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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风伴着黎明的歌声

大唐第一主播 一斤桃花 16379 2022-11-08 00:40

  初时。

  拓跋继琴还因仅存的羞耻心。

  象征性地抵抗一下。

  很快。

  “大将军……”

  “大将军……”

  她的嘴里喃喃说道。

  拓跋继琴紧紧抓着他的小臂。

  李行周感受到之后觉得差不多了。

  时间紧迫没必要过多浪费时间。

  ......

  大唐的勋官只有品级,无有实掌。

  勋官想要得授职事官,还得是战后由军中的行军官记加以统计。

  由主帅首肯之后报予兵部和吏部详细的审核。

  针对获功之人的门第与出身,再酌情安排职事官。

  最终,还得有皇帝陛下来亲自批示......

  这些步骤与程序,称为‘考官’。

  .....

  拓跋继琴突然痛叫了一声。

  抓住李行周手臂的素手突然用力。

  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把他袖子上的红绫掐进他的肉里。

  李行周忍住疼痛,柔声问道。

  “怎么?”

  “痛吗?”

  他心里却一阵郁闷。

  这个早已和嵬名道有了夫妻之实的党项公主。

  还会疼成这个样子?

  拓跋继琴无力地说。

  “你慢点,我很久没有……没有……”

  “嗯。”

  他沉闷地应了一声。

  ......

  拓跋继琴俯着身子翘起。

  她的姿势就像正站在高楼上。

  双手按在栏杆上正在俯身看楼下的秀丽风景。

  缓缓地刮过。

  就像刮在拓跋继琴的心头。

  李行周忽然说道。

  “风伴着黎明的歌声,敲响命运的钟。”

  “是夜不灭的灯,那颗星在闪烁。”

  “什么?”

  拓跋继琴莫名其妙的说道。

  李行周并没有理她。

  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挣脱黑暗的落寞,不甘是谁的过错。”

  “信仰年少的梦想,挫折不过梦一场。”

  “烧不尽的野火,勇敢面对生活。”

  “打破缚束枷锁,结果那么赤裸裸。”

  ......

  房间里是拓跋继琴的有一阵没一阵的哭腔.

  还有很别样的声音。

  而李行周没出声。

  他的手臂虽然承载着一个人的重量。

  但毫无压力。

  ......

  他嘴里轻轻的哼唱着前世的那首歌,

  “路途坎坎又坷坷,打不倒的那么多。”

  “何必任由他诉说,受折磨。”

  “风带不走落寞,带不走过错。”

  .......

  九成以上的勋官,是无法获得职事官的。

  因为他们出身寒微没有良好家世的出身。

  所以,更多的勋官选择了留在军队里。

  在三卫五府继续从军,称为‘军士战官’。

  军士战官虽然没有担任官职、执掌权力。

  但是可以享受勋官所在品衔的俸禄与待遇。

  如果勋官退役回乡之后,可以由地方官府跟据勋官的品衔。

  分得更多的田土与房屋。”

  ......

  李行周的手臂再次被拼命地抓住。

  她长长的指甲让他痛不欲生。

  “快……”

  “我......”

  “我……”

  李行周说道:

  “剩下了执着。”

  “孤单的我。”

  “星不停在闪烁。”

  “将这黑暗划破。”

  拓跋继琴语不成句地说着什么。

  李行周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再次想起了江南的那个马老先生。

  “琴儿公主认为,第一种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追随日月,平凡而来,等着死亡。”

  “而我认为创造美和欣赏美,才是自我实现的一个重要目标。”

  “审美需要源于人的内在冲动,审美活动因而成为自我实现的需要满足的必要途径。”

  “审美活动的形象性、无直接功利性、超时空性、主客体交融性。”

  “使之对完美人格的创造,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同时,审美与完美的紧密关系,使美具有真的、善的和内容丰富的性质。”

  “这样,通过审美活动,包含真、善、美于一身的完美人格形成了。”

  “审美活动成为人的一种基本的生存方式。”

  李行周嘴里断断续续的嘟囔着。

  ......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

  拓跋继琴长长的指甲让他痛不欲生。

  但猜测估计是要到山顶了。

  ......

  她哭了。

  仿佛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李行周也是头皮发麻。

  背脊凉飕飕的。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仿佛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

  不料就在这时。

  突然门板“咚咚”地被敲响了俩声。

  李行周的注意力都在女人的身体上。

  一不留神被吓了一大跳。

  ……

  大坝坍塌。

  洪水汹涌的意像出现在他的眼前。

  李行周一不留神被吓了一大跳。

  “不要……”

  “不要弄在里面……”

  拓跋继琴忙哀求。

  但现在才说恐怕太晚。

  ......

  门外响起了嵬名道的声音。

  “琴儿,还不快给我开门?”

  这一声让李行周十分意外。

  这厮怎么直接出现在门口?

  放风的舞阳呢?

  怎么没听见他打门?

  完事儿后的极度疲惫袭上他的心头。

  让他反应迟钝。

  对于意外完全没能马上应对。

  脑子里还一片空白,既不担忧也不紧张。

  那种疲惫仿佛把他所有的感官都掏空了一样。

  拓跋继琴也很慌乱,刚刚担心怀孕。

  现在听到嵬名道的声音,她顿时冷汗直流。

  她急忙把腰肢向前一挪。

  让李行周从里出去了。

  他转身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李行周道。

  “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的无助让李行周镇定了许多。

  因为直觉一般的责任感激发了他。

  他伸出粗糙温暖的大手握住拓跋继琴的柔荑。

  “别怕,有我在,深呼吸。”

  ......

  “找个借口先回答他。”

  李行周沉声道。

  拓跋继琴一面拢了下头上凌乱的发丝.

  一面皱眉沉吟片刻.

  然后用党项语大声说了一句话。

  门外也传来嵬名道的声音,叽哩咕噜一阵.

  李行周自然听不懂。

  他左右一看,墙边有张旧案。

  案上摆着文房四宝等物,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副横放的黑漆刀架。

  上面搁着长短两把唐刀。

  见状他便快步走了过去。

  一手扶住黑漆刀架。

  一手轻轻抓起上面那把刀鞘拿在手里。

  拓跋继琴的眼睛顿时一阵慌乱。

  她忙低声道。

  “大将军不要,他是我的未婚夫?”

  她急忙移步过去想拉住李行周。

  刚一走才发现双腿发颤,竟是又酸又软。

  而且身体里留下的粘粘的东西让她怪不舒服。

  感觉那里的草丛也是黏糊一片。

  裙下冰凉冰凉。

  她的眼神恐慌而担忧。

  走上前紧紧抓住李行周的手臂。

  深眼窝里带着异国风情的一潭水满是哀求。

  李行周见状心下一软,垂头沉思片刻,沉声道。

  “公主多虑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自然不会凭冲动蛮干。”

  “里面有个橱柜我先躲会,找机会再出去。”

  “但我得带把兵器防身,免得遇到突发情况束手待毙。”

  拓跋继琴听罢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李行周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

  “放手吧,我先进去。”

  “嗯。”

  李行周提起长袍下摆快步走进屋子。

  里头有道竹帘,竹帘里面果然有个木橱。

  这边的套房都是这样的布置。

  以前他就知道,果不出意料。

  拓跋继琴的裙下各种不适。

  整理了一下衣服,总觉得还有什么纰漏。

  但又无法磨蹭得太久,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

  她满心都是担心和畏惧。

  但总算是见过场面的女人。

  事到临头能在表明上保持镇定。

  “嘎吱”

  陈旧的木门开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出现在面前。

  这个人对她十分熟悉却又十分陌生。

  拓跋继琴努力将一切凌乱的心绪都抛诸脑后。

  一副慵懒无聊的样子打开门。

  正如平时的样子,就像一只懒洋洋的波斯猫。

  嵬名道用党项语抱怨道。

  “怎地这么久?”

  听随意的口气,他并没有什么怀疑。

  拓跋继琴的表情动作很到位,给人的感觉没事。

  于是其它细节都不会引起注意了。

  她说道。

  “我躺了一会,起来时要穿衣服,不然被人看见衣衫不整像什么话?”

  嵬名道掀开门走了进来,笑道。

  “就我一个进屋,衣衫不整有何关系?”

  拓跋继琴忙道。

  “赶紧进来把门关上,怪冷的。”

  嵬名道进来后,本来在她的前面。

  但她让到一旁让嵬名道先走,自己走后面。

  腰下又粘又湿,虽然长裤遮着,外面还有袍衣裙子。

  但她总觉得不自在,生怕被人发现。

  好像嵬名道站后面就能看出弥端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不舒服那几天,心里各种担忧各种烦躁不适。

  现在她只想赶紧沐浴更衣。

  因为心情紧张,她的额上起了一层细汗。

  便掏出手巾轻轻在额头上蘸了蘸,不料走神之下手巾掉地上。

  她犹豫了一下,才硬着头皮紧紧并拢着双腿蹲下去拾。

  生怕那潮湿的小衣把水渍印到外衣上。

  嵬名道一看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异样地说。

  “他们都在外面,这里没别人。”

  “什么意思?”

  拓跋继琴回敬疑惑不解的神色。

  嵬名道摸了摸脑袋,摇摇头转身进去了。

  见嵬名道走进屋子。

  拓跋继琴十分担心他发现竹帘后面那个橱柜有什么一样。

  但转念一想他没事去翻看橱柜做什么……

  自己吓自己,只要别让人怀疑,暂时应该不会出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唤奴婢打热水。

  水打进来后放到屋子里。

  白气缭绕中梳妆台上的铜镜很快蒙上了一层细珠子。

  镜像变得更加朦胧。

  拓跋继琴推嵬名道出去。

  “你去外面呆着,我要沐浴更衣。”

  嵬名道笑道。

  “有什么我看不得的?”

  拓跋继琴心下顿时一急。

  无比担忧地轻轻瞅了一眼橱柜,幸好没动静。

  她了解一些男人的心理。

  这种火油一般的东西在某些时候是很不稳定的.

  很容易愤怒丧失克制。

  情急之下她便恶言相向。

  “让你看了,你能做什么?”

  “平白折磨我。”

  “赶紧出去,一会就好!”

  嵬名道的脸顿时涨得跟猪肝似的。

  他那样子就像被人撕掉了脸皮,痛苦与羞耻、恼羞成怒。

  那方面好像是他的禁忌。

  极度自卑的东西会诱发极度的自尊、自欺、掩饰。

  她的这句话,好像不是说他不行,而是说。

  你妈做过妓女!

  拓跋继琴了解李行周的心理,但是匆忙之下忘记了嵬名道的心理。

  ......

  愤怒丧失克制。

  情急之下拓跋继琴便恶言相向。

  “让你看了。”

  “你能做什么?”

  “平白折磨我。”

  “赶紧出去。”

  “一会就好!”

  嵬名道的脸顿时涨得跟猪肝似的。

  “啪!”

  巨大的清脆的声音在拓跋继琴的耳边响起。

  她看见了金光闪闪。

  仿佛那漫天的烟花。

  嘣地一声在清澈的夜空中绽放。

  人们都可以飞起来了。

  轻飘飘地荡在空中,闭着眼睛虔诚地祈祷。

  “丝……”

  隐约中她听见了金属摩擦的闷响。

  那是锋利的刀刃轻轻出鞘?

  在最初的第一刻。

  她的内心的感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欣慰。

  那刀有心,有这份心,已经足够。

  那冰冷的横刀,已不再是暴力的代名词。

  它充满柔情地在落红漫天的点点花瓣中美丽地飞舞,划出极尽完美的弧线。

  但拓跋继琴一瞬间就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

  拼命地扑到橱柜跟前。

  用背使劲地抵着门。

  装得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蜷缩在橱柜前。

  “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滚......”

  她不是在跟嵬名道说。

  而是在跟另一个人说。

  嵬名道怔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怒火发泄后怜悯让他放下了胳膊,想去宽慰几句。

  但他不知道。

  当他在怜悯拓跋继琴时,拓跋继琴却在怜悯他、可怜他。

  “你不要过来!”

  拓跋继琴装作害怕。

  “你出去……别过来。”

  “好、好,我出去。”

  嵬名道有些自责地说。

  拓跋继琴此时轻松极了,好受极了。

  那一巴掌,是如此的好。

  直接打掉了她的背叛的内疚、良心的谴责。

  作为拓跋赤辞最受宠爱的女儿。

  从小到大拓跋继琴还没挨过巴掌。

  她是第一次体验,原来挨打能如此爽。

  它就像对着一堆纠结的乱麻。

  飞快的刀刃一刀而过,一切都轻松了、干净了。

  ……

  水仍热,空气仍冷。

  浴桶里冒着白烟。

  让古意盎然的屋子飘荡着轻轻的薄雾。

  一切都如梦如幻。

  拓跋继琴轻轻抽掉青丝上发簪,头轻轻一摆。

  一头青丝便柔顺地散落在如玉如雪的肩上脖子上。

  然后她摇动着头调整垂发,很巧妙地遮住肿起的左脸。

  她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容不得那伤痕影响她的美丽。

  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沐浴这么一件平常的小事。

  而是在婀娜放姿。

  而是在欣赏自己的男人面前翩翩起舞。

  衣物一缕缕离开。

  她背对着竹帘面对着橱柜跪坐在浴桶里。

  迷人的含情脉脉地大眼睛注视那陈旧的橱柜。

  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柔嫩朱唇。

  削葱一样的手指放在自己美丽的右脸上。

  弹性十足的曲线在烟雾缭绕中轻轻地颤动。

  她扬起头。

  呈现出娇嫩的喉部肌肤。

  手指沿着下巴、脖子一路向下。

  脸上是迷离的陶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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