扫战场,尤其是那些无主之马尽可能的找回。
此战,皇甫嵩用计激将孙坚勇闯敌营。先声东击西,引敌军注意力转移敌军视线,而后又是东西两路大军使用添油加醋战术,逐步吸引敌军中军分兵增援,最后再由孙坚领军直冲中军。本来还有后手,便是曹操、袁绍的伏兵,怎奈计划大于变化,这路人马反而缓解了孙坚的压力。
黑夜之中,混乱的敌军听到喊杀声一片,不知道有多少官军杀到。慌乱之下,给汉军可趁之机,纵火烧营,打开马圈驱赶战马,甚至纵火烧粮,虽然没烧到多少。
不过,能烧掉部分叛军粮草,那也是成功的,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不能焚毁敌军粮草,那也能打击敌人的士气,从而鼓舞己方士气。
当夜,冀县太守府内,众将依次而坐,目视上的皇甫嵩。此刻大家都清楚,战况已经统计完,都迫切的想要知晓此战的战果。
皇甫嵩环视了众人,面带微笑的说道:“此战不负本将所望,诸位奋勇杀敌,击退叛军十万,我已将奏章上报朝廷。”
一时间众人叫好声一片,均是大喜过望,战功上报朝廷就等着升官进爵了!
皇甫嵩说完,再次看到众将脸上的喜悦之色,然后再次开口言道:“此战,斩万余,混乱中被大火烧死者七千余人,我军仅阵亡一千九四百五十七人,受伤者六千于人,缴获兵甲无数,战马一万三千于匹,敌军粮草被焚毁一部,战果辉煌啊!”
此话一出,整个太守府内顿时炸开了锅,步卒对骑兵居然能取得如此重大的战果当真了得。只是众人都忽略了,此战果乃是是夜袭产生,不免一部分人心中产生了骄纵之气。
“此战后,我军士气高涨,况敌军粮草被烧,必然不能持久,只要我军坚持些时日,敌军不战自退。汉阳可保无忧矣!”曹操站起身拜道。
听闻曹操此言,在座众人中有人心生不悦。既然大胜了为何还要守城?应当乘胜追击才是。
皇甫嵩点了点头,双眼望向曹操,面色凝重的说:“孟德所言极是,诸位切不可有轻敌之心,此战乃是夜袭所致,如若野战,我军即便胜利,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的。”
“义真兄说的对。”朱儁此刻也是出言附和道,众人若有所思,纷纷打起了心中的小算盘。
良久,皇甫嵩见大多将领已经想通,便次出言道:“文台勇武异常,此战损失颇大,我决定拨付两千匹战马补偿之。”
孙坚闻言,呆若当场,两千匹战马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在陈普的提醒下,孙坚立即起身拜谢。
众将心中一片叹息之声,只等皇甫嵩继续分配战马。不过接下来之言让众人大失所望。
“剩余两万一千于匹战马,本将将亲自挑选能骑善射之士,亲自组建骑兵,统一指挥。”
而后,酒宴开始,虽然是酒宴,但皇甫嵩却给众人做了限制。大敌当前确实不适合饮酒过度。
第二日,皇甫嵩也不出战。而叛军残余后退十里扎下大营,斥候来报叛军也没有任何出兵的迹象,不过这也不奇怪,战败一场,损失也大,当然要休整数日喽。皇甫嵩自然欢喜,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城中粮草充足,全军上下倒不用担心粮草问题。
就此,双方一连罢兵数日,各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以备再战!
又过了第七天,边章见粮草不足,且又急于报仇雪恨,不听韩遂所劝,尽起马剩余叛军不到八万余人,再次大举向汉阳郡治所冀县杀来。此刻韩遂心里却是冷笑不止,边章自己急于找死,那就怪不得他韩文约了,因此韩遂再次领兵出现在了叛军的后阵之中。
敌军虽然势大,但皇甫嵩却也不想弱了己方的威风。当下,打开城门,点起兵马,杀出城外。抬眼望眼望去,对方骑兵密密麻麻一片。而己方则是勉强凑齐的一万骑兵。
两军相对,汉军的骑兵在气势上并不弱于对方。人数虽少,但这些骑兵都是皇甫嵩精挑细选的军中能骑善射之士,若论单兵作战战力当然不输叛军,若是集团作战,那就与叛军差的十万八千里了,骑兵的战法可不是短短数日就能练成的。
尽管汉军骑兵人少,不过还有步卒大阵相配合,数十个方方正正的千人队,很有一股凌冽之气。
相反,叛军在阵型上就差的多了,边章所帅大军,大多是羌人,过惯了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的生活,却是从来没有系统的训练过,也没有什么军法来约束,打仗也是全凭个人勇武,就此刻看起来,一眼望去,大军无边无沿,可是那一堆一堆的人群,怎么看都像乌合之众。
即便如此,汉军中却无人敢小觑对方的战力!
“边章,朝廷待你一向不薄,何故跟随异族造反?”战争之上绝对不能输了士气,因此皇甫嵩策马而出,对着对面大声喊道。
边章听闻,沉默不语,眯着眼睛,打马向前几步,双眼直愣愣的望着皇甫嵩。
皇甫嵩久经战阵气势早已压过边章,双腿微微一动,再次策马上前走了几步,孙坚急忙便要跟上保护,谁知朱儁却抬手止住了孙坚。
眼见皇甫嵩孤身上前,边章心里正在激烈的挣扎着。自己就真的没有勇气面对吗?少时,边章策马而出,两人相距三十余步远时,驻马而立。
“你就是皇甫嵩?”边章此刻反而不再紧张,他非常清楚汉人与汉人之间的那种矛盾,与汉人与异族之间的矛盾不可同日而语。边章几个问题连续而来,声音渐渐变大,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哼!老夫,便是皇甫嵩,本将军劝你早早下马投降,随本将去圣上面前认罪,否则,定当死无全尸。”
“至于你说所的宦官干政,应当有朝堂定论,非尔能过问之事,不要以此为借口,联合羌人叛乱。“
面对皇甫嵩犀利的反对,边章却无言以对。谈不拢就打吧,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