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去县令的府上接亲,管亥和杜远不敢带太多的人手,一行十多人挑着聘礼径直来到县令府上。
杜远扯着嗓子喊道:“县令大人,我来接亲了!”
杜远喊了一声,县令没有开门,管亥疑惑道:“莫非这县令要悔婚?”
“他敢!兄弟们给我将门撞开!”杜远喝道。一帮小喽啰奋力地撞击着府门,突然门后一人将门开了,他们全都摔进了院中。
杜远看着那人惊鄂道:“怎么是你!你为何在此?”
开门的那人正是曹亮,院中县令和项冲一声令下,县兵和衙役们全都一拥而上与山贼喽啰们斗了起来。
管亥大呼道:“不好,中计了。快撤!”
杜远连忙跑出院门,外面一队军马杀来,将他们的后路堵住了。
管亥夺过一名衙役的腰刀跳出县令府邸,他惊讶地看到府外一人横戟立马,不是陈武还能是谁。
“陈龙,你没走?我手下的探子明明告诉我,你们已经离开项县了啊!”管亥惊问道。
“呵呵,那只不过是昭姬的计谋罢了。还有,我不叫陈龙,我叫陈武!”陈武说完就策马挺起天龙破城戟朝着管亥直杀了过来。
管亥本就不是陈武的对手,如今又被大批县兵围困住,更是无法逃脱。陈武马战对上管亥步战,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两合管亥手中的腰刀被陈武一戟挑飞,下一刻陈武的长戟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杜远和他带来的小喽啰们也被曹亮、项冲率县兵擒住了,陈武命人将管亥捆缚起来,将他们一同送往县衙大堂处置。
公堂上,县令指着管亥等人大喝道:“大胆贼人,竟敢劫夺夏侯将军从女。本官奉劝你等快快交出夏侯小姐,免受那皮肉之苦!”
杜远歉疚地看着管亥说道:“大哥,对不住。兄弟我害了你!”
管亥倒是挺硬气,昂首看着县令说道:“既已落入你等手中,任由处置罢了,死有何惧!”
“猖狂!来人,给我拖下去大刑伺候!”县令呵斥道。
陈武上前拜道:“县令大人,不可啊。夏侯小姐尚未救出,若山上的贼人对小姐不利,到时夏侯将军追问起来恐县令大人担待不起啊!”
县令听陈武这么一说,立刻就慌了,说道:“十日之期将至,还未救得夏侯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陈武看了眼管亥笑了笑说道:“大人若信得过在下,在下必说服此人引我等找到夏侯小姐。”
县令和项冲对视了一眼,项冲说道:“大人,不妨让陈壮士一试。此番擒得此二贼全赖陈壮士等人勇略。”
县令只得让陈武一试,陈武让人将管亥和杜远押到项冲府上,此时蔡文姬等人已经从县城外回来了。
杜远看到蔡文姬顿时惊为天人,蔡文姬见已擒得管亥和杜远,笑着对陈武说道:“看来这二人终究是中计了,妾行此引蛇出洞之计,若是稍微通些智谋的人皆能看穿。”
陈武点了点头,管亥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蔡文姬,叹道:“想我管亥也曾经历大小战上百场,今却被一女子以计擒之。唉~~”
蔡文姬看管亥如此说,辩驳道:“女子何如?谁说女子不如男!”
陈武和管亥杜远解释道:“你们是不是奇怪我为何出了城又回来了?那只不过是昭姬让体型和我很像的人作替身,带着昭姬他们出城暂避。好让管亥放松警惕罢了!”
管亥没想到陈武他们居然如此重视自己,陈武走到管亥身旁给他松绑,扶起他说道:“我陈武最喜欢结交讲义气的汉子。行走天下义当先,江湖兄弟是良缘。管亥,你虽曾为黄巾旧将,可今番能为杜远之事孤身犯险,足见你乃重情重义之人。我今放你离去,快走吧!”
管亥震惊地看着陈武问道:“公子肯放我走,那县令那里公子如何交待?”
陈武淡然一笑:“我自会和县令解释,大不了我替你担负罪责。”
“扑通”一声,管亥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热泪盈眶地说道:“不,我管亥虽曾落草为寇,但也非不仁不义之辈。我不能让公子替我担此罪责。”
陈武扶起管亥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我且放你去将夏侯小姐接下山来,待送走了夏侯小姐,你随我一同去往江南,我保你在楚侯麾下为将,你可愿意?”
管亥一听,顿时惊望着陈武问道:“楚侯?你莫非是楚侯的结义兄弟,威震江东的小霸王陈武?”
陈武咳嗽了两声,然后点了点头,他没注意到管亥用满是崇拜的眼神端详着他,管亥说道:“小霸王陈武败孙策、枪挑程普,横扫江东,无人能挡。未曾想将军竟如此年轻!我管亥愿为将军牵马扛枪!”
没想到管亥居然是自己的小迷弟,陈武见他武艺不错,自然也乐得收下了他。管亥对杜远说道:“杜远,此人乃是楚侯义弟,我们追随他岂不胜过刘辟、龚都百倍?”
杜远满口答应,陈武让人将杜远松绑,管亥朝陈武拜道:“将军且容某回去,明日我亲自将夏侯小姐送下山来,带弟兄们一同投效楚侯!”
“好!我在项庄主府上等你归来。”陈武让曹亮他们放管亥回去了。
曹亮问道:“将军,就这样放他们二人回去了?恐明日他不会前来。”
“我相信管亥,你们不用担心。”
管亥和杜远回到顿丘山上,杜远劝说管亥:“大哥,我们如今安然归来。我寨中坐拥两千人马,那陈武和县令只有三百多人,何不攻入县城抢了项县。大哥您做县令,小弟只要昭姬姑娘一人足矣,嘿嘿!”
管亥怒视着杜远说道:“你想让我管亥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吗?”
杜远低下身段对管亥说道:“兄弟,你再考虑考虑。你若真依了陈武之言,送回夏侯小姐,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嗯,兄弟,你先消消气……”
管亥一把将杜远推开,指着他鼻子说道:“别叫我兄弟,我管亥没有你这种兄弟!”
杜远知趣地退下了,晚上管亥摆酒宴,酒到酣处管亥号召他的部下与他一同去投韩玄,不少人都茫然不知所措。杜远站到高台上笑道:“兄弟们,你们不要听管亥之言。你们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是黄巾出身,韩玄怎会看重我们?我们跟管亥去投韩玄只能白白送死!”
“那该怎么办?”山贼中不少黄巾兵问道,杜远的心腹在人群中大喊道:“跟着二当家,有酒肉吃,有女人!”
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站到杜远一边,杜远一脸的得意,管亥大怒道:“你们反了还!”
管亥要冲上去打杜远,却被众人拦住,杜远吓得从高台上摔了下来,管亥如发狂的猛兽一般挣脱了几个拉扯住他的山贼喽啰,冲上去将杜远毒打了一顿。
杜远回到住处,愤愤地骂道:“拳头大了不起啊?我要让你无法向陈武交差!”
杜远趁着众山贼喝醉,悄悄来到了后山,房中一名十三岁左右的少女正在熟睡。突然一只大手将伸过去将她的嘴捂了起来,少女惊恐地从睡梦中醒来,被那人扛在肩上一路逃出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