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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休憩用膳

十世劫 九命紫林猫 3458 2022-10-30 09:02

  p>这书也抄了,方子也背了。魏老也考过了。这十几天辛苦的让傅山没有任何精神去想别的事情。这日傅山刚过了魏老的考试,也想放松一日。这十几天他甚至忙到没有工夫去向父亲请安,更不用说父子二人去闲聊什么了。正巧今日得空,傅山便让静书去告诉静知,午膳和晚膳他要与父亲在前厅一起吃。

  午膳时分,傅子谟特地让夫人吩咐膳房多加几个菜,傅何氏还亲自下厨,煲了乌鸡参汤来给傅山补身体。

  席间傅何氏见傅山对别的菜频频下箸,对着乌鸡参汤却似乎并不在意。

  “山儿,这鸡汤是特地下膳房给你做的,为何不愿意尝一下?”

  傅山听了,忙夹了一块乌鸡肉,又盛了一碗汤,对傅何氏说:“孩儿多谢母亲。”

  “你吃这么点怎能行?来,多吃一点。”傅何氏说着便要给傅山夹菜。

  “孩儿不能多吃这个。这几日因要读书誊抄,日日睡时不足,心中燥火常有,不能吃这大补之物。孩儿看母亲这乌鸡参汤,人参似乎放的有些多,所以不能多吃。”

  “这孩子,读了几本医书便当自己是神医了?这补身体的东西,没有人参怎么能行?你别胡说了,多吃一点不打紧的。”傅何氏嗔怪他道,说着又要夹菜。

  “这样,儿子一会儿写几个药膳,也是补身体的,送到膳房让府里的大厨做,温补一番可好。这乌鸡参汤太过霸道,儿子怕鼻衄。”

  “算了算了,他现在也是半个大夫,他不愿意吃我吃便可,我这几日正觉年老,浑身没劲,这参汤啊,对我的胃口。”傅子谟连忙打圆场。

  “给儿子吃我这心里舒坦,给你吃怎么总觉得有些可惜。”傅何氏心中还是有些不悦,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起夫君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参汤,还夹了好些肉。

  “我看你这婆子,有了儿子之后便忘了我这个夫君。也罢也罢,我大丈夫不与你一般见识。”傅子谟说道,说罢还嘿嘿一笑。两人这般对话,让傅子谟有几分不好意思,他也到了十三岁的年纪,父母这般恩爱,话语看似互嗔,实则调笑。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提醒父母收敛一些。

  “好了别说了,你看我们山儿都不好意思了。”傅何氏道:“仔细想想这山儿过了年便是十三,这十三岁也可说是个大人了,再过上那么个两三年,也要给山儿提亲。这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我们山儿都要娶媳妇了呢。”

  “母亲!”傅山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好了好好吃饭不说那些么,怎么母亲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越发逗他了。

  “好了,不说,吃饭了。对了傅山,你可知那临侯君是何许人也?”傅子谟见傅山的确是害羞了,便把话转向了别处。

  “父亲查到了?”

  “也是赶巧,一位好友与我提起,说今年有个秀才考举人颇有几分意思。只是那一手好字,便能让人觉得非普通之人。他啊,在今年的科举考卷上还附了一首诗,落款正是这临侯君。”

  “什么诗?那他的文章如何,今年可否已做了举人?”傅山急忙问道。

  “这诗嘛,我还记得,你且听好。诗名为咏红菊,写是这般写的:自从陶令伴金痴,醉倒芙蓉欲笑时,血胜生来混不改,寸丹留与报君知。”傅子谟拿着筷子念着诗,听起来还颇有几分韵味。

  “那他今年有没有考中举人?”

  “举人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中的。不过说起来他的这的落榜,和这诗也有关系。”傅子谟答道。

  “也有关系?莫不是这诗被当做是舞弊的暗号,所以没有中举?”傅山猜测。

  傅子谟道:“正是如此。说起来此事,还是颇有些遗憾。他的那首诗本来是一首忠于朝廷,立志为大明效忠的诗,可惜写的不是地方。加上今年的主监管,是出了名的迂腐,但做事不落正直。在他看来,既然这临侯君非要在这不合适的地方写上自己的诗,就要做好来年再考一次的准备。文是好文,诗是好诗,但是这在考试之中都无法遵照朝廷的规矩来,以后又怎么为官,接受朝廷的约束,还有百姓的监督呢?”

  “还真是,父亲这般一说,我也觉得这临侯君是要再来一年了。不然这对参考的秀才们来说有失偏颇,若他真的中举,反倒是说不清楚了,或许会被人诟病一世。”傅山听了父亲的话语之后,思索了半晌,最后说出了这番话。

  “所以,想要做什么事,必须要搞清楚人家的规矩,若乱了规矩,即便是再好,也容易被人否定。这世间里,有很多人都爱吹捧另辟蹊径,还总是说这人或者那人,因为另辟蹊径得人欣赏,但多数见到的,还是因为忽略了规矩而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此种方法确实不可取。”

  “父亲说的是。那您可知那落榜的临侯君姓甚名甚吗?”

  “我今日正要与你说这个。这临侯君,姓袁名继咸,是宜春县人,家境贫困,却性情浪漫,而且有报国之志。”傅子谟说道。

  “宜春县人?那地方离我们山西不下千里,他是如何到山西来参加科举?”

  “他父亲是宜春人,母亲是我们山西人。听闻他父亲务农,前些年又因为他母亲生病,所以不得不来山西投奔。所以便在山西参加科举。”

  “原来如此。不知他如今住在何处?”

  “山儿莫不是要去找他?”傅子谟这话刚问出口,旁边的傅何氏便道:“山儿你无论如何都不可私自去找此人,这世间繁乱,危险丛生,切莫任性。”

  傅子谟听了一眼这话又看了一眼娘子,满眼的无奈,对傅山说:“哎呀傅山,说不行,即便是我说行也无甚用处。你且安心读书吧,待你入了仕途,是一定会碰上此人的。我那参与阅卷的友人说,这般人才,不出五年,定能入了仕途。没必要在此之前做让彼此分心的事情。山儿,你说是不是呢?”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不去便是。”傅山有些怏怏不乐,可父母说的话颇有几分道理,况且他还有医术要学,即便是想去,那魏心老先生也不会那么轻易便放过他。

  此事只能作罢。他此事只希望自己与那临侯君能够康健而活,待到来日,定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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