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女子使一口细剑如雨点般点向丁奉,她的身形鬼魅难测,敏捷是她的优势。丁奉一时间拿她不下,丁奉铁刀重重地劈砍到女子的细剑剑身上,那细剑弯曲了过来,如一条蛇一般缠绕在丁奉的刀上。
韩玄看得连连称奇,这女子使的竟然是软铁宝剑,走的是以柔克刚的路子。丁奉和她过了十多招后,竟累得连喘着粗气。
这也不能怪他,他使足力气挥刀砍去却如同泥牛入海般被化解了。丁奉大喝一声,一脚踢向倭国女子下盘,倭国女子急忙挺剑来防。
丁奉上下齐攻,渐渐将倭国女子逼到了角落,利用地形限制住这倭国女子诡异的身法。身后就是院墙,倭国女子明白了丁奉的意图,一剑扫向丁奉咽喉,丁奉挥刀奋力砸开,倭国女子趁机纵身向一旁闪去。
丁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快速一脚踹出,倭国女子被踹了个正着,那一脚踹向她腹部,将她踢飞到院墙上又摔了下来。
倭国女子忍着伤痛想站起身来,丁奉早已将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别动!”
丁奉将倭国女子押到韩玄面前跪下,韩玄走过来,打量着这女子,继而斥问道:“你是何人?我见你不像汉人,是谁派你到公孙恭身边来的?”
“天照大神,您的奴仆多罗罗愿为你尽忠!”倭国女子高呼一声,望向韩玄的眼睛渐渐变得空洞,随即她的嘴角一抽搐,整个人倒到了地面上。
韩玄大惊,连忙叫丁奉察看,丁奉试了试她的鼻息,对韩玄说道:“她已经死了,看样子她早就服下了毒药!”
“不!你不能死。”公孙恭撞开几名韩玄军士卒,冲到多罗罗的尸体前,拼命摇晃着她的尸体。
几名影虎军见公孙恭冲了过来,立刻警惕地按住腰间的短刀,韩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慌张。只见公孙恭突然捂着裆部,躺在地上哀嚎着,表情十分痛苦。
“他这是怎么了?”韩玄疑问道。
见公孙恭在地上惨叫着,韩玄寻思他不可能是装的,便让人将公孙恭抬到床上,请来自己的随军医官沈医师来为公孙恭诊治。
沈医师让人将公孙恭的衣袍脱下,众人看到公孙恭的那里都讥笑不止。韩玄觉得很是奇怪,他的生殖器上长满了浓疮和不少肿块,难怪他一直捂着裆部。
韩玄知道这种生殖系统疾病在古代很难治,也不禁心疼公孙恭三秒钟,沈医师摇了摇头说道:“此症已无法治愈,毒疮已向上身蔓延,若不及时割除,其性命难保!”
“有这么严重吗?”韩玄也是打了个寒噤。
“此倭国女子名多罗罗,乃邪马台国女王近侍。多罗罗修习域外邪术,能使容颜永驻。我公孙恭悔不该见色起意,与她行滥行房事,事后方知她修炼此术须保持处子之身。若一旦破身,男女皆会受其反噬!”公孙恭哭诉着自己染上生殖系统疾病的经过。
“既然只有割了才能保住他的性命,那就割吧!”韩玄对沈医师道,他要的是活的公孙恭,至于他能不能传宗接代和自己就没关系了。
“不!不要!送我去邪马台,卑弥呼能医好我。韩玄,求你了。楚侯,求你了,呜呜呜……”公孙恭一听要割他的命根子,急忙求饶道。
“唉……不作死就不会死,谁让你乱搞,还对这修炼邪术的倭国女子下手!”韩玄无奈道。
这时代没有麻醉,华佗的麻沸散还是他的独家发明,韩玄不能忍受公孙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便教丁奉将公孙恭打晕,再动手术。
丁奉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个手刀砍向公孙恭后颈,公孙恭当场就晕了过去。
韩玄笑道:“好使啊!以后军中有将士忍受不了伤痛的,就用这个法子。”
丁奉默默地点了点头。只见沈医师取来小刀,干净利落地将公孙恭的生殖器整个割去了,场面太过血腥,韩玄不由得觉得胯下一紧。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地耻辱和辛酸啊,公孙恭从此就成了阉人了。
公孙恭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命根子已经没了,躺在床上面如死灰。韩玄走过来朝他贱笑道:“公孙恭,感觉如何?”
“韩玄!我要杀了你!”公孙恭咬着牙说道。
“你怎可恩将仇报啊!我这是救了你啊。”韩玄没好气地说。
公孙恭哭喊道:“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的!”
“你不能死,我留着你还有用呢!”韩玄见公孙恭一心求死,吩咐两名影虎军日夜监视公孙恭的饮食起居,不能让他死了。
韩玄攻下遂成,生擒公孙恭,乐浪北部各县望风而降。韩玄令韩当率军占据朝鲜、讲邯二县,徐盛占据浿水、粘蝉,东沃沮酋长阿古庆占据镂方县。
公孙康彻底失去了乐浪郡,自己的弟弟还落到韩玄手上,韩玄这边风景独好,公孙康却是咽不下饭。乐浪郡本就控制着朝鲜半岛的经济,天然的良港变成了韩玄海军的基地,乐浪的汉人百姓方便了韩玄选拔官吏。他们公孙氏的基业,如今成为了韩玄日思夜想的一块肥肉。打又打不过,公孙康就这么被人惦记着,能不浑身难受吗?
这天丁奉率兵押着不少高句丽人来到大营,高句丽自从被公孙康攻破都城被迫迁都后,又被韩玄联合东沃沮蚕食其地,高句丽已经日渐衰落。
趁你病要你命,高句丽的国土还是很大的,有不少人口、土地和矿产资源。韩玄要在公孙康之前抢占高句丽各处要地,在战略上对公孙康的辽东各郡形成包围。
这些俘虏的高句丽人都是重要的劳动力,韩玄就派兵押着他们去矿山开铜矿。高句丽不像弁韩,盛产铁矿,但这些铜矿的用途不比铁矿小,因为韩玄要用这些铜制铜钱。
韩玄在新纳入统治范围的乐浪郡、带方郡、东百郡发行新铜钱,并废止各地原来使用的货币。这使得韩玄有了足够强大的财力,在东百郡和东沃沮的一些部落,那里的百姓甚至还是以物易物,在韩玄和阿古庆的推广下,韩玄的货币才进入流通。因此韩玄暂时不用担心通货膨胀的问题,只要一缺钱,就多投人手制铜钱就是了。
“快点,再让我发现有偷懒者,我非打死他不可!”矿山下一名监工挥舞着鞭子抽打着一名消极怠工的老者。
徐盛率一众官员引着韩玄来到矿山视察,见到这些高句丽人卖力地开采着铜矿,韩玄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人虽然对监工的蛮横有些不满,但韩玄军提供的一天两顿饭的待遇却是让他们很满足了。因为在高句丽,遍地饥荒和战争,死了很多人,能活着就不错了。而到了韩玄这里,他们不但不用担心战争和兵役,还能吃上饭。
“别打了!老夫实在是干不动活了!”被监工毒打的那老者倒在地上哀嚎着。
周边的高句丽人一边干着自己手中的活,一边看着好戏。监工说道:“你不干活,还想吃饭?此处不养闲人!”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岂是人人都愿意做这种苦活?”老者义正言辞道。
“你问问这些人,他们愿意在此干活吗?”监工随便拉来一名高句丽老头,问道:“你是愿意在此干活,每天两顿饭,还是愿意回你的故乡?”
“监工大人,小人感恩楚侯给我们这份活计,让小老儿能有口饭吃。高句丽的那些王公贵族只会征收我们的赋税,今岁天旱,田里颗粒无收,他们又要打仗,又抓走了村里的年轻人。无人种田,村里拿什么交税?小老儿不愿归国,愿在此自食其力!”高句丽老者一脸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