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听后,气的脸面发紫,紧跟几步赶上靳尚,拉着他的衣袖说:“哎,靳大夫,你说的什么话,知道吗?你作为一个老臣,侮辱蹻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无端地侮辱景茵公主,她可是大王的亲妹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一个为人直爽的好公主,你为何连她都不放过呢?你说清楚,蹻哪点做的对不起你了?”
靳尚哪里看得起庄蹻啊?他用力一摆,想挣脱庄蹻的拉扯,并进一步地嘲弄道:“你还想zaofan啊,是吧?老臣就不吃你这一壶。”然后再用力一摆,竟然挣脱了庄蹻的手,但因用力过猛,却一头栽到前面的拦墙上,顿时眨了下眼,两腿脚蹬了几下,睡那儿不动了。
“啊,靳大夫不行了。”狗憨一看,发出可怕的叫喊。
吴世循转过身,跑步到靳尚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喊道:“靳大夫,靳大夫,你醒醒……”并用手指在靳尚的鼻子下试了试,并没有感觉到气息。
庄蹻平静地走过去,看了下靳尚的脸色说:“看他也学会了碰瓷,想赖着不走是吧?好,快把他抬到屋里,喊军医来。”
狗憨吓的不敢近靳尚的身,只是站在远处对吴世循道:“吴大人,你快掐他的人中,就是鼻子下面的那条浅沟沟。”
吴世循用力一掐,果然,靳尚的腿脚动了一下。
狗憨提醒说:“下手狠点,掐到他有了疼痛就叫喊,没有叫喊就是不疼。”
因一个侍卫兵对大王和令尹子兰禀报说,看到靳尚被放出来,又被人打伤了。
大王听后,自是松了一口气,对子兰说,王妹虽然有时蛮横,但放靳尚这件事,还算聪明。又说几天不见,反倒有点想靳尚了。
令尹子兰一听顷襄王想见靳尚,自然趁势打铁的张罗。
他立即从大王的住处出来迫不及待地喊道:“靳大夫,大王有请靳尚靳大夫。”
侍卫看遍大门前没有靳尚,便施礼说:“令尹大人,靳尚大夫他……他不是被公主……”
子兰打断侍卫的话道:“你说的那是哪一天的事了,靳尚早就出来了,大王要见他,怎么没有人啊?”
巧的是狗憨听说靳尚晕倒于地,就跑来要为他治疗。
庄将军说靳尚碰瓷的话,他也听到了,为了回击庄蹻,他只好碰瓷到底了。
为靳尚治疗的狗憨,被子兰的肉雷达搜索到了。发现了久已渴望寻找的目标,子兰那个兴奋啊,无以能比。
子兰两步跨到狗憨的身后,一把拽着他的胳膊说,“好你个小狗崽子,大王正在到处抓你,知道吗?原来,你也逃到这里来了。来人啊,把这个小东西带到大王面前,砍掉他的手足。”
狗憨被子兰的手紧紧抓着,他拼命挣扎,但没有想到子兰的手像大闸蟹的鳌爪一样厉害,把他夹的死死的,并一个劲地往里面拖。
吴世循看着子兰的恶行,虽然同情狗憨,却不敢上去阻拦,因为他的级别仅仅是科局级的。
庄蹻一看狗憨被nuedai,快步赶到子兰面前,用身体拦着他的去路说:“令尹大人息怒。蹻不知这个孩子哪里得罪了你,却要这般对他?”
子兰本想说穿此事的,但一想,家丑不可外扬,便搪塞道:“去去去,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
“哎,令尹大人,这儿怎么没有蹻的事?”庄蹻受到子兰如此的不敬,就故意找岔说,“蹻奉大王之令,刚刚收复失去的城池,目前全域还在管制期内,所以现在全城一切都正在恢复之中,蹻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权过问,大小之事,都要过问管理,丝毫不敢懈怠,更不能熟视无睹。”
子兰一听,放松了对狗憨的钳制,注意力集中到庄蹻身上说:“本官做的事,与你有何干?别以为你收复了几座城池就了不起,楚国的将领多着呢。”说后,再次拖着狗憨往里走。
狗憨知道,如果自己被拖到顷襄王面前,必是死路一条。
他看庄将军都没有把子兰说服,这就意味着自己一定得到大王面前。不,不能。他突然一口咬在子兰的手腕上,挣扎着道:“放开我,放开我。”
子兰受到狗憨的口咬侵袭,先是“啊呀”惨叫一声,继而抽出一只手,对着狗憨的脸狠狠扇了几巴掌说:“小兔崽子,说人占狗势啊,看老子不要你的命。”
庄蹻听出子兰在骂自己,但他更知道这狗憨闯祸了,只好上前对子兰道:“伤的怎么样?快去治疗,时间长了危险就大了。你把狗憨交给蹻,本人保证把他交给大王。”
狗憨一听,张惶地看着庄蹻。
可子兰用肩膀把庄蹻往外一推道:“去你的,你把本令尹当三岁孩子糊弄啊?”他再次用力拉着狗憨,向顷襄王的官邸走去。
庄蹻丧气地拍着两手说:“完了,完了,狗憨这回怕是小命难保了。”
他对吴世循道,“吴先锋,你快去找靳尚,只有他可以帮助狗憨解危。”
吴世循一看靳尚,他还躺在地上,便说:“庄将军,还不知道靳大夫摔的怎么样呢,我把他背去看郎中吧?”
庄蹻不经意地道:“哎呀,他个碰瓷的,看什么郎中啊?喊上他,等把狗憨捞出来了再给他治。”
顷襄王一看到狗憨,真的是怒发冲冠,他厉声地问道:“你个小东西,可知罪否?”
狗憨哭丧着脸说:“大王在上,小的不知,真的不知犯了什么大罪。”
顷襄王气的手直擅地道:“好你个小东西,竟敢在孤王面前犟嘴,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立刻从大王的两侧冒出两个侍卫,将狗憨的两臂一架,就往外拖。
“哎,大王,大王不能这样啊。”狗憨将头扭向顷襄王大叫道,“大王如果不追究狗憨的过错,狗憨将给大王……”
顷襄王将手一扬,对侍卫说:“慢,好像他还有什么要对孤王说的。”
侍卫又将狗憨拖回来,往顷襄王面前一扔,“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狗憨摸着跌痛的臀部“哎哟哎哟”的直叫。
顷襄王期盼地道:“你说,还有什么好事给孤王的?”
“禀报大王,不是什么好事。”狗憨皱着眉头说,“小的闻大王想景茵公主,小的想,看能不能满足大王的念想。”
顷襄王稍一停顿,似对赌般地故意把案桌一拍,为难狗憨道:“好,你能把景茵公主糊弄来见孤王,孤王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个……这个……”狗憨吞吞吐吐地说,“小的我……小的也不知道景茵公主现在何处啊,您叫小的怎么才能把她找来呢?”
顷襄王眼睛一瞪,手一扬,正要说话,屈原快步走来道:“禀报大王,老臣刚才出去,才知道靳尚靳大夫受伤,现在情况危急,等大王处置。”
狗憨插话说:“靳大夫大官人其实是个碰瓷的,根本就不严重。”
屈原惊讶地道:“什么?真是乱弹琴,他还碰什么瓷啊?大王,不管他是不是碰瓷的,最好还是亲临现场看他一下。”
顷襄王点头同意,但他宁走时并没忘记狗憨,而是吩咐道,“把他押下,关好了,等孤王看望了靳爱卿再来处置他。”
屈原等顷襄王一走,便找到庄蹻说:“看来,景茵公主不见大王是不行了,否则,狗憨恐怕活不了。”
庄蹻回答说:“这个,恐怕有点难,自上次她为了救我,与靳尚等人对簿公堂,被迫与大王见了面后,据说很快就搬了新的住地,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屈原不知所措地道:“哎呀,这如何是好啊?庄将军,你得想个办法啊。”
庄蹻提议道:“屈大夫您先别急,办法肯定是要想的。等我想一下,看能不能用其他的办法把狗憨救出来?”
屈原疑惑地问:“能有什么办法?狗憨在大王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狗,甚至连条狗都不如,他是不可能原谅他的。特别是像协助公主逃跑这样的事,关系到王宫的荣辱,大王怎么会放过他呢?”
“唉,如果让景茵公主出面,她肯定不乐意。”庄蹻无赖地说,“她好不容易才逃出王宫,大王如果看到她,肯定不会放过她,最低也会把她软禁,等庆贺的事完了,再把她强行带回去。”
“但是,如果公主不出面,狗憨就危险。”屈原劝说道,“依老夫看,大王已经见过景茵公主,语言上没指责,行动上更是没有一点表现,所以,大王对他的妹妹还是宽容的。如果叫公主出面,还是有可能。如果你怕说这事,由我来对景茵公主暗示好啦,她如果不听,反正我也不怕丢这老脸。”
其实,景茵公主带着两个兵士一直在顷襄王住所窗下,早知道狗憨已被子兰抓住带至大王跟前。
她趁顷襄王出去看望靳尚之机,与两个兵士一起绕到门口,又悄悄进去对侍卫尤二愣道:“你们把狗憨关在哪儿啦?”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