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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胤祯的隐居生活之谜(5)

红楼探秘 红楼说梦 2647 2022-11-07 18:10

  特别有意义的是,这一部分张谈到到了自己的身世,谈到了家门的不幸,谈到了骨肉兄弟之情,虽然内容并不具体,所指也很不明确,但还是能够折射出那段历史的影子。在诗中他提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伯兄”,另一个是“嫂兄”,这两人显然都是他的手足,但他对他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关于“伯兄”他在《题家大兄内舍壁四首》之三这样写道:

  予生何大晚,论齿最堪怜。少弟悬弧日,伯兄志学年。文推花萼集,诗重鹡鸰篇。乐有心能遂,双珠继蚌传。

  “伯兄”即排行第一的哥哥,也称“大兄”。张在自注中说:“予生时,伯兄已十五岁矣”。这就说明,这个兄长比他大十五岁。“论齿最堪怜”又说明,他在弟兄中排行比较靠后,堪称小弟。从诗中所透露的内容看,这个兄长很可能指的是第一任太子胤礽。胤礽生于康熙十三年,胤祯生于康熙二十七年,两人相差十四岁。自注称相差十五,大概出于“讳知者”的原因,多说了一岁。胤祯在兄弟中排行十四,在康熙的成年皇子中算是比较靠后的一个。

  “文推花萼集”说的是,他与这位“伯兄”皆为“花袭人”这一事实。“诗重鹡鸰篇”则说的是,二人皆把手足之情放在第一位,绝对做不出因贪图功名,贪图权位而损害兄弟情义的事,所以是“乐有心相遂,双珠继蚌传”。所谓“双珠”指的是康熙朝的前后两位嗣子,也就是他和这位“伯兄”。在《红楼梦》里“珠”代表皇嗣,宝玉的额头上就戴着一颗硕大的珍珠,名曰“二龙抢珠”,以此表明这颗“珠”具有“龙”的性质。代表皇嗣身份的“花袭人”,本名“花珍珠”,代表宝玉灵魂和生命的黛玉同样是“珠”,名为“绛珠”。可见“珠”在《红楼梦》中是有特别寓意的,而作者把这个寓意又用在了这首诗中,其用意不言自明。

  他对“伯兄”的称赞表明,胤礽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尽管他被康熙废黜,但并不说明他就十恶不赦,只能说明他没有能力应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应对手足虎视眈眈的野心,应对权力的激烈角逐。其实作者和这位“伯兄”都是这场夺嗣大战的受害者,都是“半途而废”,只不过被废的性质不同罢了。正因为如此,他又写下一首《抚先兄墓自悼》的诗,以此表达对这位兄长的同情和思念之情。他说:

  讵期君没后,立地已无锥。孤女偏殇豆,生妻又去帷。坟填知是我,纸化问为谁?特往先兄告,于今有此儿。

  胤礽于雍正二年在山西的幽禁之地死去,后被葬在黄华山。可以说,他是第一个死在雍正手上的兄弟。自从他死后,兄弟们的日子便每况愈下,接连遭到削爵、禁锢的厄运,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所谓“讵期君没后,立地已无锥”,说的就是这段黑暗时光。

  诗中的“孤女”指的是宝钗,也就是“皇位”。“殇豆”即出天花,它是“热毒症”发作的表现。宝钗先天带来的“热毒症”就表现在贾琏与多姑娘所干的最为丑陋的事情上,此时正是他家“大姐儿”出豆期间。“热毒症”说的是皇权之争,说的是正不压邪,说的是篡位之举。“生妻”则指与“皇权”相匹配的那个“情”,里面就包含了骨肉手足之情。“孤女偏殇豆,生妻又去帷”说的是:皇位之争祸起萧墙,让手足之情荡然无存,骨肉相残的悲剧在深宫大院惨烈上演,“树倒猢狲散”成了不可避免的结局。

  这场灾难过后,就剩下了“我”这一只孤雁,为先兄修墓立碑,“填坟”“化纸”也成了“我”责无旁贷的事。“特往先兄告,于今有此儿”是这首诗的重点,它的意思是说:我特别要告诉大兄的是,我们有了后人,这个后人能代我把祭祀世代传承下去,永远都不会中断,永远都不会停止。作者所说的“此儿”不是指哪一个人,而是指《红楼梦》,指《石头记》,因为它是作者的“麟子”,是矗立在人们心中的一块石碑,上面记载了这段辛酸的历史,也记载了他们共同的期待和梦想。

  在《分居叹》中,作者提到了另一个兄弟——嫂兄,对于这个兄弟,作者的态度截然不同。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芋痛终难定,时来骨立新。嫂兄摒弃弟,儿女倍怜亲。余泪含双眼。亡家剩一身。首阳欣所跻,不作锯荆人。

  难忘连枝爱,根怀一本深。墙鬩犹在昨,釜泣必于今。纵饮原多放,拈毫只苦吟。不才能见养,垂训有良箴。

  诗中的“嫂兄”指的就是雍正,因为“嫂”即“臊臭”的意思,与“天香”相对应。这个意思在贾母的笑话中有很明确的暗示,她说“媳妇”都是喝了猴儿尿出生在阎王殿里的人,所以臊臭气十足,以此点明“嫂”即“臊”的寓意。在书中,“女儿”与“嫂子”形成强烈对比,因为她们的另一半是男人,因而就成了“女儿”的对立面。所以,“嫂兄”是个贬义词,表达了作者对这个兄长的不齿和痛恨。由于他的残暴乖戾和无情无义,致使手足遭到摧残,家族濒临衰败,而他自己则坐享其成,到头来还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作者在《题家大兄内室壁四首》之四中这样写道:

  家给萧条甚,吾生感慨初。难堪名犬豕,宁敢比琼琚。振羽欣鹏鸟,托身笑蠹鱼。避人拈筮草,休咎问何如.

  所谓“难堪名犬豕,宁敢比琼琚”,指的是雍正不把兄弟当人看,以“犬豕”相称,用“阿其那”、“塞思黑”这样的名称肆意侮辱自己的兄弟,其实也是等于在侮辱他自己。此事至今让作者想起来都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故而不愿以“美玉”自比,只想做一个展翅高飞的鹏鸟,与可笑的“蠹鱼”一较高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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