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派随从过去询问,问这是谁家美丽的女子。随从回答:“是秦家的女儿,自家起名叫做罗敷。”
陈武感慨道:“原来她就是秦罗敷,难怪焦仲卿之母想为他求取秦罗敷。只是此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恐怕他看不上你!”
韩玄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又问随从:“罗敷多少岁了?”
随从回答:“还不到二十岁,但已经过了十五了。”
韩玄让马夫将马车驶过去,韩玄坐在马车上问秦罗敷道:“这位姑娘,你愿意与我一起乘车吗?”
陈武没想到韩玄居然用这种低级的撩妹手段,就好比后世一个富二代开着超跑到一个美女跟前,对她说:“美女,上来玩玩吗?”
随从早已告诉了秦罗敷韩玄的身份,却见秦罗敷不为所动,上前回话:“楚侯何以如此愚昧!楚侯你已有妻子了,罗敷我亦有夫家了!”
韩玄不信:“你说你已为人妇,那你说说你夫君是何人?”
秦罗敷随口说道:“我夫君在许都做官,随从人马一千多人,他排列在最前头。楚侯若问如何识别我丈夫?他骑着白马后面跟随小黑马,用青丝拴着马尾,那马头上戴着金黄色的笼头;腰中佩着鹿卢剑,宝剑值上千上万钱,十五岁在太守府做小吏,二十岁在朝廷里为大夫,三十岁为天子侍中郎,四十岁成为一城之主。他皮肤洁白,有一些胡子;他从容地出入朝堂和司空府。曹公座中聚会时在座的有几千人,人人皆称道我丈夫之才。”
韩玄见秦罗敷说得有鼻子有脸的,将信将疑。陈武暗笑了几声,对韩玄说道:“这曹操乃当朝司空,我江东不可轻易招惹他。听秦罗敷所说,他夫君定在朝中地位尊崇。若惹了曹操,他趁我大军调往西线与刘度交战时,率大军南下攻我江东。我江东危矣,那时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天下美女何其多,你何必为了秦罗敷放弃一整片森林?”
韩玄觉得陈武言之有理,便向秦罗敷赔礼道歉,之后乘马车回城去了。
刘兰芝回家才过了十多天,县令便派了一个媒人来提亲。媒人说县令有个排行第三的公子,身材高大魁梧举世无双,年龄只有十八九岁,口才很好文才也比别人强。
刘兰芝母亲赵氏对刘兰芝说:“你可以出去见见媒人,细问一番,若你觉得不错就应了这门婚事。”
刘兰芝含着眼泪回答说:“兰芝当初返家时,仲卿一再嘱咐我,发誓永不分离。今日我若背了他的情义,这门婚事就大不吉利。恳请母亲去回绝媒人,待日后再慢慢商议。”
赵氏走出闺房去告诉媒人:“我刘家此女,刚出嫁不久便被赶回家来。尚不足做小吏之妻,何能再嫁县令公子为妻?望你多方打听,我不能轻易答应你。”
媒人去了几天后,那位派去郡里请示太守的县丞刚好回来,他说:“我于郡中曾向吕太守说起一位名叫兰芝的女子,出生于官宦人家。”
县丞又说:“吕太守有位公子名为吕树,貌美才高且尚未娶妻。吕太守特命主簿来转告我命我做媒人。”
县丞来到刘家直接对赵氏说道:“吕太守家中公子吕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吕太守欲同你家结亲,故才派我来到贵府做媒人。”
赵氏回绝了县丞:“吾女早先已有誓言不再嫁,我这个做母亲的怎敢再多言?”
刘兰芝的哥哥刘循听到后,心里十分恼火,他找来妹妹兰芝对她说道:“你作决定前为何不多考虑考虑!先嫁是嫁给一个小府吏,后嫁却能嫁给太守的贵公子。此乃天地之别,改嫁之后足以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不嫁这名门望族的公子郎君,往后你打算怎样?”
刘兰芝不敢回答,又过了几天,黄舞蝶来到府上拜访。黄舞蝶受吕范之托,来为吕树说媒,刘循高兴地引她去见刘兰芝。两人同病相怜,刘兰芝和黄舞蝶聊了几句,就成了好姐妹。
黄舞蝶劝道:“好妹妹,那吕太守家公子我见过,有其父之风。若不是吕太守相求,我亦不会亲自来为他说媒。”
刘兰芝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姐姐呢?楚侯将你们昔日誓言忘却,要赶你出家门。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只求他能让我多陪陪孩子们,哪怕让我终老山林我亦愿意。”黄舞蝶不禁潸然泪下。
刘兰芝说道:“为何这天下有情人不能眷属?姐姐之苦甚我百倍,兰芝自愧不如,我就听从姐姐之言。”
刘兰芝出来对刘循说:“道理确如兄长所言,我离家出嫁侍奉夫家,中途又回到兄长家里,如何安排都要顺着哥哥的心意,我哪能自作主张?兰芝虽同仲卿有过誓约,但恐无缘再与他相会。我今且答应了这门婚事。”
黄舞蝶从坐床上走下去,对刘循说:“好,我这就回到太守府禀告吕太守。”
刘循送黄舞蝶出府,黄舞蝶坐上马车回到了郡守府,她对吕范说:“我受吕太守之托,说成了这桩婚事。”
吕范听了这话以后大喜道:“多谢主母!”
“吕大人不必称我为主母了,你还是快些为令郎挑个好日子完婚吧。”黄舞蝶说道。
吕范连忙翻开历书反复查看:“吉日就在本月,月建和日辰的地支都相合。成婚吉日就定在三十日。”
吕范找来仆人,对他说道:“今日已是二十七日,你可立即去办理迎娶的事。让家里人彼此相互传语快快去筹办。”
韩玄、陈武、焦仲卿三人还在醉梦楼饮宴,却望见大街上来往的人连续不断,多得像天上的浮云。三人连忙下楼去看热闹,顺着人流一直来到河边,见到河上迎亲的船上画着青雀和白鹄,船的四角还挂着绣着龙的旗子。旗子随风轻轻地飘动,金色的车配着玉饰的车轮。
迎亲人员驾上那毛色青白相杂的马缓步前进,马鞍两旁结着金线织成的缨子。随从人员共有四五百,热热闹闹地齐集太守府前准备去迎亲。陈武随便问了个围观的路人:“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娶妻?好大的排场。”
“还用问吗,没看这都到太守府了,肯定是吕太守家的公子了!”那路人说道。
焦仲卿问道:“不知吕公子娶的是哪家的女子?”
那路人看了看焦仲卿说道:“你不知道?娶的是慈溪乡刘员外家的女儿。”
“兰芝!”焦仲卿急忙挤开熙攘的人群,向外跑去。陈武、韩玄四处呼喊着寻找她,却被四周路人嘘嘘查查的说话声盖过去了:“我听说这吕太守准备了聘金三百万,全部用青丝串联起来。各种花色的绸缎三百匹,还派人到交州广州购来海味和山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