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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东窗事发

宠爱无边:皇妃逆袭 十玉 8277 2022-11-07 21:06

  在众人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之下,定德帝与德妃一并进入了大殿,而江桦善解人意地从内室中取了一件外袍出来,披到了德妃的肩头。

  定德帝一点都没有就寝的意思,只是坐在外殿的椅子上,目光一直落在德妃身上,一言不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令人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意欲何为。

  殿内的烛火被夜风撩拨的摇曳不定,一如定德帝此时的心绪起起伏伏。定德帝看着德妃,心念丛生。

  作为一个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的一国之君,他此刻的心情却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他不知道是该直接开口好言相询,还是该像审问废妃吴氏那般玩弄心术暗中试探。

  烛光晃动,照的定德帝的脸也忽明忽暗,德妃被定德帝的目光盯得有点心里发毛,望着定德帝紧锁的眉头不自然地笑了笑,悄声问道:“皇上,为何如此反常?可是臣妾这副妆容太不合适了?臣妾以为今夜皇上不会再过来了,所以才早早地躺下了,又因接驾匆忙未能仔细梳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

  “嗯。”定德帝只淡淡地应了一声,神色看不出有一丝变化,依旧保持着原先姿势盯着德妃看个不停。

  定德帝并未多言,倒让德妃以及殿中侍候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一时间德妃被看得如芒在背,心里有些发毛,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在。

  由于定德帝举止一反常态,众人都不敢轻易造次,只得跟着他一起沉默不语,生怕打扰了他的思绪。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沉,整个枫仁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这么过了许久,坐在上首的定德帝依然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将目光聚焦在德妃的身上,时而眉头轻蹙,时而舒颜一笑,时而面色清冷,时而似怒非怒。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定德帝的任何神情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他刚才的表情都一丝不漏地落在众人眼中,更让众人觉得云里雾里,尤其是坐在下面的德妃,更是越看越觉得是一头雾水,根本摸不透定德帝心中在想什么。

  渐渐地,德妃竟被盯得后背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她在宫里骄傲惯了,从来都是她以势压人,却从来没有遇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承担着定德帝所给的无形的压力。

  一时间德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压着嗓子,悄悄地对一旁的江桦说道:“为何皇上会这样一直盯着本宫看个没完?莫非本宫这副样子真的很难看吗?”

  江桦不解地摇了摇头,由于怕惊扰到定德帝,也是颇为小声的回道:“娘娘多虑了,一切和平日里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德妃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她终于鼓足勇气,对着定德帝绽开一抹她自以为最美丽的笑容,声音也带了些娇嗔之意,道:

  “皇上,您既然到了臣妾这里来,为何又不和臣妾说说话,老盯着臣妾做什么呢?看的臣妾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德妃终于耐不住性子发问,定德帝收回了他探寻的目光,也是朗然一笑。他本就生的俊朗清秀,此时在这烛光昏黄的大殿中看起来,竟透出些年少时的洒脱来,看得德妃微微一晃神,心里莫名的一动,年少时与定德帝的种种浮现在眼前,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定德帝从上首的位置朝着德妃走过来,双手将魂不守舍的她从椅子上扶起,大有一副夫妻恩爱、琴瑟和谐的姿态,笑道:“爱妃这是在怪朕冷落了你吧,前阵子的确是朕疏忽了。”

  德妃在后宫中的地位仅仅次于皇后,如今恩宠虽说比不上后宫那些新晋的妃嫔,可定德帝每个月也是偶尔去她那里坐坐。不过之前定德帝即使去她的景西宫,夫妻之间也只是简单的问话,他问一句,她规整的答一句,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从来没有一次,她和他的对话似今天这般一样,就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

  德妃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神情有片刻的怔愣,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连脸上浮现的笑意都透出几分尴尬,道:“皇、皇上,您每天日理万机,纵使不能每天见到皇上,臣妾又怎么会责怪皇上呢!”

  定德帝了然似的缩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便听着德妃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皇上不嫌弃臣妾人老珠黄,青春不再,愿意多看臣妾一眼,臣妾已经很满足了。”

  定德帝朝着众人随意地一摆手,对着贺达察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贺达察应了一声,与枫仁殿中的其他人一同,出了大殿。

  定德帝在枫仁殿休息了一夜,不过天还没有亮就起身离开了枫仁殿。

  月泉宫建在青黛山的山腰之上,周围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林之中有着许多错综复杂的道路,纵横交错着通向四面八方,在这其中有一条蜿蜒的小路,只有一米余宽,虽然已经被人工修正过,但依然有些崎岖不平,走在这条路上还是颇为不易。

  小路直通青黛山的山巅,路面是青灰色的山石铺就,仿佛浑然天成,与青黛山的山体天衣无缝地合为一体,小路两旁有木头铆成的栏杆,皆是朴实无华,毫不惹眼。行走在小路之上,给人以隐居深山的感觉,仿佛身心都归于自然,令人心生感悟,别有一番体会。

  定德帝一大早就沿着这条小道来到了山峰之上,除了与他形影不离的贺达察之外,一个侍从都没有带在身边。

  青黛山山巅视野开阔,山顶临渊之处建了一座八角凉亭,外围是一圈汉白玉栏杆,身在其中,不仅可以俯瞰山下的一切,又可以看日出。放眼望去,一众美景尽收眼底,让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之前行路之难的劳累也随之一扫而空。

  定德帝每一次来到月泉宫,都要登临这青黛山山巅,于这凉亭之中看金光破晓,旭日东升。

  二人上山的时辰尚早,天空中依然看不到太阳的一丝身影。太阳不知道在黑暗中潜伏了多久,东方的天际才有些微微的光亮透出云层,紧接着渐渐的透出一抹异常妖艳的红色,然后刹那间初升的金乌就像一把利刃,将昼与夜锋利地劈开,瞬间光芒万丈,普照大地。

  初生的朝阳在久处黑暗的二人眼中看起来显得格外刺眼,定德帝不由得抬手替自己挡了挡耀眼霞光,微微眯着眼睛对着身后的贺达察说道:“人人都形容这年轻人就如初升的太阳,充满朝气活力,胜过世间万物。朕往日里却没有这种体悟,今日一见,才感觉到旭日的力量,真是超乎朕的想象啊。”

  红颜白首,英雄迟暮。

  定德帝的言外之意,旁人或许不懂,而最了解他的贺达察却能听得懂。

  在贺达察的心中,定德帝就是最崇高的存在,今日听他这般感慨,忍不住地劝慰道:“万岁爷虽然说的有理,可奴才还知道世人也常念叨,这中年人如正午的太阳,光芒普照大地,万物赖以生存,那种光华比起初升的太阳可更加辉煌。”

  两人话中皆有玄机,定德帝闻言也只是回头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说的也对。到底是朝阳能量大,还是正午的太阳能量大,今日便可以见分晓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下面的人恐怕也该去给朕请安了,如果找不到朕,又该着急了。”

  “奴才这就随万岁爷下山,只是这清晨露重,下山的道路上有些打滑,万岁爷可千万要小心着脚下。”贺达察点了点头,贴心的提醒道。

  定德帝在前面走,贺达察跟在后面,二人出了凉亭,向着下山的通道走去。当定德帝走到通道之处的时候,突然又回头看了一眼天际的朝阳,眸间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不过转瞬间便隐于无形,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月泉宫走去。

  帝都之中。

  弑君行动就定在今日。

  城门一开,整个帝都城又重新活了起来。

  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帝都各处依旧是一片太平繁华,没有任何的变化。明清街上早已聚满了商贩,以及来自各地的商人,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

  不过在这平静之下,早已暗潮汹涌危机四伏,一场惊天之变即将发生。当然,这都是寻常的百姓所觉察不到的。

  太子袁衍江在早朝之上,宣布了对山东旱灾的处理方案,不过平国公段枫延对负责押运粮草与银饷的人选产生了些异议,然而安国公刘强与太子沆瀣一气,联手将段枫延的抗议压了下去,除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小插曲,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着。

  早朝之后,袁衍江就早早地回到了太子府,也无心打理其它事物,只是焦急地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今日的他一直坐立不安,整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时而兴奋异常,时而莫名的紧张,情绪起起伏伏,心中纠结万分,生怕在这最后的关头横生什么枝节。

  不过总算还好,目前的一切都朝着预期计划的方向顺利地进行着。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折磨中,夜也慢慢地来临。

  转眼到了城门关闭的时辰,城门一闭任何人没有手谕就不得进出城门,不过就在城门即将关闭之前,安国公府的一辆马车出了城,靠着夜色的掩护,直接往城外的驻军大营驶去。

  马车中所坐着的人,并不是旁人,正是安国公刘强,刘强一到军中,便朝着军帐奔去。

  军营中一大半的部将都曾是刘强的手下,刘强早就派人将他的计划知晓个各位参将,因此他到达军营之时,就发现十万大军已经整顿完毕,只需一声令下便可以向着月泉宫出发。

  刘强一进入军帐,五个参将就对着他抱拳行礼道:“刘将军!”

  刘强对着他们轻轻一摆手,那几个人就分成了两列,分别坐到了主将左右两侧的位子上。

  刘强先是与他们闲聊了一会,等他估摸着安国公府派出的一百名死士,差不多已经赶到月泉宫的时候,突然拍案而起,一声令喝:

  “本将得到消息,天穹教今夜将派出大量的刺客去月泉宫行刺皇上,尔等速速与本将一起赶往月泉宫救驾!”

  “末将遵令!”五名参将齐齐起身,朝着帐外走去。

  大军早已整顿完毕,刘强的命令一出,十万大军就浩浩荡荡的朝着月泉宫进发。

  而此时,月泉宫中,一百名蒙面死士突然出现,个个手持兵刃,不动声息之间已经将月泉宫外的守卫斩杀殆尽。

  “怎么样,那边还有吗?”领头的死士问道。

  “头儿,大家已经都将守卫杀光了。将军还说这次皇上出宫带的都是大内高手,竟然这么不禁打,我自己就杀了二十多个,看来这次行动太简单了。”其中一个死士有些暗自得意地炫耀道。

  领头的死士也觉得这大内高手未免也有点太不禁打,他们的人不用三下两下就将他们杀了个精光,看来对于大内高手的传言有些言过其实了。

  那为何他们在临走之前,将军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难道将军还不清楚他们和那些人武功之间的差距?

  领头的死士虽然觉得有些太过轻松,但是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又问道:“刚才杀人,我们的人有没有受伤?”

  “头儿,你真是多心了,就他们还没有喊出口就已经被我们一刀毙命了,现在整个月泉宫已经任由我们出入了!”另一个死士回道。

  领头的死士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时辰,差不多该行动了,于是便对着自己兄弟们道:

  “将军早有吩咐,那皇帝就在桃德殿中,之前大家已经看过月泉宫的地图。事不宜迟,我们速速进去杀了那皇帝,然后赶紧撤退。”

  “是!”众人齐声喝道,然后从各个入口进入了月泉宫。

  桃德殿是月泉宫中最大的宫殿,位于月泉宫正中的位置,因为是帝王栖身之处,所以较之其他的宫殿,桃德殿外圈多了一重宫墙。桃德殿又有两个偏殿,分别在正殿的东西两侧,供给随行的宫人居住。

  那些死士一路上斩杀了不少宫人,终于来到了桃德殿的宫门处。

  厚重的大门紧紧的关闭,这些死士互相使了个坚定的眼色,分布在桃德殿宫墙的各处,纷纷使用轻功飞进了桃德殿的院子。

  刚一落地,空中就响起了“嗖嗖”之声,东西两侧的偏殿之中就射出了千万只箭矢,织成密密麻麻的一片。那些死士有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中了箭矢,当场被射死。

  还有些更为警惕的死士,立刻腾身而起,左右躲避,堪堪地躲过一波又一波的弓箭,一着不慎就中箭而死。

  一时间那些死士空有高深的武功,却无法施展,痛呼嚎叫声络绎不绝。

  “不好,我们中计了,速速杀出重围,去桃德殿中杀了那皇帝老儿!”领头的死士空闲之余,朝着其他还在全力反抗的兄弟们喊道。

  那些还活着的死士一听,奋不顾身地往桃德殿飞去,又有不少人中箭身亡。

  就在这时,桃德殿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全身铠甲武装的人走了出来,对着院中的那些死士喊道:“你们手中的刀剑再快,也快不过数以千计的箭矢,要是还想活命的话,就速度放下手中的兵器。”

  “别听他胡说,冲出去杀了皇帝!”领头的死士声嘶力竭地喊道。

  殷嵩看着眼前院中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死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眼见着那些刺客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定德帝早有吩咐,一定要留有活口指正幕后凶手,殷嵩不得不朝着两侧的偏殿发出一声信号。

  信号一出,东西两侧的偏殿中立刻停止了放箭。

  箭矢一停,院中只剩了十几个死士目光惊疑不定,靠在了一起,或多或少的都受了点伤。

  领头的死士第一个反应过来,朝着他们大喊一声:“不要管其他人,杀皇帝!”

  话音刚落,剩下的那些人就立刻飞身向着桃德殿扑去。

  不知何时,殷嵩的身边站了一排侍卫,纷纷加入到与死士们的战斗之中。

  那些侍卫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大内高手,打了片刻之后,殷嵩发现那些刺客个个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大内高手与那些死士缠斗在一起丝毫不占优势,可见这次安国公府是下了多大的心血培养了这么一批人,看来他们谋逆之心早就产生了,于今时今日才谋反,已经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死士们全力缠住那些大内高手,使得领头的那人突出了重围,飞身来到殷嵩的面前。

  领头死士在看清殷嵩面目的那一刻,明显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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