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乐茹和小萝一唱一和,女子被气得不轻,只见她指着苏乐茹怒火中烧:“你!你和这小废物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狐狸媚子!”
“夏小姐这是在骂丞相府吗?”苏乐茹不急不慢,直勾勾的盯着夏如烟,神情严肃,眼底窜起一股怒火,严声呵斥道。
“我......”夏如烟忽然回过神来,她竟忘了,眼前的这名女子还有那贱人,是那苏丞相的女儿,而她不过是夏阳王府的一个嫡女,若是敢骂丞相府,她可就完了!
刚刚,她真是糊涂了!
“呵,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绝无此意,刚刚妹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所以冒昧了,若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还望姐姐海涵。”夏如烟急忙颔首说道,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谁都不知,此刻她早就慌得不行了,手心里全是汗。
“呵,姐姐?”苏乐茹冷笑一声,说着,看向了夏如烟,语气里满是讥讽的意味:“我可不记得我娘给我生了一个如此愚蠢的妹妹,也不记得丞相府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五小姐!”
低着头的夏如烟不曾想到苏乐茹如此咄咄逼人,她虽是很气愤,但奈何这苏乐茹是丞相府的四小姐,是她万万不能得罪的,所以她只好忍:“四小姐所言极是,是如烟愚昧,如烟绝不是那个意思,还望四小姐海涵。”
“哼!”苏乐茹冷哼一声,愤怒的挥袖转身离去。
见离去的苏乐茹,夏如烟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狠毒和阴狠,她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小姐......”看着夏如烟如此气愤的模样,旁边的婢女小声唤道。
“滚!”夏如烟怒气冲冲的对着婢女吼道。
那婢女一听,吓得屁滚尿流,但是夏如烟却突然叫住了那名婢女:“那名男子叫什么名字?”
婢女一愣,随即低着头小声回答道:“回小姐,那名男子叫夜墨清。”
“夜墨清?什么来历?”夏如烟盯着夜墨清,目光如炬,眼睛里那股火怎么都掩盖不住。
“回小姐的话,没什么来历,只是一直住在苏府的一个下人罢了。”
“放肆!”她!她竟然敢说他的夜墨清是下人?!他那么完美的男子,应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才是!这群下贱的东西,满口污秽之词!
那婢女被这一吼,吼得是一脸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又惹得这位大小姐生气了。
夜墨清?
你只能是我夏如烟的男人,我要你那双眼眸只有我的影子!
那个贱人,她配不上你!也不配站在你身边!
站在你身边应该是我才对!这世间,只有我才与你最般配!
你不过是暂时被那个贱人迷了心窍,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苏乐茹!
你这个贱人!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还有苏夏然,你一个不得宠的,庶出的贱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凭什么拥有他?!
我要你们跪在地上求我,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笑?哈哈哈!
你们现在就尽情的笑吧,等我动手了,你们就只有哭了,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我要你们也尝尝低三下四的感受!
你们所在乎的,我毁之,你们所在意的,我杀之!
游戏,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们,不死不休.......
锦候三十二年,朝云宴上。
她一身白露云水纱,素手婉转流连间裙裾飘飞.右足为轴,轻旋而起,一舞思慕,天下无双。
她便是今年刚入宫的秀女,柳丝萝,那年她身为秀女。
于朝云宴上献舞,一舞思慕,天下无双,后被封为才人,入住延禧宫。
侍寝的那个晚上,她第一次那么近的看他,她未来的夫君,大秦的君王——秦政。
听说是因为先皇希望将来他勤政爱民,所以给他取名秦政。
如今他也算不负先皇所托,勤政爱民,从不沉迷于女色。
他带冕冠,穿着绣有九龙的玄衣,他冕冠为十二旒。
冕冠两侧,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与发髻拴结。
并在笄的两侧系上丝带,在颌下系结。
在丝带上的两耳处,还各垂一颗珠玉,名叫“允耳”。
不塞入耳内,只是系挂在耳旁,宫里姑姑曾说过:“那是为了提醒戴冠者切忌听信谗言。”
“你是柳侍郎的女儿丝萝?”他问她。
“嗯。”她低眉轻声应答。
“呵呵,你这样像个小媳妇似的,朕,没有那么可怕,妾为丝箩,愿托乔木你的名字可是出自这?”
“回陛下,正是,当年奴婢的娘,在大婚当日对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丝萝攀岩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
“呵呵,朕若为为乔木,不知爱妃你可愿为丝箩?”只见他笑了,深邃的眼眸让她不由身陷其中。
她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悠然一笑“奴婢愿意,妾为丝箩愿托乔木。”
那夜过后,她被封为柳妃,成了一宫之主,从才人到妃位,她是第一个升的这么快的女子,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养心殿。
他烦恼时,她为他抚琴跳舞。
他特别喜欢她跳思慕。
为此她总是穿着当年她在朝云宴上献舞时所穿的白露云水纱。
“朕是皇帝,一国之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朕一直在告诫自己切勿沉迷女色,直到遇见你,当年你在朝云宴上献舞,一舞思慕,倾倒众生,为了你,朕想破例一次。”他拥着她,轻声的在她耳边细细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他:“陛下,是怕自己沉醉在这温柔香里难以自拨吗?”
他看着她,她的眼睛是那么纯粹,里面似乎洁白无瑕,让人不忍去直视,她的眼眸里,仿佛有着这世间最耀眼的光芒,许久,他缓缓开口道:“朕一直记得父皇叮嘱过我的话,勤政爱民。”
“陛下,丝箩不会让陛下为难的,若是陛下厌倦了丝箩,丝箩定会离的陛下远远的,不会成为陛下的负担的,请陛下就为丝箩破例一次可好?”
她鼓起勇气求他为她破例一次,帝王之爱谁不想要?
更何况这帝王还是自己最心爱的男子。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卑微的乞求,眼里的爱恋硬深深的让他内心滚烫起来,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应声好。
就这样,他又再次把她推上后宫圣宠的位置。
她成为四妃之首贤妃,常常陪伴君侧,后宫多少妃子为此咬碎了牙。
南秋国三十四年,边境敌国来犯,他御驾亲征,得胜归来时身边多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名殷雪,乃是殷将军的女儿。
殷雪自小熟读兵书,此次对战,为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得胜回朝时,他封殷雪为殷妃对其恩宠有加,而她却被冷落在一旁,后宫的妃子见此各个都对她冷嘲热讽。
她没有多说只是在自己寝宫中一遍又一遍的跳着思慕,然而殷妃却上门拜访。
“参见贤妃娘娘。”
“妹妹快快请起。”
她起身扶起殷妃,牵着殷妃的手,领她坐了下来。她在宫里久了,一些人情世故,她还是知道的。
如今陛下对她恩宠有加是因为殷妃在这次战争中为陛下出谋划策,为陛下减少了很多麻烦,再加上陛下有意拉拢殷家,进宫封妃是必然的。
“臣妾听陛下说过,贤妃娘娘的闺名出自妾为丝箩,愿托乔木这句话。”
“正是,不知,殷妃何出此言?”
“丝萝攀援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让丝萝免受风雨之苦,可乔木也有累的时候,丝萝一直依附乔木,而不自强,终有一日会成为乔木的累赘而被抛弃,也许像贤妃娘娘您这样如花朵般娇艳纯洁才是女子才是最动人的,可是,若是我,我不愿意做靠乔木而生的丝萝,我只愿做那既不娇艳也不芬芳的乔木,为身旁的乔木同抵风雨。”
殷妃看着眼前贤妃笑语嫣然,但是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挑衅。
她听完愣了,良久,随后淡淡的看着了盛世凌人的殷妃:“陛下喜欢的是丝萝花,而非乔木就算乔木如何的好,也并非陛下所爱。”
“那就请贤妃娘娘拭目以待吧!”说完殷妃转身离去。
后来她在寝宫内等他。
可是今天他宿在这个妃子那,明天他又招另个妃子侍寝。
她等啊等啊,从天黑等到天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始终没有等到他,后来她心慌了,日日在宣政殿求见,却见不到他一面,逼不得已,她不顾身份的大喊:“陛下!臣妾求您出来见一见臣妾吧!就让臣妾再为您跳一曲给思慕吧!”
她跪在殿外凄厉的哭喊,只求他能再见她一面。
后来她被带到朝云殿,看到他正坐于大殿之上,她含笑想上前想起舞,却见一大群身穿白露云水纱的女子涌了出来,在她面前翩然起舞。
那熟悉的舞步,她们跳的正是,思慕,那领舞的女子居然是殷妃。
“你说,你为朕一舞思慕,天下无双,可是在这后宫之中能跳此舞的女子比比皆是,要多少有多少,在朕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下无双。”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眼中毫无任何爱意,只有漫无边际的冷漠。
“不.....不是的......陛下不是说....妾为丝箩,君乔木,丝萝攀岩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陛下不是说乔木永远不会厌弃丝萝的吗?”她含泪的看着的他,眼中满是痛楚,惊慌失措喊道。
“丝萝攀援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让丝萝免受风雨之苦,可乔木也有累的时候,朕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像乔木一样可以帮助朕的女人,而不是一味只懂得依靠朕的丝萝花。”话落他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殷妃见此,立马停下舞步,跟了上去,在经过她身边时笑道:“贤妃娘娘,您输了......”
她听到后嘴角无力的勾起一丝笑意。
呵呵......
是啊,她输了,乔木不要丝萝了..他是要一个可以像乔木一样可以帮助他的女人......而不是一味只懂得依靠他的丝萝花。
她失魂落魄的跪在在地上,脑海里回忆起往日她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