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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好聚好散

宠爱无边:皇妃逆袭 十玉 4401 2022-11-07 21:06

  殷嵩与庆合王座下反将聂步飞互相勾结的案件,终于有了新的进展。经过刑部和吏部联合的审查,发现当年聂步飞的女儿在殷嵩出任清台知府时离奇失踪,并没有传出死讯。而就在那一年,殷嵩从街上捡回了一个女孩童,正是嫣然身边伺候的珠儿。

  刑部之人想提审珠儿,不料却得到珠儿被扣留在云海国的消息,针对殷嵩的某些人开始讲整个矛头指向了嫣然,怀疑是嫣然受殷嵩的指使,事先得到了风声,所以在出使云海国时将珠儿安置在了云海国。

  乾清宫的御书房内,当定德帝接到这份奏折之时,看完上面洋洋洒洒写的内容之后,气愤地将奏折直接摔到了地上,怒道:“真是一派胡言,当朕真的已经糊涂了吗?”

  贺达察战战兢兢地将地上的奏折捡起,不拘小节地拿袖子擦了擦奏折上的灰尘,细声细气地劝道:“万岁爷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气坏了身子。”

  定德帝冷着脸坐在御案旁,盯着御案上的那一叠奏折,不置一词。他脑海中全都是安国公刘葳那张脸,想当初温太后为了让他当上皇帝,不惜与刘葳做了一笔交易。如果安国公刘葳能够保证昭云太子顺利登基,那她就会替太子也就是定德帝答应他,保他刘家安国公爵位世袭罔替,世世享尽荣华。

  温太后并不是不知道安国公刘葳贪婪无度的真面目,可事急从权之下,为了打压妹妹温贵妃和太傅文器远,不得不引狼入室用了刘葳。在定德帝登基之后,刘葳就已年纪大为借口,退出了朝廷,将安国公府上的一切权力都交给了他那个有勇无谋的儿子刘强。

  刘强此人好大喜功,虽然不善于朝堂上的权谋之争,在打仗时却非比常人,连番几次带着手下的兵将打了胜仗,整个人越发得意忘形起来,隐隐有觉得自己为天龙国立了不可磨灭的战功。

  有了刘强的累累战功,安国公府越来越沉不住气,在朝廷中拉帮结派不说,还屡次三番地上表奏折要求定德帝早立太子,甚至不问前朝政事的老安国公刘葳又一次地插手政事,就是为了这立太子的事情。

  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手下的臣子权势中天,功高震主,而安国公一族就是犯了这个大忌。定德帝早就有心想要打压刘家,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可新兴的科举选拔的人才,就是为了结束这种世袭罔替贵族当权的局面。

  定德帝这次之所以痛快地应了刘强的要求,立了皇长子袁衍江为太子,一方面是看准了刘强高傲自大的本性,定德帝在立太子之事上都能顺了他的意思,日后他必然会更加狂妄,要想抓住他的把柄则更容易些。

  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刘强身后的那只老狐狸刘葳,他比刘强不知道精明多少倍,名面上安国公府已经是刘强在当家,实际上真正把握安国公府命脉前程的还是退隐之后的刘葳。刘强能为一个太子虚职沾沾自喜,可刘葳则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袁衍江的太子之位坐实,不排除用上之前帮助昭云太子登基的方法。

  而定德帝等的就是刘葳的出手,正可以一举戳穿他的真面目,洗刷了温太后多年来背负的罪名。

  ……

  定德帝沉静地思考了良久,终于还是拿起那本摔到地上的奏折,御笔轻抬,写下一句朱红色的御批:“兹事体大,命刑部尚书石修成亲自审问嫌犯殷嵩,务必取得实证。”

  贺达察看着定德帝将那份奏折合上,放在一旁,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究落回了实处,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句,便不再打扰定德帝。

  不知不觉之间,嫣然在宗人府已经带了小半个月,离着大年除夕还有四天的时间,眼看着除夕将近定德帝却迟迟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她也只能不骄不躁地安了心在牢中度日。

  这是天龙国册立太子以来的第一个除夕,整个皇宫之中洋溢着一种欢庆,势必要好好地准备今年的除夕。与皇宫中的盈盈喜气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辉煌不再的内阁大学士府。

  因为殷嵩被革职查办,学士府门庭冷落,府内的下人们也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更有甚者觉得殷嵩大势已去,怕受到牵连已经另谋出路。许久不曾露面的殷夫人,难得地从松鹤居出来,是因为得知后院的几个婆子,联合起来辞去府中差事的事情,那些人是后厨的主力,一旦离开,那学士府剩下这么多人的吃饭就成了问题。

  殷夫人一手搭在夏荷的胳膊上,刚出了房间身上就打了个寒颤。

  今天的阳光极好,算是天清日朗万里无云,金黄色的阳光洒在殷夫人苍白的脸上,晃得她连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过来。室外虽然有些干冷,空气极其新鲜自由,殷夫人深吸了几口之后,顿时觉得体内积累的病气去了大半,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虽然她体内的“千红一窟”没有化解,一直服用着圣手神医诸葛早的药方,睡眠改变了不少,就是觉得这脑袋越来越不记事了。往往很熟悉的一些事,总是突然就想不起来了,有些记得很清楚的事情也渐渐地模糊,也许是因为这病的关系吧。

  殷夫人并不是一无所知,对于嫣然和诸葛早的隐瞒,她已经渐渐地猜到了一些,身体是她的,到底是好是坏她也是最清楚的,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中了什么毒,只是还不知道是那苗疆奇毒“千红一窟”罢了。

  “夫人,外面冷不如还是去房间里面待着吧。”夏荷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生怕殷夫人又着了凉,再染上风寒那可就真的是祸不单行了。

  殷夫人身上也有一股执拗,摇了摇头,道:“没事,诸葛先生也说了,偶尔出来透透气对身体也是极好的。既然出来了,你扶我去管家那边,我要去看看情况。”

  夏荷一脸为难,踯躅着不肯上前,劝道:“夫人,那些人不念旧情,看着老爷遇到点麻烦就想着脱身,这样的人不用也罢,夫人为何还要为她们分心劳神的。您若是真的不放心,不如您先回去躺着,夏荷替您过去看看。”

  “不,我是要亲自去的。”殷夫人迫不及待地往前疾走了两步,被“千红一窟”折磨的身子孱弱不堪,那猛然的力道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跌了下去。

  夏荷一看情况不好,连忙追上去,扶住了殷夫人那瘦弱的身躯。殷夫人全身的重量都几乎倒在了夏荷身上,夏荷却没有觉得有多少压力,心里一片凄楚,心疼殷夫人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身子如纸般轻盈了。

  夏荷撇过头去抹了一把眼泪,平定了下心情,才安慰道:“夫人别着急,夏荷陪着夫人就好了,您慢慢走。”

  在夏荷的搀扶下,从松鹤居前往管家住处,那一段不足三百米的路,殷夫人整整走了两刻钟。等她走到管家住处的时候,身上竟然出了一层香汗,肌肤与贴身的里衣黏在一起,有些潮腻的感觉。

  管家殷域在房中听见夏荷的声音,顾不上处理眼前下人的事情,急匆匆地从内室迎了出来,见到殷夫人的时候一脸震惊地道:“夫人啊,您怎么来了?这有什么事,托人来叫奴才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过来。”

  殷夫人冲着管家惨然一笑,白到透明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耳边的几丝散发被风吹得飘飘扬扬,纵然是近乎油尽灯枯的孱弱病体,也透出几分西施捧心的娇柔美态,闪的一众下人都晃了眼。

  在管家与其他下人的簇拥之下,殷夫人走进了管家的房间。这里曾经是殷域和秋月的爱巢,如今秋月和她已经是阴阳两隔,房中坐着的是正是那几个后院厨房的婆子,见到殷夫人过来,脸上又有些难堪。

  殷夫人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目光轻轻地一扫过下面的几个婆子,那几人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神色紧张,便听殷夫人和顺地问道:“你们几个都找好去处了吗?那边的主子给你们的工钱多么,吃住的条件怎么样?”

  听到殷夫人的话,众人都有些意外,原以为殷夫人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竟然关心起她们的去处来。有个嘴比较快地婆子回道:“夫人,奴婢们还没有找好去处,可老爷这个样子,外面都说皇上要查办老爷了,奴婢们都是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不能留在这边了,还望夫人体谅。”

  “是啊,是啊,希望夫人体谅。”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道。

  殷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说的是,府里现在的情况你们另寻出路也好,我和老爷都不会怪你们。只是你们来府上的日子也不短了,凡事讲个好聚好散,我最后在帮你们一把,以后就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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