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持续着,双方将士均已杀红了眼!汉军在一《无衣》的刺激下,彻底的抛开了生死,完全进入了暴走的状态!面对疯狂的汉军,羌人胆怯了。
恰在此时,城头鼓声大作,少时城门大开,之前进入城内的一万骑兵鱼贯而出,冲向了正面的叛军。
步卒方阵中的皇甫嵩见此,毫不犹豫的下令道:“变阵!”
随着一声令下,战鼓齐鸣,声势急促。整个汉军大阵随即分成一个个的小方阵,小则百人人,大则千百人不等,将陷入阵中的羌人叛军团团包围。小方阵中的汉军相互配合,不停得转动,中间枪戟乱舞,被围住之人抵挡不了多久,就会被乱刀砍死。
这阵型简单之极,汉军平时训练的也极为熟练,此时驾轻就熟。随着城内一万骑兵的加入,羌人叛军开始乱了。
“将士们,援军已到,破敌就在今日,随我杀!”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嵩,就在刚刚,朱儁领兵而出,并且言道,董卓兵马杀入羌人叛军后阵。
羌人精湛的骑术此时已经失去作用,乱军之中只能一刀一枪的厮杀,然而在汉军的大小方阵中,刀盾兵、枪兵、戟兵以屯聚集,纵然是羌人勇猛,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鲜血血在流淌,羌族叛军越战越心惊,逐渐成一边倒的趋势。虽然汉军的伤亡极大,此刻却凭借着整体的优势将叛军的士气死死的压制。
相反,边章手握马鞭,青筋暴起,面色阴晴不定,三番五次的被皇甫嵩算计,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猛然间,一口老血喷出,身子晃了晃坠下马去。
一众亲卫七手八脚的抬起边章便逃,董卓的骑兵已经冲破了后阵,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主帅一跑,整个战局瞬间崩盘,尚有余力的羌人叛军立刻熟练的四散而逃,给汉军的追击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说起来边章的亲卫也挺敬业的,跑就跑吧,帅旗确未丢掉。如此显眼的目标哪里能逃脱汉军的目光,于是乎董卓的骑兵蜂拥而至。
半柱香的时间,剩余的无法逃脱的羌人已将全部被汉军一团团分割包围起来。绞杀中,羌人的数量持续减少,眼看还不足千余人余人,却还是凶残的拼死抵抗着。
“困兽之斗!”李傕冷哼一声,但也佩服对方的壮烈,英雄惜英雄,虽然是敌对关系,也毫不妨碍尊重之心。
“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个痛快!”随着李傕一声令下,屠杀开始了,剩余的羌人彻底的绝望了,亡命地厮杀起来,不成功,便成仁,既然左右都是死,杀一个是一个,也算是死的有所值。
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之上再无站立的羌人,边章的级早已被董卓得到。说来也巧,董卓本来并未参战,怎奈边章的亲卫被追逐的四处乱串,无意中遇到了董卓及其亲卫队飞熊军,送上门来的肉哪有不吃之理。
这一战,对汉军来说,无疑是欣喜的,汉军竟然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挡住了羌人骑,最终在董卓的支援下彻底打散了这只叛军。无疑,这则消息给了汉军吃了一颗定心丸,也给还有凉州的百姓坚定了信心。
皇甫嵩率领大军打败羌人叛军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第一时间传开,这使得朝廷的声望在凉州无形间拔高了许多。在他们眼里,皇甫嵩就成了西凉的守护神,一时间皇甫嵩的声望大涨,这使得有心之人看到了搬倒皇甫嵩的契机。
此战是关键一战,也是最惨烈的一战,真正的对决全部在士兵身上。面对八万多骑兵,汉军步卒向世人展示了自己无所畏惧的一面。至此,汉阳危机解除,边章授,但是韩遂却跑了,加上早先北宫伯玉与李文侯重伤,三人只要还活着,凉州的叛乱就无法结束。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太守府中,皇甫嵩缓缓走出书房,看着天边那一抹余晖,伤感的叹气道:“这凉州乱局不知还要多少大汉儿郎付出生命的代价。”
却说韩遂逃跑之后,一口气跑回了金城郡大营允吾县,北宫伯玉、李文侯听闻边章兵败被杀后二人随后紧跟而至。
允吾县衙中,北宫伯玉当中坐定,望着左右二人,强压下心中怒火。长出了几口气,缓缓问道:“文约,我等十万大军兵败,如今粮草已经不多,以尔等之见,如何是好?”
韩遂低头沉思,这一路逃跑,抢了许多粮草,如今大多都在北宫伯玉手中,好在哥有先见之明将大部粮草偷偷转移,也幸好边章当时未深究此事,以目前允吾县的粮草也只能支持大军半月之用而已。
“北宫兄,在下有一计策!”想到此,韩遂起身言道。
“是何良策?文约快快道来。”北宫伯玉眼睛一亮,他与李文侯被孙坚击伤之后,便一直在后方养伤,没想到边章却将十万大军损失殆尽。
“西凉之大,不止汉阳一郡,如今我军虽败于此,但只要从新召集人马兵分几路,攻下其他各郡,那么这汉军定然要分兵,如此一来便可各个击破?”韩遂侃侃而谈,对自己的计策十分有信心。
北宫伯玉听了此言,想了想,却是犹豫道:“可是此战损失巨大,如不找回面子,族人那边不好交代啊!”
“倘若汉军不分兵,又待如何?”李文侯接着开口问道。
“北宫兄,李兄,汉人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与敌死拼,乃是逞匹夫之勇,汉军此刻士气正旺,为何非要硬拼?那边章便是不听劝谏才有此败,否则形势何至于此!”韩遂望了眼二人,慢慢悠悠的说道,似乎他一点都不担心汉军会攻过来。
却不想这一句匹夫之勇惹恼了李文侯,北宫伯玉自小就仰慕汉族文化,其所学甚多,所以倒还能接受。但李文侯就是个粗人,一言不合就开车!
只见他含怒视韩遂,冷哼了一声言道:“本将是匹夫,你韩文约临战而逃,何意?”
“哼!如若不是我反应,冀县一战,怕是要全军覆没,李将军此刻怕早已成了汉军的阶下囚了!”韩遂冷哼一声,毫不退缩。
“我宰了你?”李文侯起身拔刀而出。
“何人敢伤我主公?”一声爆喝冲外传来,而后阎行提刀而入,站在韩遂身前,怒视着李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