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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纵横天下 第一百零八篇 欢喜冤家

  烟花拉下轻薄的淡黄色面纱,给叶风停戴上,只可惜那轻色并遮不住叶风停脸上的疤痕。

  烟花随之帮她解开,重新系上她脸上的面纱,那是淡红色的,似乎也遮不太住。

  这时候,乌无晴拿来一具红色衣服。

  “你怎么得来的?”叶风停问他,双手抱膝,将脑袋埋在中间,生怕他看到了春色。

  “水手从水里面捞上来的,被一只海龟给披到了身上。”

  想来,叶风停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奇妙了!

  乌无晴将那袭红衣递到了雪花的手中,便脱身离开这一处船舱了。

  “对了,还有那紫红色的遮面帘呢?”

  乌无晴顿住,却并没有回眸,叶风停亦看不到他那边脸上的神色。

  只透过空气当中的一丝寂冷的氛围,觉得下一秒亦不会作任何回答。

  快到日中时,只见乌无晴光着膀子,浑身湿哒哒的,透着水色,长发及腰,披散在雪白如玉的身上,宛若瑶池仙子。

  他握住一只紫色的遮面帘,由于打湿了,紫红全部浸透成紫色。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叶风停顿觉感动,鼻子忽地一酸,接过那面帘,不等乌无晴先走,便叫住他:“思凡,谢谢!”

  可这句道谢,并没有让他觉得舒服,于他来说,“思凡”这两个字已经变了意味,而“谢谢”这两个字也相当客气。

  有些东西,还是未道谢的好!

  于白帆海天之下,晾晒着那宽大的雪白色衣袍,如浪花般翻动,在阳光下熠熠动人。

  而从甲板之下,终于钻出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狰”来,这庞大的兽物嘤嘤叫道,似乎软了下来,怪可怜巴巴的,也许是经历了昔日那场“轰炸”吧,加之他的同伴也都离它而去了,如今只剩下它一个孤零无依,苟且偷生。

  那眸子焕发出不同的色彩,紫的,黄的,绿的,比先前还要多变。

  这可能与它的心境有关吧!紫的,代表平静沉思,黄的,代表回忆哀伤,绿的,代表郁闷难解。

  想不到,兽物还有什么心境可言。

  叶风停听已经差不多弃暗投明的雷公嘴鹰目道。

  “这兽物也跟人一样是通人性的,以前它们住在深山老林里,至少活了一百多年,贺熊将它们寻获,关至三年五载,才把它们给驯服。”

  叶风停转换话题,问他道:“这……贺熊,贺副庄主,是不是经常猎奇什么古怪玩意儿?”

  “大概是的……”雷公嘴鹰目答道,稍微动了动被绳子绑住的粗壮有力的胳膊。

  他脸很是瘦削,像是被以往海上岁月的风吹雨打给一点一点把骨头给削薄了一样。又烙上那一层阳光般炽热发烫的浅黄色,像麦粒一般,细密地铺落着。

  “他派你们来,是不是事先有了什么谋划?”叶风停询问道。

  “这话如何说来,什么意思?”他反问道,难道杀死乌无晴不是最大的计划吗?

  叶风停看得出来,他似乎对她并不了解,贺熊也应该没有对他提起有关她身份的事。

  “杀死乌无晴,而之后,那鲛绡呢?”叶风停是指的贺熊原来不是要用鲛绡换取黄金吗?那黄金不要了,而鲛绡只是其中一个障眼法而已,用来吸引乌无晴前往这日出之国,然后贺熊的人再一举把他们全部歼灭,包括她(叶风停)。

  叶风停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原来和岛上的人是一伙的,但是也用不着费这么多的周折,去刺杀一个人吧!”

  “难道,你觉得杀乌无晴是大费周章的事吗?”他反问道。乌无晴是武庄举足轻重的人物,是剑客,亦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

  “你事到如今,反悔了,那之前为什么要一直帮贺熊做事?”叶风停好奇地问。

  “逼不得已,生计所迫。”雷公嘴鹰目叹了口气。

  问来问去,在叶风停的心中还是停留着一个疑问,贺熊究竟是不是诱引她,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凑巧与巧合吗?

  雷公嘴鹰目蓦地看向叶风停,突然想起,她之前是从甲板之下一跃而出的,难道她是躲在那暗箱里的,为贺熊口中所说的重要的东西?

  说不定,这武庄优伶真的被贺熊给视为眼中钉了,可为什么呢?难道……她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与乌无晴一样,都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但是……摆在眼前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武功还算了得的红衣优伶罢了。除此之外,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弱女子,没有任何大有可观,不可估量的地位与权势。

  碾成琵琶金屑飞,嗅处微微香雾起。

  倾水然嗅之以鼻烟,渐渐入神,着迷的双眼如那黄色的慵懒的虎斑猫一般双眉间蹙起,虎斑猫的两根又长又弯的豆眉雪白得亮眼,璀璨如点星一般,映在上头,煞是好看,连同它的主人一块儿于这武庄之中沉静成一幅画面,虎斑猫稍微动了动胡须,灵敏地察觉到什么,于眯眼中看到叶风停归来,倾水然便睁了睁眼,松了松眉。

  此时,叶风停正系着一面紫红色的幽帘,与先前以往的所有时刻,别无二致。

  叶风停真怀疑,这只猫与倾二公子形神一体了,连细微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他漫不经心地品茗,并未把她放在眼里。

  好像叶风停半月不见,就算离奇失踪,也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可……他又在这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让人满心期待而又误会一场,以惨败告终而收场,真是让人生恨又可恶!

  他不以为意的样子真让她想再一次拔出捡来,示之以威。

  乌无晴也走了过来,打趣道:“想不到二爷还有这番雅趣在此地平茗?”青青

  “作乐一番,有何不可?”倾水然的一番颜色,好像在说,我本人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虎斑猫呼哧一声,蹦了出去,像离弦之箭一般,裹着那肥滚滚的如雪球般的身躯。

  乌无晴捂嘴而笑,那还是叶风停第一次见他这么笑过,想来是觉得那虎斑猫与此时站在他眼前的纨绔子弟别无二致,形神皆俱。

  只是同那虎斑猫而言,倾水然还是一只饿肚子营养不良的猫。

  倾水然一眼惊鸿,定住在叶风停身上。

  叶风停没有笑,反而是冷落,她为什么要笑?笑他愚蠢好笑吗?

  自认为是高高在上的,长着一具独有的昳丽面孔,又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世界上的女子都为之而注视的身姿笑貌。

  “可笑!”叶风停破口而出,“请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把戏!”

  叶风停知道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捉弄她,看她笑话而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吗?”她抽剑而出,气愤难耐。

  “我……在打什么算盘了?”倾水然戏谑地问起,笑了一笑。

  越是这般,叶风停就越觉得他的玩世不恭,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与践踏。

  凭什么她要忍受他的这种变幻多端的态度?

  叶风停使力而出,一把剑正好横在他脖子旁边。

  倾水然一个转身,叶风停收回方才愣住的神经,又一个出剑,倾水然又一个偏转,一一躲过,只不过那白袂被她出其不意的剑法划破了好多道口子,一处处被割破,像那水中潜游的呼吸的鱼的鱼鳃。

  “你干嘛?很好玩吗?”倾水然怒目而视。

  猜不出这个女生为什么无故发火,对他这般无赖的纠缠!

  “我就是要纠缠你,偏偏要刺你,又如何?有本事你别跑、别怂。”叶风停心中一阵快感,简直酣畅淋漓。

  “我看着你这般生气,我高兴极了!”叶风停嘻嘻笑道。

  “你这个顽固的女人!”倾水然心想,真的是,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可这样轻易认怂,不是让旁人还有乌无晴看笑话吗?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常常来武庄的,难道是别的除我之外的女人把你给招来了?”叶风停尖牙利嘴,两眼放光道。

  这一句话,简直气得倾水然憋得一肚子气。

  他是打算戏谑她一番的,那有如何?可是竟被她识破,而且相比于以往,今天这还是头一次,她如此不找边际的动粗!

  叶风停又一个剑刺来,连倾水然反应的空间都没有。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够了!”他又一跃而起,紧接着叶风停又双脚腾飞,跟随而至。

  两个人,像两只嬉舞的蝴蝶一般。

  “我真的要让你尝到被人戏弄的滋味儿是怎样的!”叶风停于半空中,于运剑中吐露道。

  “我何时何地又曾戏弄与你了?”倾水然不解气道。

  “难道是我本优伶自作多情吗?亦或是你……倾二少爷风流潇洒爱不羁,到处拈花惹草咯?”

  叶风停点脚落地,而倾水然已汗流浃背,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他额角而下,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女人真的是胡搅蛮缠不讲理,太野蛮了!

  “我何时沾花惹草与你,你说!”倾水然狭长而深邃的双目,对着她放光。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拿那副自作多情的眼神看着我。”

  倾水然扭头而浅息,眼睛依旧深邃,只不过于刚才,多了一份黯然灰暗。

  “怎么……你还被说中了?”

  “是的……以后我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他甩袖而离,而她呆呆地站住,不知所以。一片空茫。

  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刺他,是看不惯他一贯云淡风轻的作风与把戏,不把她对他的注视与关注放在眼里,反而戏弄于她的态度与做法吧!

  她望着他的背影渐远,他明明没有说话,却依旧牵动着她的心肠。

  她心颤颤的有些发抖,发火过了,又是另外一场决裂与酸楚。他的低头并没有让她解恨,总有一天,她还是要叫他彻底叫板,而不是如此风轻云淡的接受与承认。

  他还是有所让步,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她也不可能把他折磨得那么痛苦。

  乌无晴看了出来,这两个人,欢喜冤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暗自对决。

  谁都不承认谁喜欢谁,更多的是一种厌恶痛恨。

  但是,那晚于风月楼遥望高楼之时,倾水然一脸悠闲自得,全身心投入吹笛的夜晚,那番月色朦胧却无比温暖,笛声青涩笨拙却也着实好听,渐渐传入了她的心里,像涓涓流水一般流淌着。

  叶风停放下剑来,如今她敢爱敢恨,又何惧他的喜行不于色,身前身后各一套,叫人琢磨不透的死性子。

  明明爱她,却不说出口。

  可她亦不是这般吗?有模有样的倔强与执拗。而他却将全部心事隐没于水中,叫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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