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极阴至阳
慕谨宸以为倘若他真的是为了这本书上面的古法来让人起死回生的话,他所要的鲜血就绝对不是随意找的人的,而是有一定的规律。只要掌握了规律,就可以推断出他下一个想要杀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次日,清晨。一大早上便有一对老夫妇前来击鼓报案。
曹大人行动不便,慕谨宸代为登堂受理。
老夫妇见到慕谨宸朝着他跪拜,“大人,我们是来报案的,我们家小女走失了,至今未归。”
“她是从什么时候离开家的?”慕谨宸开口询问。
“从昨日清晨,一直到今日都没有回来,我们家小女一向很乖,从来都不会夜不归宿的,她定是出了什么事。”老者担忧不已,老妇人在一旁啼哭不停。
“不瞒大人,我们是老来得子,当年有许多人笑话我是老蚌生珠,可我们就这一个宝贝闺女,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老夫人抽噎着说道。
“你们放心,我们定会找到你们的女儿。”慕谨宸派遣官差随着老夫妇前去寻找他们家的女儿。
老夫妇感恩戴德,刚要离开,慕谨宸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叫住了他们,“等等。”
“大人。”
“你们女儿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老妇人说了出生的时辰以及日子,正是极阴之躯。他练就的古法除了那几个壮年男子外,也需要这极阴之躯的心头血。
慕谨宸顿时重视起来,加派人手前去寻找,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走失……
然而不到半晌的功夫,便传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王爷,黎家旧宅出现一具女尸,与之前所有人的死法相同,正是那老夫妇的女儿。”
此刻老夫妇正在黎家旧宅守着他们女儿的尸首嚎啕大哭。
“你们黎家关我们什么事啊,为何要索我女儿的命啊。”老妇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者也是痛心疾首,扶着几欲晕厥的老妇人。
“女儿啊,你怎么舍得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妇人哭的肝肠寸断。
仵作已经验过尸,从她的指甲中发现一些皮屑,但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唯一可以证明的是他被挠伤。
慕谨宸他们已经知道是谁所为,现在只要抓住他,便不会再有人无辜枉死。
尸体暂时带回县衙,只有等彻底解决此案,才可将尸首送回。
老妇人哭晕在黎家,老者扶着她也没什么力气,官差将他们二老送回。接连发生几起命案,愈发人心惶惶。
然而男子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人影,他也在无声的向慕谨宸他们示威。
慕谨宸下了死令,让牢房里顶替他的人务必吐出些实用的东西。
他只顾着自己逃,并没有在意他的死活。
迟冷月愤愤不平,拉着慕谨宸与颜知欢谈论此事,手里还拿着古法书。
“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已经集齐了吧?”
“还差一个,差一个至阳之体。”慕谨宸神情凝重。
“至阳之体?知欢,你是什么时辰的?”迟冷月依稀记得她的生辰日子时辰刚好占到吉阳之日。
颜知欢说出了自己的生日时辰。
“那这至阳之体不就是你吗?”迟冷月顿时紧张起来。
“还真是。”他的话瞬间给颜知欢与慕谨宸提了个醒。
“你最近哪里都不要去,安心的待在府里。”慕谨宸不放心地叮嘱,男子犹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好。”颜知欢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有了别的打算,既然她是至阳之体,就不怕他不来找她,到时候只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可以将他再次捕获。
“在想什么呢?”迟冷月见她若有所思的出神,疑惑地询问。
慕谨宸洞悉她的心思,“你不要想着诱他来找你,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他直接说中了颜知欢的心思,她撇了撇嘴,真的是越来越没有秘密了。
她劝说着慕谨宸,“与其我这样在府里干巴巴的待着,倒不如提前做好准备,以应对万全。”
慕谨宸面色凝重,一时没有搭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颜知欢给迟冷月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帮自己说话。
迟冷月顿时心领神会,“是啊,知欢说的对,那家伙贼的很。”
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劝说慕谨宸,这才让他答应下来。
三个人又具体商定了一下计划,接下来就等着他自己登门了,颜知欢是至阳之体的事情,也已经传了出去。
接连两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异常的安然。
这令颜知欢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好似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院子当中频频出现一个面生的下人,总是会以各种理由来接近她。好在有阿婉在,及时将他挡住。
阿婉得了慕谨宸的吩咐后,便对谁都戒备起来,更是寸步不离地跟在颜知欢的身边。阿紫也想如此,但是因为她伤势还没有痊愈,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夜。
颜知欢躺在榻上还没睡熟,阿婉却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她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弥漫而来,她立即屏住呼吸,假装熟睡。紧接着她便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从窗户进来。
他清浅的气息由远及近,缓缓靠近榻边,他抽出匕首朝着她的胸口狠狠刺去。
颜知欢豁然睁开双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男子见自己被发现,瞳孔一震,随即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来人啊。”颜知欢大喊一声,外面瞬间冲进来几个守卫。
颜知欢死死的拽着他不放,见到守卫进来这才松开。
守卫与他大打出手,颜知欢立即将地上昏迷不醒的阿婉抱到榻上,然而守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慕谨宸听到声响后急忙赶过来,男子一看到他便立即从窗户逃之夭夭。
“快去追,务必将人追到。”慕谨宸冷声下令。
“知欢,你没事吧?”慕谨宸关切的询问。
颜知欢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疑惑,“刚才想要刺杀我的男子和你所画的画像不一样,完全就是两个人。而且他最近一直在府里,还时不时找借口接近我。”
“难道他一直都在府里?”慕谨宸眼神微眯,眸中闪烁着寒芒,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