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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初夏

神偷降到,校草别跑 化凡文 4475 2022-11-07 19:15

  章权意味深长地望向马家辉,马家辉不禁打了个冷战。表面上章权对他这个钻石会员以礼相待,可人家始终是个黑道老大。今天自己家的三个孩子接连招惹章烈笙这个黑少爷,章权能轻易放过他们吗?

  章烈笙道:“要是马梁一个人没信心,你们可以两个人一起上,打赢了也算数!”

  单凭这句话,章烈笙已经在气势上完胜马氏兄弟俩。马家辉无奈,强打精神问马梁:“梁子,你说,要不要重新打过?”

  马梁望望叔叔,又瞅瞅章氏兄弟,低头不语。

  章权盯着马冲:“我看马冲小兄弟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如果弟弟不敢上,哥哥代为出面也没什么问题。马冲小兄弟,你说是不是?总得让我家阿笙跟你们好好打一场,否则口服心不服,我们也胜之不武。就你吧,家辉兄弟,马冲受的伤最轻,让他替马梁打最公平不过。”

  事到如今马家辉哪敢说个不字,他领着客厅里所有人走到楼下的健身空地,让马冲和章烈笙一对一比试。

  “我有言在先,这次一锤定音,谁也不许耍赖。马冲,你要是输了不肯认账,你们四个,还有马梁马璐,我以后逮着谁揍谁!”

  “哼,要是你输了呢?”马冲虽然有些心虚,嘴上却不退怯。

  “哈,你觉得爷爷我会输?白日做梦!”章烈笙的大拇指抹了抹鼻子,怪叫一声做出李小龙的经典动作。

  马璐走到二人中间,单手下劈,喊道:“开始!”迅速后退几步退出两人间距的半径之外。

  谁也没有先动手。两个人迈开腿摆好攻守兼备的姿势,等待对方先进攻。

  章烈笙打定主意,这次绝不拖泥带水。在下午和马冲等人的乱战之中,他已经摸清马冲有几斤几两。对于师从少林寺高僧、泰拳高手和散打名师的章烈笙而言,马冲不过是一个业余小混混,仗着身材和体育运动方面的优势,不知道何谓天外有天。

  两人对峙有两分钟有余,越是没人肯先出招,气氛越是诡异,拖到后面,似乎谁先出招就会吃亏似的。时间走得很慢。一旁观战的众人亦不敢出声催促,四周只有水沟边时不时传来的几声蛙叫。

  终究还是马冲耐不住性子,他暗道,妈的,豁出去了!大叫一声冲向章烈笙,凝聚了全身力量的右手重拳直击章烈笙的面部,铁了心先报打断鼻梁之仇。

  大伙睁大眼睛就着昏黄的路灯仔细观察两人的动作。

  章烈笙同样在右手凝聚了十二分的力量,看清马冲的攻势后,在马冲的拳头就要击中面部的一瞬间猛地低头弯腰,同时右拳重重砸在马冲的腹部。

  马冲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僵在原地,身体前后微微抖动了几下,缓缓跪在地上。章烈笙收回拳头,马冲捂着腹部躺在地上蜷成一团。

  章烈笙丢下一句“”走到附近的凉亭坐下,众人围在马冲身边,马家的人呆呆地望着马冲,见他好一阵也没缓过劲来,马家辉才蹲下身推他:“阿冲,阿冲!”

  “诶,要么接着打,要么……”章权不顾黑社会老大形象,故意滑稽地探个脑袋怪声怪调提醒马家辉。

  马家辉叹了口气,问尚待缓解的马冲:“你还能接着打吗?”

  马冲紧闭双眼,皱着眉头,额上的汗珠一粒粒渗出。良久,他才费力地从嘴里吐出一句:“我输了!”

  哼,够你喝一壶的。章烈笙暗道。

  章羽乾走过来拍拍弟弟的肩,章烈笙随他走回人群之中。

  “家辉兄弟,”章权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咱都是从年轻走过来的,这些小伙子年少冲动,打架是在所难免的事。不过你们家这俩小子今天做过头了。该说的刚才在书房我也说了。刚才呢我只不过跟你们开了个玩笑,打架归打架,认输做小弟就免了,我们家不缺跟班。你们今天是遇到我章权,如果是别人,早把这两兄弟断腿断手。可别忘了这次教训,以后出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把握打赢。”这话其实是说给马梁兄弟听的。

  随后章权表示学校围墙的修补费用由章家支付,但吉普车的损失则由马家自己承担。马家辉哪敢让章权付钱,连忙推辞,被章权不容置疑的眼神挡回来,不敢再多言,连连点头就此定下。

  回家的路上,章权神采飞扬地称赞章烈笙:“儿子,刚才干得漂亮!哈哈哈哈,一秒钟揍翻他,我看他们以后还敢造次!”

  章烈笙不耐烦道:“滚一边去!妈的啰啰嗦嗦在马家废话半天,你是来谈判还是来说媒的?”

  “难不成你想娶他家马璐?你要喜欢,我可以勉为其难为你说说媒。”章权历来对儿子笑骂从汝,而且只要抓住机会就会把章烈笙抛来的“手榴弹”反弹回去。

  姜还是老的辣,这下章烈笙不还嘴了。

  司机打开窗抽烟,初夏的暖风欢快地闯进车厢,带来生机勃勃的新鲜空气。

  车厢里响起一段清新舒缓的前奏,女孩用泰语不知唱着什么内容的歌词,歌声与配乐给人带来莫名的宁静感,像一颗水珠滴在光滑如镜的水面上引起的点点涟漪。章烈笙在歌声中忽然想起那个两次不顾危险救他的女生。

  音乐带着他不知不觉地一遍遍回放那个女生对他所说所做的点点滴滴。樊子荆到底有没有受伤?我是不是该向她说声谢谢?我今天不领情,她有没有生我的气?

  周一早上,在伍玥的唠叨声中,章烈笙吃过早餐,把周五晚上就整理好的书包背上,按时出门上学。望着儿子的背影,伍玥惊讶得说不出话。往日章烈笙何曾把她的唠叨听进半句?

  教室里,章烈笙牢牢钉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上课铃响也没见樊子荆出现。等了两节课不见人来,他越来越担心这个女生是不是真受了伤,而且是重伤。好在他课间操时间拐弯抹角地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樊子荆都是最后一节课才出现,于是他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两节课。

  最后一节课前,樊子荆果然来了。灰色流氓兔书包挂在桌壁上,樊子荆扭过头注视正在看着她的章烈笙,两人都感觉到对方似乎有话要说。

  “那个……”被樊子荆看得浑身不自在,章烈笙清清嗓子,不知怎样开口:“学校围墙的修补费……我出钱修的。”樊子荆不说话,只是一直望着他。“你……要是去医院,医疗费我给你出。”笨蛋,说一句谢谢和对不起这么难吗?章烈笙你平日里的豪爽直接都到哪儿去了?章烈笙心里暗骂自己,所想和所言完全是两回事。

  樊子荆偏一偏头,想了想说:“你是在向我道歉,还是道谢?”

  被看穿了……怎么办,承认吧!不要啦,那多没面子,对一个女生道什么歉?可是,可是……章烈笙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思想斗争,自己一贯的野蛮形象居然被一个弱女子改造,几年以后当他回首这一幕,他仍想不通为什么从此栽在了这个女生手上。

  “嘿,我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在章烈笙躲闪不定的眼神里,樊子荆读出他的顾虑。

  还在考虑面子问题的章烈笙听到这句话,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樊子荆的声音犹如那晚在车里听到的泰语歌曲,那么温柔,那么梦幻。初夏的风从窗外淘气地吹进来,带着校园里独特的青春气息,混着花香和泥土的脉搏声,吹进十五岁的章烈笙的心里。

  樊子荆臂上的大荷叶袖被风吹得翻舞,她打开笔记本,手中的钢笔不知用日语在写些什么。就在今早,章烈笙得知樊子荆每一门考试都拿了全年级第一的成绩,没有一门低于149分。

  多好的一个女孩……聪明,勇敢,健康,温柔,善解人意……章烈笙惊讶自己的脑海里居然冒出这么多词汇来形容她。

  脑子里胡思乱想,他没有打扰她,呆呆地,专注地扭着头一直望着她,望着她安静凝思的样子,望着她青丝飘扬的样子,望着她,没有受伤的她,干净的脸上透出淡淡红润的样子……

  初夏,一颗懵懂的心正在不知不觉中绽放青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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