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退军回汉中的消息传到武昌,刘度扼腕叹道:“丞相虽大败司马懿,却因军粮不济退军,何其可惜!”
“丞相退军乃是迫不得已。臣闻丞相已教尚书刘巴回蜀中打造木牛流马以运军粮,若有了此物,蜀中军粮便可直运往前方。”费祎向刘度禀报道。
“木流牛马?倒也有些用处。马铃薯、红薯等作物在蜀中种植情况如何……”
“……”
刘度又问了费祎很多益州的事,当他听到太子刘旦亲近宦官黄皓等人,不理政事整日寻欢作乐时,气得直拍桌子。奈何皇后孙尚香最爱这个儿子,刘度只好对刘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度想到蜀中军政大事皆经由丞相诸葛亮之手,自己的儿子却做甩手掌柜,心中很是不快。又想到诸葛亮事事亲力亲为,担心诸葛亮积劳成疾。
于是刘度问费祎道:“丞相身体康健否?”
“臣不敢瞒陛下,丞相日夜操劳军国大事,已愈发憔悴。”费祎如是回答。
刘度摇摇头叹道:“朕老了,只能尽力在有生之年实现统一大业。但打天下易,守江山难。卿等乃国家股肱之臣,当直言敢谏,匡正太子,保我新汉基业。”
费祎诺诺回蜀中而去,刘度则回身望着地图,长叹了一口气。
在武昌的这段时间,刘度和韩玄教练军士使用各种新型火器,还组建了火枪队,配合各兵种作战,如今新汉大军战斗力已有了质的飞跃。
诸葛亮虽然退军了,刘度却急着进攻宛城,誓要一举拿下南阳。
刘度先遣赵云、王平率军去取郦县,阻挡曹真援军。又遣吕蒙、廖化、张翼去取红阳,扼守要道抵挡徐晃援军。
刘度自统十万大军猛攻宛城,宛城守将张郃又继续死守。刘度命大将高翔、张嶷各引一军,分别攻西门、东门。
新汉大军先用投石机、床弩猛攻一阵城墙,城上魏军伤亡甚多。而后刘度让军士运来新造的火炮,猛轰城墙和城门。
魏军哪里见过这般威力惊人的火器,就连治军严谨的张郃,此时也止不住军中恐慌情绪的蔓延。刘度大军猛攻了两天,城中魏军已剩不到五千人。
眼见援军迟迟不到,宛城也守不住了,张郃便准备趁夜突围。
当夜三更,新汉大军人困马乏之时。张郃令部将张预引一军从南门出逃,张郃自率大军从北门突围。
张预所率魏军成功吸引了新汉军,大批人马都往南门来赶。张郃趁着北门防守稀松之时,猛然杀出,率精锐骑兵一阵冲杀,突围而走。
张郃引军直往西鄂县走,张郃恐在大路遭遇新汉军,于是引军直往宛城西北山间小路走。张郃引军刚进路口,四周漆黑一片,张郃看不清楚地形,没想到刘度会在此处布下伏兵。
突然间山两旁一阵火光蹿起,无数火把照亮了整个山包。山上遍竖起新汉旗号,新汉军摇着旗子大喊道:“张郃快快快下马投降!”
“不好,快撤!”张郃急忙调转马头。
突然山后一彪军马杀来,为首大将大喝道:“张郃休走!张飞在此恭候多时了!”
张郃不敢战,急往山口而逃,张飞却不追赶。张郃引军退到山口时,黄权早已率着大批新汉军在此堵住了山口。
“放箭!”黄权一声令下,新汉军的诸葛连弩急射而出,张郃部下兵马被射倒一大片,张郃也身中数箭而亡。
天明,张飞、黄权回来,刘度已引军进驻了宛城,张飞献上张郃首级。刘度重赏了二人,封张飞为征北将军。
刘度望着张郃的首级叹道:“张郃真魏之名将也,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刘度传令厚葬张郃,又担心吕蒙等将敌不过徐晃,派张飞引一军去支援。张飞刚走没多久,却见吕蒙派人来报:已击退徐晃,徐晃退回豫州。
又一日,王平派人来报:赵云、王平将曹真大军阻拦郦县,目下两军交战正酣,请火速派兵支援。刘度于是急遣张飞、文聘引军去救援。
曹真听闻宛城已失,张郃战死,又见刘度遣援军来到,只好退回关中。刘度趁势率张任、张翼等将督诸军进攻魏兴郡,又命黄权引军去拒守鲁阳。
刘度兵锋直指长安,而韩玄则让陈武率甘宁、朱桓、全琮、张承等将引军五万进攻淮南地区,韩玄亲自率周泰、蒋钦、诸葛瑾等人引军七万进攻淮阴、下邳。
韩玄引军在淮阴大破臧霸,取了淮阴后留陈修、太史享守淮阴。蒋济趁韩玄率军攻下邳时,派陈矫之子陈骞引军袭淮阴。
陈修、太史享只有二千兵马,陈骞以步骑二万围攻二人驻守的土城。韩玄得知,急忙令周泰引一军回救陈修。
谁知没过多久,韩玄见陈修和周泰一同回来了。韩玄见陈修一身白袍已被染得血红,惊问道:“修儿,你没受伤吧?”
韩玄和陈武早已结为儿女亲家,陈修娶了韩玄之女韩婉清为妻,是韩玄的女婿。韩玄对他比自己儿子韩兴还好,让他统领自己重金打造的一千轻骑。
“末将令太史享引火枪兵守城,自率部下一千轻骑冲杀敌阵,陈骞莫能挡之。吾杀透敌阵后,复回阵中冲杀,配合火器将敌军杀散,陈骞已率军退至曲阳了。吾身上之血皆为敌兵之血!”陈修收枪下马答道。
韩玄闻言大笑道:“哈哈哈~修儿,汝真有乃父之风!”
韩玄令人抬过一杆长枪来,陈修望着那杆长枪眼睛都瞪直了:“这是?”
“此乃汝父当年遗失的破阵霸王枪,今日攻打下邳城时,军士于护城河中寻得。”韩玄还没说完,陈修已迫不及待地拿起破阵霸王枪舞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柄好枪,不愧为霸王神兵!多谢岳父。”陈修收枪朝韩玄拜谢道。
“不是,多谢大王!”军中无父子,陈修立马改口道。
韩玄摆了摆手,看着陈修说道:“修儿,汝虽勇猛,可不要忘了活用兵法。古时有一名将,出身寒门,为人却颇为儒雅,箭术平平,骑术不精。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率着七千白袍军北伐,前后击败魏军近百万,大小战斗数十次,攻陷敌城三十多座,所向披靡。敌将闻其名则胆寒,所谓‘名臣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此人能成此威名,非赖武勇,惟善用兵耳。”
“哦?不知此人姓名,吾读史书未曾闻此人之事。”陈修立马对韩玄所说的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韩玄暗笑了一阵,他比你要晚生二百多年呢,你当然不知道了。韩玄拍着陈修的肩膀说道:“此人亦姓陈,名庆之。吾今为汝改字‘庆之’,盼汝能以其为表率,时时砥砺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