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愣突然看到景茵公主,惊讶地说:“哎呀,公主,你可回来了。你先不要急,其实我也不知道狗憨关在哪儿,等大王回来,他会对我说的。”
景茵公主咬紧牙关,伸出小手照着尤二愣“啪啪”就是两巴掌道:“少跟姑奶奶玩这一套。快说,狗憨关在哪儿?”
尤二愣捂着脸说:“小的不知道,你直接去问大王好啦。”
“哎,你故意为难本公主,是吧?”景茵公主一下变得泼辣万分地抢过侍卫的短剑道,“快说,再有抵触,这剑就抵你的小心尖了。你原在船上、岸上追赶本公主的事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又与本公主过不去,要是不把狗憨交出来,你就不要再活了。”
与此同时,公主带来的那两个兵士,一起扑了上去将那个侍卫扳倒在地,乱拳将其爆打一顿。
倒地侍卫连喊好疼好疼……最后,他只好说出关押狗憨的地方。
原来,狗憨就被关在大王下榻的官邸的一间阴间的屋子里,由王室侍卫把守。
公主带来的两个兵士找到狗憨后,就地把他推上窗口,假装从此处逃走。
景茵公主宁走时对尤二愣说:“等大王回来,你就说本公主专程来拜见大王哥哥,可不巧的是,他不在。这就不怪他的妹妹本公主我不讲理了。记住了,一定如此说。”
哪知,尤二愣并不答话,而是弯腰突然以头往墙上一撞道:“公主,小的早就不想活了,你就带上小的一起走吧,一起逃跑,离开王宫……”
屈原赶快扶起尤二愣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为大王的贴身侍卫,不可做出如此鲁莽的行为。”
这时,顷大襄王已回到下榻的官邸。
屈原主动对大王说:“大王诸事繁忙,景茵公主来见,结果……”
楚大王一听说景茵公主曾来过,惊讶地问道:“王妹她……她来怎么说的?”
侍卫尤二愣哪敢照着景茵公主的原话说啊?只得编个谎言说:“公主说来拜见大王,问候大王身体可好,还是要大王注意晚上睡觉时,要盖好被子,说这里的夜晚比老家要凉的多。”
屈原补充道:“景茵公主感谢大王对她的关照,说有时间再来看望大王。”
顷襄王感叹地道:“哦,还是亲妹妹好啊。她现在到哪儿了?你们快去找,一定把她找来。就说孤王想和她说两句话,叙叙兄妹之情,绝对没有其他恶意。”
尤二愣结结巴巴地说:“大王您……您叫我们上哪儿找她啊?她来时风,去时雨,行无踪,走无影,小的实在没有办法找到她。”
“好、好,算了,算了。”顷襄王显出烦躁地说,“哎,对啦,靳爱卿中风走路有点跛,孤王的小妹又来去匆匆,与神女云雨倒是好,可惜白天又见不着她那美妙的倩影。唉,这巫山巫城啊,如果你生在郢都,该有多好啊。”
每当想到与神女云雨之事,顷襄王对巫城就留恋不已。
他一摸身上,才发现那万能无比的正能量丸已经吃完,这才想到狗憨对他是多么重要。
他赶紧问侍卫道,“狗憨,那个狗憨呢?把他带来,孤王有事找他。”
侍卫来到顷襄大王面前,跪下施礼后说:“禀报大王,狗憨他……他……”他越想越不敢说。
顷襄王恼怒地道:“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狗憨他……他被景茵公主带走了。”侍卫胆怯地说。
“啊?公主掺和这事,你们怎么不早说呢?”顷襄王大怒道,“他们都到哪儿去了?快,把庄爱卿叫来,孤王令他立刻全城搜索,一定要找到他们。”
于是,全城被兵士搜索的鸡飞蛋打,不得安宁。
景茵公主得知此事,又如何处理呢?
狗憨看公主为难,自报奋勇地说:“公主,你们快想办法离开巫城,小的这就去见大王投案自首,要死要活,任由大王处置。”
这狗憨说到做到,转身就直往顷襄王的住地官邸冲去。
景茵公主拉住他说:“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如果你这次自投罗网,再也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狗憨一味要“憨”下去,挣脱公主的手,狂奔着往顷襄王住的官邸而去,正碰到阿彩。她一伸脚,将狗憨绊倒于地道:“你这个时候去投案自首,不是自己找死吗?快起来,跟我走。”
狗憨哭丧着脸说:“走走走,走到哪儿去啊?全城都被庄将军包围了,无路可走了。庄将军是一心为大王着想的,你还蒙在鼓里哩。”
是的,庄蹻得令,不得不组织手下的兵士,把全城层层围起来,并设关卡进行细致地检查,以落实王命。
而另一方面呢,庄蹻又只好暗地里派兵士,必须躲开靳尚、子兰等人的法眼,为景茵公主、阿彩、还有治越、理吴、狗憨混出巫城铺路,前往小卜新攻占的城池躲避。
但庄蹻的这一计划,是不能当任何人说的,但应该让景茵公主知道的,但此刻他们又找不到她。
而景茵公主呢?
她紧紧地拽着狗憨道:“走,本公主跟你一起亲自拜见大王,本公主活,你就活;本公主死,你就死。”
狗憨反而拦住景茵说:“公主你这是何苦呢?狗憨的命不值钱,如果能够死在大王手里,那是狗憨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景茵公主发火道:“狗憨你真憨,由本公主带你去见大王,怕什么?一切都有本公主给你顶着。”
狗憨坚持挣扎着,坚决不跟公主一起去。
景茵公主拽不动狗憨,只好放开他说:“好,你不去,本公主这就去见大王,为你说说好话。”
狗憨一想,叫公主一个人去见大王,这不是叫她自投罗网吗?因此,他反而拽着景茵公主,不准她走。
景茵公主停下道:“哎呀狗憨,你究竟想怎么办?带你一起去见大王,你不去,本公主一个人去见大王,你又不准。不管再难再险的事,咱们不能总是回避,迟早是要面对的。”
狗憨自有主意地说:“狗憨劝公主躲几天,我相信庄将军一定会想办法送我们出城的。”
景茵公主毫不在乎地道:“你叫本公主躲?有这个必要吗?前天,本公主为了救庄将军,见过大王的,还把弄的靳尚坐了禁闭。本公主早就决定了,面对王兄,搞好兄妹关系……”
狗憨听到此,一下松开了手,并推着景茵公主说:“好,你去,说来说去,你与大王是兄妹,我狗憨帮你出逃郢都是错的。好吧,从现在起,咱们各走各的路。”
景茵公主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心平气和地道:“这就对啦,你到一号军营等我的消息,估计大王也只是说说吓唬你的,不要太在意,大王会放过你的。”
楚大王提到要侍卫们寻找狗憨的时候,靳尚正好来拜见。
靳尚接过话题说:“大王在上,你现在想起狗憨,老夫就知道那种正能量丸用完了,是吧?”
楚大王立即眼睛一亮地道:“唯靳爱卿知道孤王的心。”
靳尚讨好地说:“大王放心,老夫令狗憨再配制一些,保证满足大王的需求。”他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大王啊,这事只老夫知道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让屈老儿晓得了。”
楚大王眼睛一瞪道:“为什么不能让他晓得?孤王的事,他管得了吗?”
靳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叹气说:“唉,老夫也是为了大王的安宁啊。”
“靳尚老,你能保证王兄的什么需求啊?天天在王兄面前说屈大夫的坏话,你存的什么心啊?”景茵公主的声音抢着进了大王那里。
靳尚左右看了看道:“哎,出鬼了,大王你听到没有,一个什么鬼声音……叫的就像鬼声音。”
景茵公主突然出现在靳尚面前说:“你心里有鬼,当然就会出鬼,否则,本公主怎么会一来就见到鬼说鬼话呢?”
靳尚退让地道:“哎呀,你这公主伶牙俐齿,老夫就不跟你斗嘴了。”
楚大王一看到景茵,惊异地道:“王妹?你……你……终于来了。”
靳尚尴尬地说:“老夫刚才说听到鬼话,不,是鬼的声音了,没有说公主的意思,请公主不要多心。”
楚大王抢过话道:“王妹这次来,就不要走……”
景茵公主打断大王的话说:“看王兄说的,本公主从昨天就搬到王兄的官邸来住了,什么时候走过?”
楚大王惊诧地道:“什么?王妹早已住在这里面了?”
靳尚酸酸地说:“大王不要被她骗了,她躲大王还来不及呢,哪会主动搬来跟大王住一起?鬼才相信。”
景茵公主当着大王的面,将靳尚的胳膊一拉道:“不管是鬼相信,还是人相信,走,本公主让你亲眼看看。”
靳尚挣脱着,生怕景茵又耍什么诡计再关自己的禁闭,他拒绝说:“鬼才跟你去,老夫是人,所以不会跟你去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