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他不是那种人
玄女阁的柳鬼地位于高空。
就如一个悬空的监狱一样。
鬼气森森的。
这里的环境无比的糟糕,每片地方,甚至每一股风都会对仙人的身躯和神魂造成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对神魂。
仙人修魂,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神魂是仙人的根本,神魂如果出了问题,那么前景肯定堪忧了。
在柳鬼地的中央位置,有一个硕大的六角形,在中间位置有一个人,是时惜。
时惜的手脚被黑色的锁链捆绑着。
她无法行动。
在这六角形里的风更大了,像是能把人的神魂给吹散了。
时惜的神情透露着痛苦。
她是玄女阁的第一少帝,是玄帝最看重之人。
如今落到这个地步……
时惜并没有后悔的心态出现。
从被关押到这里后,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人,那就是田二苗。
她所想的是田二苗是否还活着。
圣灵会的每个夜晚都是糟糕的,要比这柳鬼地糟糕的多。
仙帝不在维持落脚点,那么就没有了落脚点。
他怎么度过夜晚呢?
是的,每到晚上,时惜都会去想田二苗怎么熬过去,是否熬的过去……
与田二苗相处的时间不是太长,第一次见面,时惜对田二苗甚至是厌恶的。
时惜自己都不清楚,她的心是如何动的,是何时动的。
真的不清楚。
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一般,心都属于田二苗了。
所以,才有了她对玄帝的哀求。
她也清楚,只要哀求出口,她会遭遇什么。
可就是忍不住啊,当时就有一个想法,进入圣灵会里帮助田二苗。
没能如愿,她被关押在了这里。
玄帝只来过一次,让她反省,可时惜根本就么就没有办法反省。
田二苗的安危一直在干扰着她。
“哎……”
时惜发出了一声叹息,“你那么皮,应该不会出事的哦。”
突然,时惜抬起头来,她看到了一个身影慢慢的靠近。
身影走近了,是一名中年模样的女人,她叫邵丽。
邵丽登上了六角形,她笑看着时惜。
“时惜少帝,我想要看看你的心。”
邵丽说道:“别对我有怨气,玄帝交给了我这个任务,我得做好啊。”
说着,邵丽拿出来了一把匕首,匕首在黑夜里闪烁着光泽。
邵丽这是要将时惜的心脏给挖出来。
“玄帝让你做的还是凡笑?”时惜问道。
“与凡笑少帝没有关系。”
邵丽站在了时惜的面前,她说道:“时惜少帝犯了错,那就要承担后果,不要有怨气。”
在这种恶劣的地方,心脏被挖出来的话,身躯的防御就会崩溃,身躯完了,神魂就会失去了保护。
这是釜底抽薪!
时惜盯着邵丽。
“时惜少帝不要这么看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邵丽将匕首抬了起来,“这是玄帝亲手打造的噬心匕首,很锋利,时惜少帝不会疼痛的。”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时惜道。
邵丽一愣,然后,道:“可以啊,时惜少帝请说。”
“田二苗……”
时惜问道:“田二苗如何了?”
“田二苗啊,我如果告诉了时惜少帝,那时惜少帝可不许发怒啊。”
“说来听听。”时惜两眼亮了一下。
同时,也紧张了起来。
紧张是因为害怕听到了关于田二苗的噩耗。
“时惜少帝还真是爱上了田二苗啊,可惜。”
邵丽摇着头,“你爱上的是一个没心的男人。”
“他……还活着?”时惜的音调都在发颤了。
“活着,活的好好的。”
听到邵丽这么说,时惜脸上充满了惊喜。
邵丽阴森一笑,“他不但从圣灵会活着出来了,还带着他的大师姐和二师兄出来了。”
“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茶语和龚子宏,竟然还带出来了,好好好。”
时惜真为田二苗而高兴,“我就知道他不会死在里面,我就知道他有这个能耐。”
“时惜少帝高兴的太早了啊。”邵丽道。
时惜脸色突然一变,“青莲仙帝对田二苗出手了?”
“没有,他很好。”
邵丽说道:“他现在可意气风发了,他的名望在紫云道宫达到了顶峰,压过了茶语。”
“他有这个能耐。”时惜笑着道。
“时惜少帝真的高兴太早了。”
邵丽说道:“时惜少帝为了他被关押在这里,浪费了前程,而他却蒸蒸日上,他恐怕都忘记了时惜少帝你了吧?”
时惜一愣。
“时惜少帝想的是如何进入圣灵会帮助他,而他呢?出来后,就龟缩在紫云道宫,可曾想过时惜少帝的境遇啊?”
邵丽笑看着时惜,“知道玄女阁为什么禁制和男人有来往吗?因为,男人都是无情的,咱们女人会被无情的伤害到,不管你做了多少,男人都会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危险,男人想的都是自己。”
“不是的。”时惜道。
“时惜少帝还不死心啊?田二苗没有来找你,那就说明这个道理,你还在自欺自人吗?”
邵丽说道:“如果田二苗对时惜少帝您有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来找你,然而他没有,他在紫云道宫享受着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哦,对了,田二苗的三师姐暮烟……我想,这个时候,两个人可能在一起很是幸福呢。”
“整个紫云道宫都想要促成两人之间的事情,包括紫云仙帝。”
时惜的眼神慌了一下。
邵丽看在眼里,她接着道:“田二苗处于温柔乡,怎么能想到时惜少帝的苦楚呢,怎么可能来到柳鬼地寻找您呢。”
“所以,时惜少帝,不要再抱着什么情了。”
“他不来……有他不来的道理。”时惜说道。
“您真是执迷不悟呢。”邵丽摇着头,“能有什么道理?害怕玄帝对他杀手啊,对您无情啊,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我实在是找不到第三个原因了。”
邵丽将匕首抵在了时惜的心口,“我要动手了。”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时惜突然笑了,“你给我说这些都是凡笑的意思吧,想让我癫狂,心脏在被挖出来的那一刻,神魂才能容易被撕裂,呵呵,你可以动手了。”
“哎,何苦呢,时惜少帝,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