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各位,周六、周rì只有两更,恕罪则个。稍晚还有一更两千,请勿嫌少)
梁丰自那rì与高双卯等兄弟分别,因为事情太多,一直就没有再联系。高、石等人又是将门出身,xìng子粗疏,也没给个信说说情况。以至于雪里梅的一切,梁丰竟然都只赖于道听途说所得。今天见了这可怖的血痕,忍不住心里一惊。
但这只是瞬间的事,他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化作满腔的怜爱,忍不住便要去轻轻抚摸那道疤痕,口里说道:“是没有听我的话么?怎地弄成这样?”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雪里梅一下愕然,转念间便已想到,这郎君定是看到疤痕心疼了。霎那间也是满心感动,原来他也不是那般以貌取人!久别生怨,乍然相聚,雪里梅忽然小儿女淘气xìng子起来,有心要逗一逗这位呆郎君。
马上换了一副泫然yù滴的模样,轻轻将他推开,低声说道:“我已然是这副样子,你何苦又来招我?”说得愁肠百结,听之侧然。
梁丰心神激荡,一把将她扯回来紧紧搂在怀里,无限怜爱道:“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当年初遇那个又聪明。又倔强,又调皮,又美丽的好女孩儿!既然这般苦楚,那咱们就不呆了,我明rì三书六礼来抬你回家。礼法虽然不容,但在家里,我只以妻子之礼相待。你放心!”
雪里梅其实只是想逗他一逗的,谁料他居然如此情深,肺腑之言虽轻,在雪里梅心里却不啻若霹雳般震荡心扉。本是装哭的双眸。竟真的潸然泪下,呜咽不止。本以为自己只算得梁丰一个红颜知己。到了此时才真正明白,原来当年鱼玄机说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两句时,心中的百感交集!
梁丰见她哭得伤心,也不由得慌了。只道她以为自己一别之后对她再不管不顾,乍然相见悲喜交加的缘故。急忙相劝道:“唉,都是我不好,别哭。别哭啦。那咱们现在就回去便是,一刻也不分开了!”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泪痕。
雪里梅见到他这付笨拙样子,感动之下,复又好笑,再也忍耐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眼中充满了欢笑和俏皮。
梁丰顿时愣住,这是怎么话说的?
“郎君,奴家这道伤疤,可好看不好看?”雪里梅娇笑着双手环着梁丰的腰。胸脯紧贴他的胸膛,抬头腻声道。
梁丰心中大惑不解,迟疑道:“你这条伤疤?伤疤么——。”到底怎样,却说不出口。
只见她兰指轻扬,捏住伤疤一端,缓缓朝下拉扯,竟渐渐将伤疤扯了下来。一张俏脸平滑如镜,哪里受过什么伤了?
梁丰愣住,不由伸手接过那条伤疤拿在手上仔细观瞧,原来却是一条已经风干了的皮肉。不是牛的便是羊的。
“咳”地一声,梁丰长呼一口大气,说道:“这也忒像了,却吓我一跳。好端端地,做甚么把脸装成这个样子?”
“呵,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无情寡义的负心郎君?”
“为了我?此话怎讲?”
“你这厮忒也缺德,当rì哄我依了你的臭主意,说是要去骗那个什么小王爷。原来却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要绝了那个混蛋的念头,还要我从此绝迹章台,只守在你一人身边,是也不是?”雪里梅恶狠狠地问道。
“这个么,当时我也没考虑那么多,你可别把我想歪了。”梁丰有气无力地辩解道,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这位女孩儿。
“哼,少来这套,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么?只是我偏要让你看看,不管有疤无疤,雪里梅还是雪里梅,依旧是潘楼行首,艳名不坠,呵呵,怎么样?”她又得意笑道。
梁丰无可奈何赔笑道:“行行行,算你厉害,总可以了吧?还没告诉我呢,为甚好端端地搞这条疤放在脸上?”
“不是已经说了,为了你么?我已毁容,满城皆知。若再抛头露面见客,岂不露馅?可是生意还得做啊,戴了纱帘遮面也不安全。谁知道哪阵子又出来个不知死活的,万一强行要看我的丑脸,我挡得住吗?所以干脆做个假的,每rì都将它贴在脸上,如此便是真有夯货用强,一时看了,也不能不信了吧!”她心里得意,这妆化得真好,两人如此近距离梁丰也没看出破绽,旁人便更看不出了。
梁丰复又感动起来,为了自己,难为她费尽如此心思。正要温言安抚一番,忽然转念一想,恶声说道:“哼,好大胆子,还说为了我?你既已是我的人了,如何还不听吩咐,不守妇道,随意抛头露面,生意照做?”
“你凶什么凶?我是你的人么,我卖了多少钱给你的?你可有聘礼文书契约,哪一样在?说得好听哩,好似我得了你许多好处似的,除了三阙诗词,还白白赔了我许多银钱时间在里面,你那些狐朋狗友哪一次来,不是我贴钱打发?你花过一个大子?”
一串连珠炮似的追问,生把梁丰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墙根,无言以对。她原说得不错,梁丰在缀锦楼,活脱脱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形象。
“你这张嘴啊,真跟刀子似的,怕了你啦!”梁丰苦笑道。
“对了,你方才说要娶我进门的话,算数不算数?”她忽然瞪大眼睛问道。
“算,当然算。明rì我便来下聘娶你回家。什么正月五月九月不嫁娶,不理那些屁话!”梁丰拍胸脯道。
“呵呵,不去!”
“不去?为什么又不去了?”
“没什么,还同上次理由一样,就是不去,我这样自在!”雪里梅得意洋洋答道。自己就算身在风尘,已然有这傲骨,不是我雪里梅上杆子巴结你想嫁给你,是你梁丰求我我也不去。
梁丰又被戏耍,恼羞成怒,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会儿看见她体态轻盈,厚裙裘衣依然掩盖不住那饱满的胸脯,翘翘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身,不免丹田火起。忽然耍起赖来,猛地扑上去道:“叫你嘴硬,叫你不饶人!”
一边说,一边将她抱起,脑袋直朝她怀中乱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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