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陶醉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陶醉了,而在他陶醉的那一刻,乔木棉发现一个危险的信息,他的眼眸,正紧紧地锁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好像是对着自己,抑或是南方。
“木棉,小寒跳舞的时候,是不是很迷人?”南方的眼睛还是看着周小寒的,可是这话却是问乔木棉的。
“嗯,他好像一只男女通吃的野兽。”乔木棉觉得,这是一种气质,是后天难以练就的。
“南方,你会跳舞吗?”南方身上的气质,是优雅的,他可能会跳舞,但绝对不是周小寒这种狂野的舞。
“嗯……怎么说呢,学过一些拉丁,不过,没学到家。”南方转头看着乔木棉,眼神好像在说着:“你呢?你会跳吗?”
“拉丁……那不是要扭屁股扭得很厉害的舞吗?不过等我开学了,就会上这门课哦!”乔木棉脑补着正经的南方正经地扭臀的样子,忍俊不禁。
“可是,我压根儿就不会扭臀,也不会扭腰,这可怎么办呢?”突然想到自己不会连屁股都不会扭,乔木棉担心下学期学分绩点会被拉丁舞这门所谓的“专业课”给拉得很低。
“需要我教你吗?”南方一脸的坏笑,说着,还真的故作“猥琐”地磨磨手掌心,准备向乔木棉的小翘臀进攻,吓得乔木棉直喊“不要不要!!!”
“什么不要不要?该死的,南方!你想对我弟媳妇儿做什么?!”周木子听到乔木棉那尖锐的喊叫,一转眼就看到南方那那副“可恶”的嘴脸,连周小寒的舞都不看了,就像母鸡护犊似的跑到乔木棉面前,挡住南方的去路。
说那些的重点并不在于周木子的姿态像什么,而是那句“弟媳妇儿”!
“咳咳,我说周木子,请注意用词准确!木棉是我媳妇儿,不是你弟媳妇儿好吗?”南方收回了玩笑的嘴脸,正经地宣告着乔木棉的“所有权”。南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许的急切,像一个怕被人抢走糖果的孩子一样可爱,乔木棉又笑了。
“谁说的,我用词可讲究了,这不还没过门嘛,凡事皆有可能~我觉得木棉这性格,跟我弟挺合的。”周木子双手叉腰,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皮子,小白眼翻过来,又翻过去,两腿一只直立,另一只则是脚尖着地以极高的频率抖动着,一副蛮不讲理的流氓地痞样。
“懒得跟你瞎扯淡……”南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han!han!!han!!!……”就在此时,楼下舞池又有了很大的动静,楼下的人群大声喊叫的都是周小寒。而那个上身光膀子的周小寒已经不在升降台上了,威亚也早已解开。那他现在在哪儿呢?他正置身于人群头顶胡乱滚动着身体,那人群就像是他遨游的海洋一般。要知道,那群人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全是gay啊gay!一块这么鲜美的肉在头顶滚动着,哪能不揩油?!那些人一个个都着魔了似的触摸着周小寒的身体,有掐他腰际的,有捏他腹肌的,有揉他红果的,有挤他翘臀的,有在他的背上留下指甲痕的……
“木子姐,你说你弟弟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呢?他是gay吗?”乔木棉已经被楼下的场面惊到了,有些口不择言,她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这么说,会不会让周木子不开心啊?
“这怎么能叫糟践自己的身体呢?!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他这叫做在享受一具美丽的身体带来的乐趣ok?暂时还不是gay,不过我初步估计有弯的趋向,毕竟从小在我的‘呵护’下长大,耳濡目染的。说起这个我是又担心又开心。他要是弯了,那对我个人来说可是个大满足,可对家族来说就是个大损失了,周家恐怕要无后。不过,也是要顺应自然嘛,不能克制真正的自己,要做自己嘛,你说是吧!还有啦……”周木子竟然也没有生气,反倒是义正词严地和乔木棉侃了一大通有的没的,两人还互加了微信好友……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疯疯闹闹了一整天,周木子也过足了眼瘾,宣告派对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说下午大家倾情出演的,年度最佳耽美小剧场将会被她刻录成光盘邮寄到各位府上,连乔木棉也有份!于是,大家的黑历史,又多了一条……
乔木棉的杭州之行,满打满算,其实两天都不到。17号中午才到,19号上午就该回家了。来杭州的这两天,有名的景点,南方只带她去了西湖和苏堤,剩下的几处地方,其实也可以说是他最私密的地方了。一个深巷里的石佛鱼,一个是他的家,这就足够了,他已经足够重视自己了,当一个男生愿意将自己的私人领地同你分享的时候,他已经很在乎你了。至于能够进入绿肥红瘦这种“纸醉金迷”的高干“集散地”,乔木棉自觉也是长了见识的。至少,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这样丰富的经历。
回到南方家,两人默契地都匆匆赶往楼上各自的房间,洗漱去了。只是,乔木棉的速度似乎更快些,洗完澡洗完头,还把今天穿的裙子给洗了,甜美的包包头变回了呆萌的学生头,一身的华丽褪去,换回了那套白衣白裤白球鞋。乔木棉将裙子晾在了房间外的小阳台上,就坐在软软的席梦思床上,欣赏着夜风钻过薄荷绿衣裙的俏皮样子。明天一早就要起床回家了,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马上睡觉,或许,她是贪恋着这一分一秒的安逸吧。
“咯-咯咯。”一听敲门声,乔木棉就知道是南方。而且南谦和甘心都出差去了,也只可能是南方。几乎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乔木棉就被一股蛮力搂进一个炽热的怀中,她也感觉到另一股蛮力将房门踢上,因为有“风”吹过。
“南方,你头发还没吹干怎么就出来了,我先去把落地窗关回去,不然会感冒的。”乔木棉感觉头顶有水滴淌过,直觉是南方的头发未干,推了推南方,只是,南方搂着她的力道愈发重了,他的喘息声也很重,就像是做足了心理工作才过来的一样。
“你明天就走了?”那个声音有些嘶哑,低沉得如未睡醒的孩童撒娇一般。乔木棉这才发现南方上身是没有穿衣服,下身也只是围了一块雪白的浴巾而已,和他的脸不同,南方身体上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一向彬彬有礼的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嗯,是啊,和妈妈讲好了的。”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好像火烧一样,那种温度足够把人灼伤。乔木棉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即刻低下了头。就在这个时候,南方的手紧紧锁着她的腰,低下头如猎豹般迅速地衔住了乔木棉弹性红润的双唇,急切地吸吮着,时而进攻,当乔木棉准备回应他,学习他进攻的方式时,他又开始防守,他接吻的招数实在是叫乔木棉不知如何招架。
“明天不走了好不好?”接吻的间隙,南方还能略带哭腔地说出这么多个字。
“呃,不…不行……的……和……妈妈……讲好……了的。”几乎一张口就被南方入侵,乔木棉早已高度缺氧,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些话。
“我舍不得你。”在她涨红脸,将要昏厥前的那一刻,南方放过了乔木棉,只不过换做了缠绵的耳鬓厮磨,时不时地如小鸟啄食般温柔地轻咬她的唇。
“有多舍不得?”听到‘我舍不得你’这句话的时候,乔木棉直觉一阵鼻酸,她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让南方如此揪心挂肚?<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