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循头也不回地说:“怕什么?公主说我背叛庄将军,呸,恰恰相反,是她一心一意为夜郎竹大王着想,处处与庄将军对着干,如今局势稍微平稳了些,她就故意挑拨离间,想叫我与将军不和,呸,她办不到。”
一心要捆绑吴世循的庄理吴,听了吴世循的话,松开了自己的手,也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吴世循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便问道:“理吴,谁让你们埋伏在这里,并且要抓我的?”
一个士兵脱口而出说:“是公主,她说你要害庄将军,所以才令我们埋伏抓你的。哎,还有一组呢?他们就埋伏在这屋前。”
蔡三地忙问:“那庄将军呢?说吴先锋带兵来害将军,总要有将军啊,他人呢?”
庄理吴指着屋内说:“公主说我父亲就在里面,她要我们抓住吴先锋,然后交给我父亲。”
吴世循微笑了一下道:“好,不用你们抓,我这就去见庄将军。”他说后,拉着理吴的手就往屋里走。
蔡三地提醒说:“说庄将军就在这屋里,怎么门口没有卫兵啊?他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庄理吴回答道:“我们巡逻来时,是有人的,景茵公主让我们埋伏抓你们,她把卫兵都带走了。”
吴世循听后,感到不对劲,就对那关的紧紧的门用力一推,门嘭的一声大开,又撞回来,那有力的门面正好扇在进屋的吴世循的脸上。
他捂着脸说:“哎呀,好疼,见鬼了,难道门后有人?”他到门后看,什么也没有。
理吴最关心的是他的父亲,他一进去,就直往里面走,并喊道:“父亲,父亲,你在哪里?”
吴世循惊诧地疑问:“哎,庄将军不在?”
跟在后面进屋的蔡三地说:“不可能啊,将军不是一直住在里面养病的吗?怎么转眼又不见了呢?”
庄理吴顿时紧张起来,他哭泣着喊道:“父亲……父亲……你在哪里?”他这一哭,止不住了,又拉大嗓门高叫着,“父亲,理吴来了,我是理吴,你听到了吗——”
一直埋伏在屋前的二娃,没有出来抓吴世循。他听到理吴的大叫大喊庄将军,再也藏不住了,一下跳出出来说:“公主说庄将军在里面啊,怎么会没有人呢?”与二娃一起埋伏的几个士兵也先后走出来,证明二娃的说法。
吴世循感到问题严重了,回过神来道:“庄将军不知去向了,快找啊。”
蔡三地冷静地说:“二娃都说了,景茵公主布置他们埋伏时,庄将军还在里面,他们埋伏好后,就一个人也没有了,这不是明摆着,利用理吴们捉拿你,来转移大家的视线,把庄将军劫持走吗?”
吴世循赞成地道:“嗯,分析的有道理,但现在景茵公主在哪里呢?我们也不知道啊。”他寻思了一会说,“不对,小左将还关禁闭在,现在庄将军又无影无踪,咱们楚军的将领被水布大王和景茵公主慢慢搞完了,幸亏理吴抓我时,说明了情况,否则,我再被绑,那楚军没有人可以指挥了。走,快把小左将放出来,有了他,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
庄理吴这才止住哭说:“对,放了小左将,你父亲一定也是这个意思。”
蔡三地悲观地道:“你们都这样了,夜郎的毒山大王、水布大王不又要回来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吴世循一听,赶快鼓励道:“哎,你不要悲观啊,你表面看可能是大危机,但我们要想办法促使其大逆转。”
蔡三地仍然打不起精神地说:“话是好说,像你们这么快的颓势,要想逆转,谈何容易啊?如果夜郎的几个大王一联合,煽动民众都来围攻,楚军真的就玩完了。”
庄理吴听后,感觉这蔡三地是来专门泄人气的,便生硬地回击道:“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巴不得楚军都散了,重新回到原来的夜郎,过你的舒服日子?告诉你,你再煸风点火,楚军也散不了,我们不是还有吴先锋在吗?这么多楚军休养了快十天了,正等着毒山大王们回来哩。”
二娃大声吼道:“你们不要再争些没用的东西了,快去找庄将军吧,只要有了庄将军,我们什么也不怕。”
吴世循赞成地说:“还是二娃说的对,理吴和二娃,你们分别带着自己的人分头去寻找,我再去安排更多的小分队,我们来个大搜寻。”
蔡三地并不同意吴世循的安排,他纠正道:“我虽然不是楚军的人,但我为你们担心。在这个时候,除了派人去搜寻,最重要的是守好军营,做好侦察工作,防止他们来人报复。”
吴世循似有启发,赞同地说:“你说的对,三地,你暗里多打听些消息,特别是景茵公主和庄将军的。我去找小卜左将,把他请出来一起安排防务。”
其实,景茵公主故意要抓吴世循是假,蒙骗守卫庄蹻的士兵离开,并把庄蹻转移走,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就在她安排好理吴和二娃埋伏好后,她假装检查,暗里已经由水布大王派的人将庄蹻的嘴堵上,偷偷地转移走了。
庄蹻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一个新的地点,城堡一样的结实院子,他还没有看下周边环境,却迎来了令他意想不到的“贵人”。
这“贵人”一进入客厅,便对庄蹻道:“尊贵的庄将军,你想不到会来这里与我见面吧?”
庄蹻一看,惊讶不已,但他很快镇定自若地说:“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水布大王。这是你的府上?”
水布大王否认道:“不不,这只是一处堡垒而已,专门作防守用的。”
庄蹻嘲弄地说:“你现在想以我来防守?想的挺美的。看你还算个人物,直说,你有什么目的?”
水布大王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呀,我这个土的掉渣的山大王,哪敢对大楚将军有非分之想啊,唉,说来令本人蒙羞啊,所以,本人只不过求你解决好贵军将领奸淫……哎呀,这事真的叫我说不出嘴啊,真是太下贱了。”
庄蹻疑问地道:“你就为这事将我劫持来的?谁做的事下贱,等事实真相大白了,才会有结论。如果你真的只为这事,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表态,只要小卜真的奸淫了你的小妾,我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处理他。反之,如果你诬蔑他,想乱我军,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
水布大王呲牙大笑说:“哎,庄将军,你已经是我手上的俎上之肉,还这么强硬,带要威胁我们?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小左将也落到我们手里了,你的楚军快完蛋了,哈哈哈哈……”
庄蹻惊讶地问道:“你说的真的?”
水布大王仍然笑着说:“我敢为了威胁你来撒谎吗?”
庄蹻愣了一下道:“好,好。”
水布大王也笑着说:“当然好。”他随后到门外喊道来两名女子,并将她们推到庄蹻面前道,“将军,她俩就交给你使用了,你怎么用都可以。我说话算数。”
庄蹻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说:“让你费心了,不过,你还是带走,我这儿不需要人侍候。”
水布大王没有理夜郎的,将那两个女子丢那儿,自己就走了。
吴世循带着两个士兵,来到关押小左将的地方一看,四处零乱不堪,一个人也没有。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才怪哩,看管的卫兵也不在了?”
士兵甲推开门一看,里面也是空空的,他进去查看后,大吃一惊地喊道:“吴先锋,快来看,这里有一滩血。”
吴世循赶快进到,果然看到地上有一片鲜红的血迹。他用手抹了一下,血迹都已枯干,他站直了说:“看样子,昨天小左将就被劫走了。怎么我们没有人发现呢?”
士兵乙插了一句道:“昨天不是公主很活跃吗,安排这,安排那,还要把你抓了,我看公主最可疑。”
吴世循一想,这两天景茵公主好像取代了庄将军一样,突然对楚军将领和士兵指手画脚的,叫人心里真有点不舒服,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因为庄将军没有说叫不听她的,大家只好忍受着。想到此,他说:“唉,小左将是被转移走了,还是被害了,现在很难说啊。”
蔡三地分析说:“我看该怀疑的应该是水布大王,他不是散布说小左将强奸了他的最爱吗?这情仇如杀父之仇一样,是人的深仇大恨啊,所以,他对小左将下黑手,是有可能的。”
吴世循同意道:“我也想到了他,但现在也难以找到他啊,三地,你先去打听,我来布置队伍。”
二娃带着他的人回来了,他对吴世循报告说:“我们悄悄地到离王府不远的一个城堡打探过,那里周边都埋伏着夜郎兵,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靠拢。”
吴世循毫无表情地道:“你们侦察个半拉子回来,什么也没有,不是等于没有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