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觉得脸面丢尽了,命大军就后撤至险要之地扎寨,命后方不断输送粮草过来。孙策不敢轻易出战,一则他与韩玄斗将失败、士气低落,他要等后方粮草补给到达才能再战,二则要等长途跋涉的士卒恢复体力。
韩玄见孙策死守险地不出战,也下令全军不准出击。孙策派出斥候不断去察看韩玄军情,斥候回报说:“禀将军,我等于高处望见韩玄军造饭时土灶很少,约摸只有八千灶,但韩玄营中旌旗蔽日,巡守士卒不曾见少。”
孙策让斥候下去接着察探,和程普等人商议:“诸位以为韩玄此举何意?”
程普说道:“韩玄减灶莫非意在撤兵?可为何兵卒无减少迹象?”
又过了一天,斥候来报,韩玄军的土灶又减少到五千灶。孙策听完大笑道:“哈哈哈,此乃韩玄效仿孙膑增兵减灶之计。韩玄小儿当我不读兵书耶?传令全军,严加防守,夜间警惕韩玄军前来袭营。”
韩当拱手朝孙策拜道:“主公熟读兵书,深得尊父孙文台将军兵法。韩玄区区小计焉能瞒过主公!”
孙策与诸将哈哈大笑,韩玄军灶多说明吃饭的人也就多,灶少吃饭的人也就少。而战国时孙膑曾用增兵减灶之计诱使庞涓追击,从而打败了庞涓。孙策以为韩玄必然已经是暗中增兵了,程普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过了几天,斥候又来报,韩玄军土灶减少到三千灶。孙策大惊,疑惑道:“韩玄若行增兵减灶之计,如此少的土灶,那他数万大军岂不得饿死?不可能!但那么多士卒是怎么回事?”
孙策决定亲自引一支精兵前去察看,只见韩玄大营中哪里还有什么大军,这已经是座空营了。韩玄军是真的撤军了!孙策聪明反被聪明误。
程普等人察看韩玄军营寨中的那些“士兵”,原来都是稻草人,韩玄这些天让人制作的稻草人惟妙惟肖。韩玄给它们套上衣服盔甲,就像真的士兵一样。由于斥候察看时离得远,韩玄又让人在营寨中搅起尘土,斥候根本无法辨别这些是真人还是假人。
孙策拔出古锭刀气得朝几个稻草人上疯砍,他还是中了韩玄之计,只是韩玄大军撤走后去了哪里他还不知道。
其实韩玄暗中分批撤军后,率数万大军如同天降,来到石城下。甘宁也从牛渚出兵与韩玄会师,共同攻打石城,朱治虽然死守城池,无奈韩玄兵多。他来不及给孙策送信,石城便被攻占,落入了韩玄之手。
孙策终于收到了石城陷落的消息,率军回援朱治。孙策到梅陵时,得知韩玄又派大将甘宁率水军进攻当利口,徐逸水军被打败,甘宁便率水军驻扎在当利口。
孙策大怒,韩玄如泥鳅般捉摸不定,只好亲率水军前去征讨甘宁。当利口的江面上,甘宁用两条巨型的蒙冲战舰横截住江口,用棕榈大缆绳拴住大石墩来固定战舰,舰上放置千名兵士,用弓弩交错射击,飞箭如雨,孙策军前进不得。
董袭与凌操作为孙策军前锋,他们各率敢死士一百名,每人身披两层铠甲,乘坐大船,突进甘宁的蒙冲巨舰。蒙冲上的韩玄军弓箭特别多,董袭和凌操率领的敢死队,还是有部分被流矢射中没有防护的面部,敢死队冲到蒙冲边时只剩下了数十人。
孙策早已下令:“无论如何要将两艘艨艟分开,开辟出进攻的道路。”
孙策的敢死队将士纷纷冲上艨艟,用各种兵刃猛砍缆绳,但是没想到,甘宁用的这种缆绳十分结实,一切兵器都不能断,敢死队将士一筹莫展。
韩玄军则在远处用弩箭射击登船的孙策兵,孙策军损失惨重。这时,凌操望见一艘大船上插着韩玄军的大旗,有一将身披甲胄,他身上还有铃铛声传来。
凌操想起之前孙策派人查到甘宁的情报,说他是锦帆贼出身,喜欢挂铃铛,头插鸟羽。
凌操心说,此人一定就是韩玄的水军都督甘宁了,凌操指着甘宁,朝着身后的敢死队将士喊道:“那艘船上挂身披甲胄,腰系铃铛者乃是敌水军都督甘宁,众将士随我杀过去斩杀甘宁!”
擒贼先擒王,一队敢死队将士闻言,便和凌操乘轻便的小船冲向甘宁所在的大船。甘宁手下旧部的锦帆贼瞧见孙策军敢死队朝着他们杀了过来,忙向甘宁禀报。
甘宁上前察看,只见小船上一人身披铠甲手持短刀朝着身后的敢死队将士发号施令,甘宁冷笑道:“此人定是敌军先锋,取我弓箭来!”
甘宁试了试风向,拉弓上箭,瞄准凌操,调整了射击角度,甘宁凝神静气,弓上的箭离弦疾射而出。
“啊!”凌操举着的刀一下脱手而出,凌操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小船上。甘宁这一箭正中凌操面门,凌操当场被射死。
甘宁手下的将士齐声喝道:“甘将军好箭法!”
甘宁让将士用手戟和弓箭击退了凌操带来的敢死队,继续督军作战。董袭见将士们砍不断棕榈缆绳,混战之中,董袭飞身冲上战船,斩杀围过来的韩玄军士卒,然后用掌中神兵宝刀断蒙刀猛砍缆绳。
结果,断蒙刀一刀砍下去,巨大的缆绳瞬间崩断,两艘艨艟顺着激流被冲开。孙策大军因此攻入甘宁的水军大阵,孙策乘艋艟开进,甘宁望见孙策大旗连忙指挥麾下将士朝孙策大舰放箭。
一阵箭雨抛射而来,孙策连忙躲在盾牌兵后面,同时下令弓箭手还击。程普指着对面的艋艟对孙策说道:“主公,此船应是甘宁所在的指挥大船。”
孙策眼中透露出欣赏之色:“此人统战水军之能不在我与公瑾之下,传令舵手将船靠上去,与之短兵相接。我要生擒甘宁!”
孙策所在的艋艟靠近了甘宁的大船,孙策军将士将锚抛上去固定住,黄盖带人搭上木板。孙策率兵从木板跳上甘宁的船,一阵砍杀。
孙策运起手中古锭刀砍破了几名韩玄军的铠甲,孙策又趁势捅去,连斩几名韩玄军士卒。
而甘宁也在孙策军中左右游走,甘宁先是舞起铁链将几名从木板上过来的孙策军士卒扫落水,然后又拿起短刀游走在各战团中,支援各处。甘宁在船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孙策军将士虽然水性也不错,可还是比不上甘宁。
甘宁连斩了十多名孙策军士卒,忽然背后一声大喝:“甘宁,吾乃孙策,你可敢与我一战?”
甘宁笑道:“有何不敢?”当即舞刀朝孙策杀来,孙策挺起古锭刀迎上,甘宁一刀斜劈向孙策,孙策横古锭刀砍住。两人加快了手中兵刃的挥击速度,发出一阵交击声。
两人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这时突然一个大浪过来,船身晃动了一下,孙策被颠得向后一趔趄。而甘宁却策动身形,随着船身摇摆的方向倾斜,甘宁又舞起刀如疾风骤雨般砍向孙策。
孙策水战还是不如甘宁,只得向后撤退,两人杀到了孙策的艋艟上。黄盖见孙策吃了亏,拿起一柄长枪扔给了孙策。
孙策接枪,抖动枪头朝甘宁刺来。甘宁短刀敌不过孙策的长枪,甘宁的副将纪尚喊道:“将军,我给你拿来了蛟龙霸海钩。”
纪尚将蛟龙霸海钩丢给了甘宁,甘宁弃刀接住双钩,望着这长柄双钩,甘宁战意倍增,他的兵器多种多样,唯有蛟龙霸海钩是他最喜欢的兵器。甘宁舞起双钩旋转跳跃着攻向了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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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