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少帝知道杀董卓之事失败,前往中宫看皇后,岂料到宫殿门口时被守卫拦下。皇帝的侍卫也都是董卓的人,怎会为他去抗争。少帝被拦于宫门外,只见皇后从内里步出,跪倒门口道:“陛下,妾身未能成事,望那老贼已被毒死!”
言未罢,只听一声吼:“贱人!”
董卓纵马而来,身后全是骑兵,他至宫门口而下。少帝吓得往后瘫倒,道:“太师……太师这是为何?”
好人不长命,坏人金刚体,真是有违天理。董卓在御医处寻得良药,已经止毒,伤处已经包紧。此时脸无血色,气急败坏。入中宫的围墙口已经被堵死,只见一老妇人被人领了过来。少帝一看忙爬过去,道:“母后,你怎么来了!”何太后披头散发,那士兵一松手,她便摔到了地上,和少帝拥在一起。董卓大步迈入宫内,命人把少帝、何皇后、甄皇后押了过来,三人自觉跪下,何后道:“请太师放过我等老小,朝政之事,我不过问。”
董卓怒道:“甄贱人谋害我之计策定是你这老婆子授予。”
少帝不敢言,与甄皇后卷缩到了一起。何后道:“我这老命也没什么了,此计是我想的,杀我便可,请不要为难我儿。”
董卓冷笑道:“果然还是承认了,你们这等贱人,不知我保你汉室之功,还想加害于我,实在可恶!”
此时甄全身冰冷,少帝道:“皇后你怎么如此体冷?”
甄皇后毕竟女流之辈,怎可和那董卓的体魄相提并论,虽止毒,但身体还很虚弱,怎惊得起吓。董卓怒视甄皇后道:“贱人,体冷便对了!来人,把她手脚按住!”
少帝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不愿放手,谁料董卓命人把他和何后拉往一旁,按住双手,跪倒在地。只见甄皇后脸上毫无血色,四个兵士按住她四肢。
董卓淫笑道:“给我把她扒光了!”
少帝、何后闻言大惊失色。何太后怒斥道:“若不是何进这个蠢货,何能让你如此放肆,董卓你必死无全尸,我生不如杀你,死也要吃你肉!”
但任凭他们如何喊叫都没用。四人三两下就把皇后脱个精光,堂堂汉朝皇后裸身现于众人眼下,见者色心都起,淫笑不止。董卓又命三十多人围在四周,此时华雄持长戟站于他身后。他便肆无忌惮的,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甄皇后施以暴行。皇后本以没有力气,被四个大汉按住手脚,唯有低声怒骂:“狗贼……狗贼……你不得好死……”。少帝当场吐血。董卓施暴后,穿上衣服,对华雄道:“子坚,你可再用,命千人活活弄死这贱人!”
华雄往地上一看,道:“太师,人已经死了。”董卓仔细一看,甄皇后眸子似盖白膜,没了声息。他掰开嘴一瞧,鲜血溅到他脸上,竟是咬舌自尽。此时,何太后猛地往地上一磕,头破血流,瘫软在地,已死。压住少帝的两人一松手,人便倒了下去,早已被活活气死。
高祖斩蛇起义,成就汉室辉煌;
灵帝无德无道,后代来尝恶果。
堂堂汉室皇后,昼时被贼奸污;
少帝何后一死,后世汉代何为?
庞统从一些官员口中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慌忙去找吕布,岂料吕布不在军营。
吕布回到了府邸。他听闻董卓受伤便前去看下,谁知大门紧闭,侍卫道:“董太师有命,任何人不能进。”
他欲问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府内的侍卫只说了甄皇后谋害董卓的事情。吕布便已知出了大事,在回到自己屋子路上,遇到了华雄。华雄把所发生之事道了一遍,算是边说边笑,还道:“太师真是皇帝之命啊,能在几十个人眼下搞死那个贱人,连那两老小都能顺便气死。”
吕布听罢,怒火烧心,表情微变,心知必须压下情绪。华雄皱眉道:“奉先,何以面色僵硬?是否身体不适?”
吕布挤出笑容,道:“闻听太师之威武,实在后悔未能目及,还是华大人有福。”
华雄一笑,道:“可惜那贱人命薄,否则我也试一试。”言罢,哈哈大笑。
吕布心中叫道:“你们这两个狗东西,我恨不得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
庞统此时回到了府中,见吕布脸色便知一二,两人马上进了屋中。庞统低声道:“尽快宰了这个老匹夫!”吕布应道:“我等虽葬生此地,也必须将他给灭了。”庞统道:“只要我等带得兵器近身,兄长抵住华雄,我宰那老贼!”吕布点头。
虽那日封锁了中宫,可那么多人晓得,众口怎掩?很快就在宫内传遍。一日,董卓召集朝廷重臣,又把陈留王请了过来。他将陈留王扶到龙椅上,陈留王不敢不坐。董卓大声道:“皇子协聪明伶俐,不似那少帝般昏庸愚蠢。既那少帝突然暴毙,便是天意。你等还不下拜!”
大臣们惧他,且少帝一死,陈留王便是最佳人选,也没的话说,都下拜山呼万岁。
忽有一人起身,道:“董卓,你怎可不下拜?周朝有太师,那太师也得向帝王下拜。你立于帝王身边,是何意?”
董卓视之,乃尚书丁管,怒道:“我朝新设太师,此太师可不拜帝王!皇上你说是否?”
陈留王咬牙道:“是,太师说的极是。”
丁管朗声道:“我乃大汉臣子,怎能见得你这贼人把持朝政,淫污皇后,诛杀天子!”说罢,扯下自己的束发冠,快步上前,直往董卓砸去。董卓一手接住发冠,两旁侍卫把丁管擒住。董卓冷冷地说道:“新帝即位,便如此猖狂,给我千刀万剐!”
丁管被押到市集。庞统得知此事后出了太师府,纵马到了市集。只见一个高台上,丁管****着身子被绑在了一个木凳子上,他仰面朝天,不断咒骂董卓。庞统下马,挤过人群到了前面。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了,那个刽子手拿出一把短短的尖刀在肩部切了下去,鲜血横流。丁管脸容苍白、汗流满面,紧咬牙关,硬是忍住。庞统看得似乎都痛在了自己的身上,两个拳头拽得紧紧的。刽子手一刀刀把肉割下。丁管起初骂不绝口,而后还是惨叫气绝。庞统硬是睁着眼、忍着泪,把整个过程看完,此时丁管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他把这一切化作怒火埋藏在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董卓的血债。
周围百姓大有哭泣之人。
他回府的路上心叹道:“古代果真有如此刑法,更是有如此忠义之人。”
汉献帝即位,改年号为永汉元年。董卓自称相国,见皇帝不败,反倒是皇帝要先向他行拱手礼。此等荒谬之事,汉朝历朝历代没有过。
五月夏,张温生日,老公卿都来祝寿,并无董卓夺权后新提拔的那些人。庞统闻知此事,不请自来,被拦在了门外。张温听说有董卓手下人马过来,忙迎出门外。庞统见其施礼道:“下官庞统,见过张大人。今日特来贺寿。”他身后一人拿着贺礼。
张温皱眉,拿捏不定。庞统笑道:“我不会久坐。”
张温的脸松弛了下来,道:“小兄弟请进,请进。”
他却是亲自带着庞统走了进去,在一个拐角处,庞统忽然一把拉住他,轻声道:“我乃丁原之人,伏于董卓身边伺机杀贼。”
张温闻言一震,忙加快脚步,但已经不是去那大堂的路了,而是到了后院,打开一扇门,两人入屋。张温把门关上,上下打量了庞统道:“听闻你和吕布是杀了丁原来投靠的,怎么能说董大人的不是?”
庞统皱眉道:“大人还要试我?那董卓诱使宋宪杀了丁大人,我和吕布只好诈降,以谋大事。”张温怒目道:“何来小官,胆敢对董大人不敬!”
庞统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臂膀,笑道:“何要欺人太甚,拿纸笔来,我立誓给你。”
两人所进的是书房,张温随即从架上取来纸张铺到了桌上,磨墨后以毛笔沾了,递给庞统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写什么。”
庞统接过毛笔,在纸上挥笔一阵,丢在桌边,道:“大人自己看。”
张温仔细一看,只见:“我庞统乃丁大人心腹,今日伏于老贼董卓身旁,伺机杀贼,匡扶汉室。”
张温终于松了口气,道:“小兄弟好胆量。”忙把纸头卷了起来,藏到了屋中墙壁的暗格内。回身又道:“你和吕布有何计议?”
庞统道:“我等愿效死命,听从大人差遣。”
张温点头道:“今日聚会都是公卿,我等主要商议密事。两位所处位置正是大事必须之处,若能用到你们,定会联络。”庞统点了点头,退出屋去,离开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