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被水布大王困在城堡已经两天了,过着枯草无味的时光。
这时,留下的两个姑娘要给他作肩膀按摩,庄蹻没有同意。
哪知她俩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庄蹻身后一人站一边,开始给他作肩膀按。
水布大王来到庄蹻的住处,看到自己留下的两个姑娘正在给庄蹻按摩肩膀,便拍着巴掌笑着道:“好好,庄将军就是应该享受如此生活。想想你呀,庄将军,征战半生,现在来到夜郎,难道不应该享受享受吗?”
庄蹻本是不要她们按的,无奈之下,也就随她们了。他听水布嘲讽自己,颇不耐烦地说:“你究竟要干什么?说啊。”
水布挑明了道:“我前天来就说过,你们的小左将强奸的事……”
庄蹻拦住说:“哦哦,知道了,你要我处理他,把我关在这时与世隔绝,你叫我怎么处理?”
水布迟疑了一下道:“这个也是啊,不过,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景茵公主,不,竹大王的王后,也不对,他还没有封她为王后,竹大王夫人通知了我,说咱们一起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要搞什么协商。”
庄蹻惊诧地问道:“谁与谁搞协商,都是你们夜郎的?你们想把我们楚军怎样?要打,来公开的,像你这样光使阴招,实在不像是夜郎人啊。”
水布大王嘻皮笑脸地说:“庄将军说我不像夜郎人,好,我像楚国人吗?今天啊,我就作个主,你必须在这两个女孩中,选一个娶为妻子,嗐,我就是想跟楚国联姻,成为一个与楚国有关的人。”
庄蹻一惊,连连摆手道:“谢谢大王的好意,我本是一介武夫,且生活难以安定下来,不敢误了人家青春,最主要的是没有在夜郎长期生活的打算,所以,请你收回这美意。”
水布的脸色一变,厉声地说:“喂,庄蹻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大夜郎白送你姑娘你不要?告诉你,这姑娘,你娶就对了,你不娶,也要娶,否则,别怪夜郎对不起你。”
庄蹻讥讽地道:“哎,你们夜郎有强娶的习俗是咋的?想当初我楚军路过时,你们的竹王强娶我们的公主,如今,你又要本人强娶夜郎姑娘,你家的习俗为什么要强迫我接受呢?”
水布出门手一招,就涌来十多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他面前。
他指挥这一批人说:“进去,把男人和女子都绑在一起,抬到紫霄殿。”
众人齐声应道:“是。”
二娃习快地带着吴世循及小分队的楚兵,向城堡扑去。他边跑边向吴世循介绍说:“快去,我亲眼看到水布大王带着很多夜郎兵去的,他们把城堡围着,只有少数人可以进出。”
吴世循指着城堡道:“这就是的吧?”
二娃指着城堡后面说:“后面一般没有人,他们的人都在城堡上面四边远望而这墙脚下,他们不一定看得见。”
吴世循正要往城堡里面冲的,突然四个人抬着个好大的竹竿椅,椅子上躺着的人,哎呀,像是躺了一捆人,他们吃力地抬着走了出来。他立即令大家冷静,隐藏观看。
二娃着急地道:“看,我说里面有人吧,但是谁还没有弄清楚,抬的那个人是庄将军呢,还是小左将?”
吴世循向身后的大家摆了摆手,压低声音说:“大家先不要急,看他们把人抬到哪里去,我们悄悄跟踪即可。”
二娃匍匐着往前爬着,他边爬边对吴世循道:“我去看看他们抬的谁。”
吴世循赶快拽住二娃的脚说:“不行,稍微有点动静惊动了他们,我们就会失去追到他们老巢的机会。”
水布大王看庄蹻不同意娶夜郎女子,便将庄蹻与两个女子捆绑在一起,放在竹竿椅子上,令四个大汉抬着,一路往紫霄殿方向走着。
跟着水布身边的烂二煳说:“水布大王,我们不能直着走啊,最好转几道弯,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水布前后左右望了一圈道:“你放心,楚军的几个头人都被悄悄转移走了,他们现在就是无头苍蝇,怎么会盯上我们呢?直走,直达紫霄殿,这样要快的多。”
二娃趁吴世循没注意,已经悄悄地爬的离水布很近了,他听了水布的话,就不再往前爬,等吴世循的到来。
吴世循听说后,决定不再跟踪,所有人撤退,赶赴紫霄殿。
狗憨带着田世飞一路也向这里奔来。两路人马半路相遇。
二娃看到狗憨率先喊道:“狗憨,你在哪弄了这么多人啊。”
吴世循虽然离的还远,但他一眼就认出了田世飞,向他招手喊叫着:“田世飞,你这几天跑哪儿了,急着找你,就是看不到你的人。”
田世飞跑过去,一下与吴世循拥抱着说:“看你贵人多忘事,我不是又去枳城运盐才回来吗?”
吴世循连连点头道:“哦,对对对,辛苦你了,运回来多少担?”
“反正够用,”田世飞信心满满地说,“比你上次多一倍多,连夜郎人冬天腌肉的盐也给他们准备好了。”
狗憨指着一队人对吴世循道:“哎,吴先锋你看,那是什么人,像在抬个轿子一样,朝这边来的。”
吴世循看了,知道那队人是怎么回事,只对狗憨问道:“你说找的烂二煳呢?找到了没有?”
狗憨指着紫霄殿说:“吴先锋,秘密都在那里面哩,我叫田飞将来,就是要围了他们。”
“哎呀,你心还不小呢。”吴世循指着那队抬轿子的人道,“那就是水布大王的人,上面抬的谁,现在还无法知道。”
狗憨武断地说:“坐竹竿轿子的还有认那肯定是水布大王啦,我们上去把他撸了,只有他知道竹大王,知道了竹大王,就能知道庄将军和公主、小左将的去向了。”
田世飞也分析道:“只有这水布大王,就弄不清楚他是哪种人,比竹大王坏,比毒山大王又稍微好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吴世循纠正说:“不是他好一点点,应该是水布比他们都狡猾,看我们这两路人马闲的慌,要不干他一票?”
二娃举起手道:“我赞成。”其他的人也表态支持。
田世飞谨慎地说:“他们抬的究竟是谁还没弄清楚,贸然动手的话,怕情况生变啊。”
二娃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听水布说话,说明竹竿轿子上的人不是水布,那会是谁呢?唉,又没弄清楚,于是,他报名道:“你们等着,我再去察看察看,如果是庄将军呢,那动手就要慎重了。”
狗憨笑话说:“二娃想的好,说有水布大王在,他不坐竹竿轿,会让给别人坐?我支持上去把他端了。”
吴世循与田世飞商量后,两人决定动手。
田世飞带的人埋伏路的左边,吴世循带的人埋伏于路的右边,两支埋伏队伍错开,这样可以形成左右埋伏,前后夹击。
说干就干,这两个楚军小头目很快将各自的人员埋伏在指定地段,只等水布大王的竹竿轿子钻进来。
烂二煳在最前头鬼头鬼脑地走一步看一步,他生怕路上出问题。
水布大王看他小心的样子,讥笑道:“你呀,被乌里马玩怕了吧?走个路还瞻前顾后的,你放心,现在的楚军,最强人在我们抬着的竹竿轿子上,抱着两个美女睡大觉,还有一个最狠的小左将,也正在享他的艳福,他们哪还有兴趣和精力来打劫我们啊?”
烂二煳稍微放松了下说:“有你水布大王在,我倒不所,但就怕万一有人劫持走了庄将军,对竹大王怎么交待?乌里马不要打死我?所以,还是谨慎点的好,不到目的地,我的心啊,就难以放下来。”
烂二煳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吴世循和田世飞的埋伏圈。
田世飞突然冲了出来并高喊道:“弟兄们,上。”
吴世循从另一边出来,迅即拦住水布的去路说:“快,把竹竿轿子上的人抓住,还有水布大王,别让他们跑了。”
狗憨一看烂二煳想跑,上去一把拉住他道:“这个时候了,你往哪跑啊?整天不知在做什么,叫我找的好苦。”
烂二煳使劲摆着胳臂,想脱开狗憨,但没成功,只好说:“我求你了狗憨,快放开我,还有急事,不能跟你瞎聊。”
狗憨抓住烂二煳不放:“你跑不了啦。”
吴世循冲到竹竿轿子前,哪知抬轿子的几个人将轿子一甩,各自要跑。
那轿子上的人喊道:“快,把我们解开。”
“庄将军?”吴世循赶快扶起庄蹻,但一看他身上同是与两个女子捆绑在一起,只好先解开绳索。他边松绳子边说:“怎么回这样?这都是水布那个王八蛋弄的?”
田世飞也看到了庄蹻,他跑了过来搀扶起庄蹻,并道:“伤着哪没有?”
庄蹻站了起来说:“没事,你们不要管我,都抓住他们,不要叫跑了。”
二娃和两个士兵押着水布大王到吴世循面前道:“报告吴先锋,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