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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纵横天下 第一百六十一篇 先知

  “水然,水然……”

  “你听我说。”叶风停眼见着倾水然跑了出去,立马扯头从墨颜神色调向屋外。

  一片风清,早不见了倾水然的踪影。

  “想来……你还是在乎我的。”倾水然说起道,扭头而来。

  叶风停见到倾水然从耳房那边走了出来。

  “我……我……”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叶风停低头,暗自闷哼一声。

  浅皱着眉头,扯着嘴角,似是生气的模样。

  她洁白细腻的手指交织在一起,嫩如柔荑,长如削葱,风透不过,闷在她衣服间的一滴浅汗。

  紫红色的薄纱轻衣透着她肌肤的细腻,阳光照得蜇人,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体香,浑身上下,玲珑腰肢,胸前丰腴对着含苞娇羞的低垂的眉眼,刹然间,似是于下一秒之际绽放笑颜,令人看不清眼中的神采,墨黑而无垠。

  只见面前一双手搭在了她跟前,叶风停这才扭过脑袋去,对上倾水然的眉眼正是一弯清澈似水的杏眸。

  那手还未完全落下去,贴上她的面颊及身肢时,叶风停用手将他抵住在了一公分的距离,浅浅的呼吸,手的温度烙上一丝热度,他的眼睛充满情愫,染上一层迷濛。

  叶风停心跳噗通噗通跳动了好几番,撇过头去,见着墨颜正往此处看来,她顿时打住内心自己的慌乱,深呼了好几口气,可是她却拗不过倾水然的手,这双手的力度自然是比她一个小女人的来得大,就这般任由他纠缠着,禁锢着。

  “墨颜……”倾水然盯了远远站在一块石阶处的墨颜。

  叶风停脸颊烧得通红,这样抱着她,很不舒服,确切地说,毫不自在。

  他亲了好几口,朝叶风停的脸上,这才松落了下来。

  待墨颜走了,叶风停才最终从他的双手中如一溜光挣脱。

  他亦是打算做给墨颜那个执拗的人看到的,让他看到自己与叶风停如此亲热,墨颜自然会吃醋,不到死心的地步,也至少在那颗坚定而不动摇的跳动的心脏上烙上一道伤疤,叫他望而却步。

  “倾水然,你干嘛!”叶风停很恨地瞪着他,瞪了好几眼之后,倾水然才从方才戏弄墨颜的快感中缓过神来。

  “我干嘛,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生你的气了,吃你的醋了……”

  叶风停耐心听他解释,拳头却握紧着,骨节泛白,迟迟不肯落下。

  “那间后院的屋子是我给你的,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你凭什么要让别的男人进来?”

  “我不允许!”

  “况且那人还是墨颜……这点你不是很清楚吗?”

  眼前的男人眼中意味很深,生怕她不能够明白。

  “为什么就不可以?”

  “就算他喜欢我,可那又如何?”叶风停回射过去,一记眼光如利刺一般刺透他的心扉,钻心的疼。

  他内心一怔,楞楞地看向她。

  叶风停眼前深邃的眼眸莫名被激起一圈涟漪,染上一层怒气,剥离不去。

  说完之后,叶风停转身而离去。

  毫无留恋……

  “叶风停,你去干嘛?”

  “去找墨颜去。”叶风停直接回了过去,浑身就差发抖了。

  “墨颜,你还好吧!”叶风停探问道,她也是问了灵儿,才知道他躲在院子内了。

  他不是躲,而是堂堂正正。

  这里,倾水然不回来,其他人也不回来,正好安静。

  墨黑的黑丝木槿衣立马打压下来,并没有任何回应,墨颜掀开拖地的袍子,倾坐而下,屁股落于一块石阶处,一股很深的寒气穿透进叶风停的骨髓,使得她不得不打了一个寒颤。

  叶风停接连着哆嗦了好几下,分明是艳阳天,为何会有这样的景象。

  她凝望着他手上的一枚戒指,并无任何动静啊!她就这般挨坐着他,而他闷声不吭。

  想来……他自然是毫不在意咯。不介意与她坐在一起,这代表着他的心里时把她当朋友正常相处的,不在意倾水然故意将她拖到他面前演的一出好戏(用于刺激他),这代表着他没有将以往的叶风停放在心上了,他定是忘怀了吧,有了他人。

  突然,叶风停就笑了起来,他果真是心属他人了,比如说,灵儿。

  墨颜注意到叶风停的反应,不禁眉头凌厉了几分。

  叶风停着实猜不透男人的心思,无论是倾水然,还是墨颜,都太难了。

  墨颜忽地起身,他环着手指处的冥石戒指由他捏紧了三分,如入木三分。

  “告辞了,红衣优伶。”他竟然如此这般称呼她,称呼平时的婉儿为红衣优伶这般高冷高大上的称谓。

  顿时,叶风停随他这句话的压迫,而仿若置身与高处不胜寒之巅峰,快要窒息了。

  他平时对待她可不是这样的。

  难道说……他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那个魔鬼形象,高冷得让人难以接近,浑身上下寒风凌冽,煞气逼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神仙洞府时,他就是这般对待她的,对待红衣优伶的。

  凝视着黑丝木槿衣的远离,像躲避瘟神一样避着她,唯恐避之不及。

  叶风停悄然不觉,鼻头一酸,内心被人揭起了一块伤疤。女生小

  她最怕冷,最怕冷,可最怕的还是人心的冷酷……

  墨颜注意到身后叶风停的神情转换,余光稍落,顿下足步。

  木槿花的香气格外逼人,墨颜不禁回了头,顿时吓了叶风停一大跳。

  “今夜,给我一个答案。”

  “如果不是我期盼的,我不会多留一步。”

  “什么意思?”叶风停不禁脱出口,楞楞地扯着眼角。

  墨颜顿时挨近一步,直逼她的唇齿翕动,按下一只手掌于她娇弱的肩上,他的手掌宽大而厚重,让人感觉很踏实,那是倾水然给不了的感觉。

  “我等你。”墨颜的声音响彻耳畔,清脆而明亮。

  转身之后,风响树摇,于叶风停心中搁浅一滴眼泪,对墨颜焕发的情愫,她不能再隐瞒了。

  明明先前她对他没有除朋友之外的任何感觉与情愫,她爱的人是倾水然,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不容置喙的,她与倾水然的感情也比墨颜要深得多,可是为什么她如此不留意就被人家给撩拨了心思?

  而她又甘愿沦陷……

  墨颜像一剂毒药,一朵罂粟花一般,致命而绚丽,且一招致命。

  倾水然却给不了墨颜能够给予她的,比如说安全感。

  倾水然也致命,只不过那是建立在她痛苦的边缘之上,他老是揭她的伤口,然后在伤口上撒盐巴,使她想挣扎却也逃离不了(因为她始终爱的人,只有倾水然一人罢了。她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怒而怒,为着他的愁怨而憋屈。为着他的不信任与怀疑而压抑。)

  她被他这样的爱折磨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累,太累了……

  他毕竟信她信不过,始终改观不了起初他对她水性杨花的印象,那么,他总该信墨颜吧?

  墨颜是怎样的人,是爱他的朋友,一直陪伴其左右的相当等同于手足的人,墨颜怎么可能挖人墙角?

  可是事实是……墨颜本人也拿不定主意。

  毕竟爱一个人,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爱,爱一个人,是隐埋在内心底处的。

  墨颜就将这份爱一直藏在心底,而且藏得很好,特别严实。

  叶风停突然又想了起来,回想起带他回后山屋子的地方的时候,他躺在帘中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准确点儿地说,他的病情又恶化了,叶风停意识到这番景象背后深层次的痛苦,不由得有些关心起墨颜来。

  年纪轻轻,就活不久,还没有找到那个与自己携手到老,向未来奔赴并进的人,就闭眼而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想想真的是件很残忍而且残酷的事。

  墨颜掩面,深埋下脖颈,由幽深的浅紫色帘幕遮蔽其伤感,欠身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谁人又在背地里讲他的坏话了。

  这夜,他没有等来。

  没有等到叶风停那个人来。

  “对,她怎能爱上除倾水然之外的人呢?”

  “如果有答案的话,那也是不能。”

  “天底下,想必找不到一个人可以用以替换那个人的了吧!”

  “包括他……举世无双的幽坤。”

  终有一天,他要打败刹罗,让幽坤站稳四海,让天下人都眼观到他的真正实力,只是怕是……来不及了,还没等到那一刻的来临,他可能就命丧黄泉之下了。

  “如果有重生来世的话,叶风停,你能够爱我一次吗?”

  “哪怕是一句喜欢……”

  这是奢望,他知道,尽管他幽坤美貌倾国倾城,堪比西施,较量过肥环燕瘦,堪称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美男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放在他这个大男人身上都不为过,但是……

  奈何叶风停那个女人偏偏就是被刹罗给夺了三分魄,噬了七分魂。

  无论如何已经不能将一缕心意寄托与搁放在他这个幽坤的身上。

  他恨,怎又不恨……

  蚀骨的寒意从墨颜眸底起意,随后浮上深邃无底的水潭,在眸里惊险掠过,他恨不得世界上从未出现过倾水然这个人。

  他恨不得倾水然立马从他眼前消失……

  恨不得全天下都剩下他一个男人!

  但是随后,他亲手掐灭了这个念头。

  倾水然是他的兄弟,他不能夺人所爱,况且除了倾水然这个情敌之外,还有一人,就是他昔日给予他温暖亦给予他深渊的大师兄乌无晴。

  除了他墨颜之外,叶风停也可能由于别的原因而爱上其他人。

  公孙杨柳与倾水然的一桩婚约,以及各种重重阻碍与牵绊,是挡在叶风停面前地一堵墙。

  眼前,虽好,一片光明。

  但是,最终还是会落败,如落花之势,朽木之枯,无法抵抗,而且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这个预言,白须剑师已经很准确地对他说过了。叶风停与倾水然之间的姻缘如萍水相逢无定居,最终会沉底,连丝影儿都无法见到。

  白须剑师希望,墨颜逼不得已不到最后一刻的时候,万万不能放弃。

  他一定要把握时机,不能错过。

  因为——叶风停是他昔日的徒弟,他也希望世界上能有一个人能够真心实意地呵护她爱她,这是他唯一的临死心愿,毕竟叶风停当年在皇宫他教授她毕生所学的时候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并且将他的剑术秘籍给传授了下来,牢牢默记于心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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