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没想到王越连吕布都打败了,便想拜师学艺,王越叹息道:“老夫这剑法在马上恐胜不了吕布,吕布此次所使亦不是方天画戟,否则胜负难料啊!”
陈武说自己擅长使枪,枪法与剑法有相通之处,王越便答应教他剑法,陈武在长安一待便是一个月。而蔡文姬嫁给卫仲道后一直在河东,不久卫仲道病死,蔡文姬便回到长安。
蔡文姬听闻蔡邕死讯后痛哭不已,陈武终于遇到了蔡文姬,她虽已为人妇,姿颜反而更加动人。蔡文姬已然哭成了泪人,陈武安慰她道:“昭姬姑娘,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蔡中郎。”
蔡文姬问道:“汝不在长沙助子信成大业,到长安来做何?”蔡文姬听了陈武说了事情的经过,责怪陈武弄巧成拙。她看陈武的眼中充满了怨恨之色,随后便转身走了。
她来到蔡邕坟前,让蔡珏拿来焦尾琴,哭着对蔡珏说道:“贞姬,此乃父亲生前最爱之琴,让我二人共奏一曲送送父亲吧。”
蔡文姬双手在焦尾琴上快速弹奏着,风吹动她的发丝,蔡文姬脸色煞白。蔡珏和而歌,挽歌配上蔡文姬弹的曲调,声音幽怨绵长。陈武傻傻地站在原地,那是心碎的声音。
陈武心塞啊,他到酒馆中买醉,想起蔡文姬看他的眼神,想起蔡文姬和蔡邕等人的话,陈武惨笑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只想着韩玄,从来就不关注一下我?我陈武就真得那么一文不值?”
陈武一口喝完了酒碗中的酒,喝得不够尽兴,他又抱起酒坛子狂饮。陈武将一坛酒全部喝光,虽然不少酒水都洒到他身上去了,陈武晃了晃空酒坛,朝酒馆伙计大喊道:“酒呢?店家!本大爷要的酒呢?快给我拿上来,今天喝不醉我不给钱啊,给我再上十坛好酒!”
酒馆伙计抱着酒坛过来,史阿过来拦住了他,史阿跪坐到陈武身旁问道:“陈师弟,你何故在此买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陈武看了眼史阿,手指一摆:“史师兄,你怎么也来了?来,陪我痛饮一番。”
陈武要去抓酒坛子,史阿夺过酒坛说道:“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陈武去抢酒坛,逞强道:“我……没醉,这么低度数的酒还喝不醉我。这酒顶多十多度吧,和啤酒差不多。回头你跟我去长沙,我请你喝最烈的酒!”
史阿摇了摇头道:“你又酒醉胡言了。这样吧,你能夺下我手中的酒坛,我便陪你畅饮一番。”
陈武睁着醉醺醺的双眼,指着史阿道:“好,就请师兄多指教了。”
陈武快速扑向史阿,史阿抱着酒坛一个转身,陈武摔了个狗啃泥。陈武抹了抹嘴角,又朝史阿手中的酒坛抓去,史阿飞速坐到桌子上,陈武又扑了个空。
两人一来二去十多个回合,陈武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桌子上说道:“不玩了,没意思!”
史阿笑着将酒坛放到桌子上,说道:“我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醉剑’,适合身体柔韧的少年所练,今番就将它传与你了。”
只见史阿步走八卦,身若杨柳,剑似龙蛇,形醉神不醉。他一个下腰,手中剑扬起,带着浓烈的剑意。史阿解说道:“此乃第一段,起手势‘把酒临风’,接着是霸王敬酒,然后是举杯邀月、开怀畅饮、把酒临风……”
史阿又提着酒坛喝了几口酒,将四十六路醉剑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其中不乏抢背、侧摔、后滚、乌龙绞柱等高难度动作。
史阿收剑过来,陈武拍手称赞道:“妙啊!此剑法柔中有刚,缓急相兼,闪展晃忽,如颠如狂。”
史阿听陈武所说,大喜道:“我果然没看错人,陈师弟你乃练武奇才,只看一遍便悟得其中精髓。”
史阿到陈武身旁坐下,喝完一碗酒说道:“陈公子莫不是为情所困?某先前亦有一心仪女子,我自认为一事无成无法给她幸福,她最终嫁与县中一大户人家的公子。那人可是世袭罗侯之位,有权有财,定然亏待不了她。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她让我从今以后我不要再去找她了,我二人日后再见就是路人。”
陈武给他满上,听着史阿诉说,笑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史郎是路人。史师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史阿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说道:“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酒还有吗?”
陈武笑着又拧一坛酒放到桌上,打开酒坛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们继续喝!”
陈武没喝完便趴在桌案呼呼大睡起来,史阿见状笑了笑,将他扶起来准备出去。刚走几步,史阿又回来,将酒坛的酒装进了自己的酒葫芦,笑道:“嗯,不能暴殄天物!”
远在长沙的韩玄听了手下传来的情报,初平三年四月,青州黄巾军攻入兖州,斩兖州刺史刘岱,兖州震动。
时任东郡太守曹操的部下陈宫劝说兖州治中、别驾等迎曹操入主兖州,与曹操素相友善的济北相鲍信也极力推荐曹操。
于是兖州治中万潜与鲍信亲至东郡迎接曹操出任兖州牧。曹操进入兖州后,立即与鲍信联军堵击青州黄巾于寿张东郊。两军展开激战,黄巾军久经战阵,兵皆精悍,阵斩鲍信,曹操身先士卒,激励将士,经过昼夜激战,终于将青州黄巾赶出寿张。
韩玄正在积蓄实力消化长沙郡这块地盘,而曹操就快要占据兖州一州之地了。没办法,虽然是同一起跑线,人家开豪车跑,你坐牛车,怎么能比得过人家。
韩玄望着北方的天空,叹道:“也不知道陈武怎么样了,陈武,你一定要安全归来啊!”
陈武回到武馆后,每日除了与王越史阿学习剑法外,还上街打探消息。他打探到了董家所在,便前去求见董仁,韩玄让他此行顺便接董婉她们回长沙,陈武没有忘记。
董婉已芳龄十八,生得沉鱼落雁之貌,前来提亲的王公贵族公子数不胜数,董婉却一个都看不上。董仁无奈,女儿这么大了不嫁人怎么行,但他又特别宠爱董婉,希望她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董婉听说陈武是韩玄的义弟,便兴冲冲地来见他,陈武初见董婉,叫她与蔡文姬都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董婉更为活泼一些,不过他还是喜欢蔡文姬。董婉眨着清澈的眼眸,问道:“你叫陈武?是玄哥哥的义弟?”
陈武点了点头,对她说道:“董婉姑娘,我大哥让我此次来接你去长沙,你收拾行李和我上路吧。”
董婉先是一喜,随即低下了头,扯着衣裙说道:“我很想和你去长沙见玄哥哥,可眼下兵荒马乱的,父亲大人一定不许我出长安的。”
陈武焦急地劝说道:“我大哥说长安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不久这里就会再度陷入战乱。若令尊不放心,我可与你一同劝说他,将你们一家迁往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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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