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飞于当天晚上,就带队埋伏于山岙寨崖口。田世飞知道,上次跟小卜一起来进攻此寨时,反被这个寨的头人用蛊战法袭击了自己的营地,吃了哑巴亏。心想这一次是自己单独带兵,又有了预防蛊战的准备,一定要摘个头彩,鼓鼓大家的士气,让这名土豪头人偿偿我楚军的滋味。
山岙寨的头人早得到敌报,探明田世飞部只有二百来人的队伍。
他眯着眼掰着手指算了一番,对手下说:“一路吃了夜郎的楚军不过如此,这二百来人,我还是用老办法,不用一刀一茅,就叫他们整天抓脸抠鼻子,在他们自己身上挠痒痒玩。”
手下甲伸出大拇指大赞道:“哈哈哈……寨头英明,到时候只怕那楚军的皮肉烂了,还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哩。”
所在的手下都齐声叫喊:“寨头英明。”
山岙寨头人掩盖不住欣喜地说:“算你们不傻,上次晚上偷袭楚军营,只是给他们个小小的教训,这一次,你们要注意了,咱们要给他们来个一锅端。哼,他们想在我们的地盘长吃久驻,办不到。”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地道:“对,办不到。”
小卜等田世飞走后,又与景茵商量说:“公主你帮我守住营地,我再带队从后面去抄寨头的老底,这一次,非要把他一锅端了不可。”
景茵反问道:“怎么,军营也有危险吗?”
小卜摇了摇头说:“虽然军营相对安全,但战争时期,不能排除危险因子,但公主不必过于担心,我对此都有安排。”说后,他就带兵接应田世飞部去了。
景茵看着冷清了许多的军营,感觉自己不能冷清,必须带领留守士兵有所作为,以便前线有需要时,可以随时拉出去,打得胜。
二娃和狗憨当时报名想到前线,但小卜让他俩都留在军营,说让他俩准备接待伤员什么的,其实是让他俩保护景茵。
景茵问清狗憨准备的以毒攻毒的草药效果时,狗憨笑着说:“公主你绝对放心,还记得以前在王宫医院救庄将军的事不?他们用的就是剧毒草药雪上一枝蒿。这东西不管人畜,只要沾上,就别想活了。”
景茵接着他的话道:“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先把草药拌进水里,时间长了不会失效吧?”
狗憨想了下说:“这要看掺水的多少,一般是水质越坏,效果越好。”
景茵机灵地道:“那我们就找些臭水来拌嘛,反正是给敌人用的,越臭越好,越消灭敌人。”
狗憨拍起巴掌高兴地说:“哎呀,没想到公主这一说,我也开了窍,对这草药的用法又有了新创意。对,就弄些阴沟里黑水来拌雪上一枝蒿,这样,我们就给敌人准备了一顿超级美食,够他们喝一壶的。”
二娃看狗憨兴奋那样,对景茵道:“公主,等狗憨把药配好了,我们给小左将送上去,如何?”
景茵说:“他们带的有,我们主要是作准备,有备而无患也。”
狗憨看着景茵道:“好,我们一切听公主的,各种准备做在前,助小左将打个好仗。”
小卜带着队伍到达山岙寨时,已是夜幕降临。交通兵告诉他,田世飞部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等敌人来放蛊咬人了。
小卜对田世飞的安排放心后,自己所部便埋伏于头人府。
跟随他的理吴不解地问道:“小左将,上次埋伏在头人府的前后,但最后一无所获,这次不能改变一下吗?”
小卜严肃地令道:“一切服从命令,不准有所疑问。你快带着你的队伍埋伏指定地点,如有懈怠,当惩不让。”
理吴吃了训,只好忍住不说,带队到预定地点。他对手下士兵说:“虽然这埋伏无用,但还是要坚守。”他的队伍就埋伏在寨头人府后的窗户下,时刻要注视着府内的动向,隔窗而听他们的对话。
夜深人静时,头人府内终于有了动静。只听一人令道:“小乙,你不是侦察好了的吗?现在你带两个人,每人十笼蛊虫,放给在山岙口埋伏的楚兵,哈哈,夜晚多少有点冷,给他们加一点温。”
叫小乙的人回答一声“是”,便去执行其任务了。不一会儿,这小乙竟然摸到府的后头,对手下说:“各人的蛊,我白天已经分好了,都在后面的竹林里,你们拿的时候小心点,不能叫它们蜇住了自己。”
理吴开始看有人来,便卧着不动,一听他们说话,才知是放蛊的人。他盯着他们的足迹,等到摸清蛊虫的地方,就突袭上去将小乙等人搂着脖子勒他个断了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蛊笼搬到小卜面前说:“这就是蛊,被我们截下来了。”
小卜连连称赞道:“好好,你们爬到府顶,揭开瓦,把这些蛊放到他府里去,叫他们自己偿偿这美味。”
理吴爬上府顶揭开瓦,往里一看,甚是惊讶。他赶快下来报告小卜说:“里面没有一个人,所以就没有往里面放蛊。”
小卜自问道:“怪呀,他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难不成又去偷袭我们的军营去了?”
理吴猜测说:“如果真的他们又偷袭我们的军营,说明一定有内奸给头上提供情报,否则,反复这样玩,有意思吗?”
小卜差理吴立即到岙口去找田世飞部,理吴跑到一看,田部已经撤走的无一人在。他飞跑回来将情况告诉小卜。
小卜这时,对战情也失去正确的判断,因为不知道敌人的主力在哪里,所以一时无法调谴自己的部队。
山岙头人一发现小乙被埋伏的楚军作掉,就带领主力快速往楚军营地扑去,他对所属武装人员保证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他们一锅端,永远消除本地的祸根。”
留守军营的景茵,并不知道敌人的主力正往这边开来,一场互相要吞灭对方的风暴级蛊杀正平地骤起,独自守护营地的景茵公主,将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