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典满拒守荥阳城,牛金则引魏军精锐骑兵在城外驻守。陈武挥军攻城则牛金引骑兵袭其后,陈武攻牛金,则夏侯霸、典满从城中杀出接应。除此之外还有阳武、卷县等地的小股魏兵打游击,袭击陈武军粮道。
如此在荥阳来回拉锯战了十多天,陈武未能攻下荥阳城。韩玄率军到中牟,黄叙引兵击退了来劫粮的魏兵。
陈武听说韩玄来到荥阳,亲自引兵来迎接。陈武向韩玄介绍了荥阳的局势。牛金、夏侯霸、典满这三人可谓是个“铁三角”,先是重伤张飞,赵云来攻荥阳,结果染了病回洛阳休养,然后又击败王平,如今更是使陈武感到有些棘手。
韩玄了解情况后,仔细考虑了一会,认为还是要以招抚为主。如今虽然刘度大军占据了洛阳,洛阳周边郡县有不臣服的魏兵,还有流寇乱兵,荥阳紧挨着洛阳,必须快速平定。
陈武见如今有兵又有粮了,和韩玄说道:“管他什么铁三角,遇上咱两这最佳拍档,都得跪!”
韩玄笑了笑,想起了往事,对陈武说:“这个牛金不简单。来日你引军攻打荥阳城,我亲自去会会这个牛金!”
次日午时,韩玄率大军来到牛金营寨前,韩玄拿着喇叭朝营门里大喊道:“牛金,故人来此,汝为何不出寨相见?”
牛金令兵士出寨回话:“昔日不过萍水相逢,今各为其主,毋须多言,只管来抢寨!”
韩玄却说道:“牛将军不念旧情,可我韩玄是知恩图报的人。昔日受令慈一饭之恩,常思报之。今观牛将军缺粮,吾特来奉送粮食给牛将军!”
牛金部下将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韩玄是他们的敌人,敌人怎么会送粮食给自己?但是韩玄却真的让人押着粮车过来了。
一名魏军骑兵纵马来到粮车前,挥刀砍开一只麻袋,见里面装的真是粮食,飞马回营报知牛金。
牛金却让人传话说不能收韩玄的粮食,认为韩玄是想招降他。其实韩玄是真的想报恩,当年他落难荆州,差点饿死在街头,是牛金的父母救了他。
牛金不肯收韩玄的粮食,以显示他对魏廷的忠心。可牛金部下的将士却对牛金的做法深有怨言,如今他们困守荥阳,没有魏廷粮草的支持,却仍坚持和新汉军交战,只能靠劫粮维系。
魏军一时间军心涣散,有哨骑见到韩玄军兵士在吃着玉米、包子谈笑着,吞了口水回去和其余魏兵宣扬。
“新汉兵的伙食太好了吧,真想尝尝那玉米和马铃薯的味道。”
“咱们将军就是死脑筋,韩玄白送来粮草,他不收。”
“嘘……小声点,让将军听见了斩你的头!”
“斩头就斩头,老子可不想饿死。”
“我们俩今夜趁哨兵换防时,逃出去,我听说新汉军优待投诚的魏兵。”
当夜,有不少魏兵逃出营寨来向韩玄投降,牛金拦都拦不住。有魏兵为了立功,将牛今营盘的布置都抖了出来。
韩玄大喜,第二天夜里让魏兵引路,率黄叙、留赞等将挑选精兵二千去袭牛金营寨。
牛金刚睡下,忽闻寨中大乱,人马惧惊。牛金慌忙持刀出营,却见韩玄引兵直杀过来,牛金来不及上马,留赞一枪袭来,牛金躲过,战马却被刺死,留赞直朝牛金杀来。
牛金且战且退,忽然黄叙从背后杀来,被前后夹攻。战不到五合,黄叙和留赞生擒了牛金,韩玄举剑大喊道:“牛金已被我擒了!降者免死!”
大部分魏兵都投降了,韩玄大喜,这一战不仅擒住了牛金,还收得数千骑兵。韩玄收兵回营,让火头营给这些魏兵安排好饭食,又让军士替他们喂好战马,魏兵都愿意投降。
只剩下牛金这块硬骨头,韩玄劝说道:“何苦如此?魏国将灭,不是汝等可力挽狂澜的。”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曹仁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大魏待我亦不薄,我安能背之。”牛金还是不肯投降。
韩玄闻言大笑一阵,对牛金说道:“曹仁早已病逝,魏国不久亦会为司马氏所取代!牛金,你效忠的不是大魏,而是他司马家!”
“绝不可能!”牛金不肯相信。
韩玄想起一个有意思的传言,“三马食槽”之后是“牛继马后”,三马指的是司马懿三父子,而牛指的就是牛金。如果牛金回到魏国,日后必会为司马懿所杀。
“如今魏国兵权大部分掌握在司马懿手中,曹芳虽迁往长安,却不敢得罪司马懿。长久下去,其政必归司马家。”韩玄深知这段历史。
“若果如并肩王所言,牛金愿为先锋,征讨司马懿!”牛金对韩玄的话半信半疑。
韩玄会合陈武,说牛金那边已经解决,如今可并力攻城。韩玄令军士推来新研制的超大口径炮,对着荥阳城一阵猛攻,城门终于被攻破。
典满手持巨斧,站在城门后,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可惜就算是他父亲典韦来了,也挡不住韩玄、陈武的大军。
典满被一群新汉兵用火绳枪打成了筛子,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夏侯霸引军从北门拼死杀出,却见陈武早已率兵在此等候。
陈武招降夏侯霸,夏侯霸宁死不降,率一千魏兵向陈武大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结果是必然的,夏侯霸部下全军覆没,夏侯霸也为陈修所杀。
韩玄军进驻荥阳城中,令留赞守城。韩玄与陈武自引军去平定荥阳郡内各地魏兵,招降、俘虏了魏兵五千多人。
之后韩玄、陈武二人引军直到洛阳,大军驻扎在城外,韩玄、陈武来向刘度复命。
“臣韩玄(陈武),叩见陛下!”两人同声伏拜道。
“哈哈哈,二位爱卿免礼!”刘度走下大殿,亲自扶起了二人。。
二人拜谢,韩玄奉上一字并肩王印绶和兵符,对刘度说:“今天下将定,臣自感老迈,请陛下准臣解甲归田。”
刘度轻笑了一声,对韩玄说:“昔日廉颇为向使者表示自己身体健康,仍可带兵,饭斗米、十斤肉。马援六十二岁仍请兵战斗,据马鞍顾视,以示可用。今爱卿未老而自谓已老,何不以廉颇、马援自比?朕尚赖卿扫灭残魏,爱卿要继续留在朝中,为国效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