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同意了贺齐的见解,先教贺齐领三千兵前去攻打于潜。早有影虎军探子报知韩玄,韩玄与张昭商议。
张昭说道:“于潜有失,周瑜军长驱直入丹阳郡,守故鄣亦无益矣。宜速救之。”
韩玄便令徐盛、徐荣暗地引兵去救吕岱。徐荣先派人骑流星马报知吕岱,让他出城诱敌。贺齐引兵到,吕岱出城与贺齐交锋。
两军一番厮杀,吕岱佯装败走。贺齐夺了于潜。到黄昏时,徐盛、徐荣一路收揽各屯田部兵马赶到,与吕岱两下合兵,共近万人围了于潜。
周瑜军探马飞报周瑜,说贺齐困于于潜城中,周瑜大惊。程咨说道:“将军可速速分兵救之。”
周瑜叹道:“我军大寨正当要冲之处,若分兵去救贺齐,倘韩玄引兵来袭,奈何?”
黄炳说道:“当今用人之际,贺齐乃大将,岂可不救?”
周瑜叹道:“吾欲亲自前往救之;但留何人在此,代当吾任?”
黄炳想了想说道:“末将保举一人,乃是孙伯符将军部将全柔,其就在乌程,留他抵挡韩玄。我与程咨为前驱,将军断后;不须十日,必奏凯歌。”
周瑜摇摇头说道:“未知全将军肯暂代吾任否?”
周瑜派人去乌程请来了全柔,全柔说:“若以十日为期,某可当韩玄;十日之外,恕在下不胜其任。”
周瑜大喜,便留兵万余人,交付全柔;当日便起一万大军投于潜来。黄炳不但继承了黄盖的武艺,还青出于蓝胜于蓝,熟读兵书、颇有智计。
黄炳对周瑜说道:“天目山南面有一偏僻小路,取丹阳郡极为便利。可差使五百军士去砍倒树木,以断其路。韩玄军若败,必走此路;马不能行,必弃马而走。吾军可得其马也。”
周瑜军缺少战马,听从了黄炳的建议,差军士去砍伐树木。
周瑜大军快到于潜时,周瑜问:“谁可突围而入,以救贺齐?”
程咨愿意前往,立刻持戟纵马,率军直杀入韩玄军之中,徐盛刚要亲自前来阻挡,程咨已经率军径直到了城下。贺齐望见程咨到来,亲自率兵出城迎他。
程咨说道:“周瑜将军亲自提兵来救援。”
贺齐传令,教军士整理军器、吃饱饭,准备为周瑜军做内应。却说吕岱、徐荣、徐盛听闻周瑜兵将来,先派人往故鄣报知韩玄,一面分兵拒敌。
等到周瑜军来,韩玄兵迎击。两军交锋,程咨、黄炳分两路杀出,徐盛、徐荣各引一军敌上。
程咨一戟朝徐荣刺来,徐荣挺长剑架住,徐荣侧身一剑刺向程咨坐下战马,程咨扭转马头避过。两人再度回马厮杀,大战十余合。
黄炳拿着父亲黄盖的钢鞭打向徐盛,徐盛挺枪挑住,两人一番角力。徐盛靠着长枪的长度优势与黄炳堪堪战平。
周瑜亲率大军前来助阵,韩玄军大乱,周瑜军四下掩杀。韩玄军丢下一地尸体,吕岱、徐盛、徐荣果然投小路而走。
徐荣望见前面小路被树木塞满了道路,战马过不去,只好让将士们全都弃马而走。周瑜军获得马五百余匹。
周瑜驱兵星夜赶到丹阳郡城宛陵,正遇韩玄军来救宛陵。两军接着,混战一场。天色已晚,韩玄也怕伤到自家兵马,周瑜和韩玄各自收兵。
韩玄回到城中,与众将商议,陈群说道:“目今失了于潜,情势已危急。不如命人去叫来孙策,要挟周瑜军以解此危?”
韩玄摇摇头说道:“长文所言实乃下策。”
张昭建议道:“丹阳各县军兵都是屯田军,战力不强,可教黄忠将军速速回师救援!”
钟繇否决了张昭叹道:“远水解不了近渴,不知主公有何妙计?”
韩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还是缺个能匹敌周瑜的谋士啊!
韩玄来到城楼上观察敌情,周瑜军军容严整,韩玄看到了贺齐的部下,全都身穿铁甲、武器特别精良。难怪他们能与陈武大军为敌手。
两名守城士卒在小声讨论着,韩玄悄悄躲在一旁偷听。一人说道:“我听说北边黄忠将军已经撤军回援,孙贲那边大军亦蠢蠢欲动,随时会来支援周瑜。看样子,宛陵城将有一场恶战啊。”
另一名士卒杵着长矛叹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场大战有多少人战死。我看不如我们……”
两人小声谋划着趁混战时,他们好趁乱逃跑。韩玄走近他们,听到了他们要当逃兵的事,脑中突然来了灵感,韩玄惊喜得一拍手。
那两个士卒吓得一趔趄,见到韩玄在身后,定然是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跪伏在地上求饶道:“将军,我等不敢临阵逃走了,求将军饶命啊!”
韩玄却是笑道:“哈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两名士卒一头雾水,不知道韩玄说什么,韩玄缓过神来对他们说道:“你们起来吧,下去领赏!”
他们更疑惑了,他们本来是要当逃兵的,怎么不受罚反而受赏?他们稀里糊涂地领了赏金下去了,韩玄想出了破敌之计,召集众将下军令。
韩玄传令全军五更造饭;天刚亮的时候,各部军马,全都弃城而走;城上插满旌旗,虚张声势,大军分三门而出。
周瑜救出贺齐,陈兵于宛陵城外。见韩玄兵分三门而出,周瑜上将台观看。只见女墙边虚插着旌旗,无人守护;又见韩玄军士卒腰下各自束缚包裹。
周瑜暗自想到,韩玄必然先准备走路,于是下将台发号施令,分布两军为左右翼。如果前军得胜,只顾向前追赶,直等到鸣金时,方准许他们退步。
命程咨督后军,周瑜亲自引军取城。对阵鼓声响处,徐盛出马搦战,周瑜亲自到门旗下,让程咨出马,与徐盛交锋;两人战到三十余合,徐盛败走。
徐荣出来接战,黄炳纵马相迎;斗十余合,徐荣败走。韩玄军阵势错乱,周瑜麾下两翼军杀出,韩玄军大败。
周瑜亲自引军马追到宛陵城下,韩玄军都不进城,往西北而走。程咨、黄炳引前部尽力追赶。周瑜见宛陵城门大开,城上又无人,便令众军抢城。
数十名骑兵当先而入,周瑜在背后纵马加鞭,径直进入城中。周瑜看到韩玄在城楼上,大叫:“不好,是瓮城,快撤出去!”
张昭、钟繇、陈群望见周瑜亲自入城来,喝采道:“主公妙策如神!”
一声梆子响,两边弓弩齐发,势如骤雨。周瑜军中将校争先进入城的,都颠入陷坑内。周瑜急忙勒马往回走时,甘宁早已在瓮城城楼上瞄准了周瑜,一箭射去正射中周瑜左肋,周瑜翻身落马。
周泰从瓮城杀出,来捉周瑜;贺齐率兵舍命救去。城中韩玄军突然杀出,周瑜军兵卒自相践踏,落入堑坑者无数。程咨、黄炳急忙收军时,徐盛、徐荣分兵从两路杀回来。
周瑜军大败,死伤惨重。幸得全柔派大将妫览赶来救援,妫览引一军从刺斜里杀来,敌住韩玄兵。韩玄军大胜归城,程咨、黄炳收败军回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