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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美人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

穿越记:状元长公主 馨子 5822 2022-11-08 01:32

  越臆想,越觉得惊艳,越惊艳,便越遗憾,杜户部侍郎忧伤道:“我怎么就能错过了公孙欣欣姑娘呢……我为什么会错过呢。”

  月琉熙听着,目光也是沉寂地,有点灰暗的样子,轻轻叹道:“那么……这就陷入另外一个问题了。”

  杜润生一想,也确实是。关于公孙欣欣地衰落。

  女人嘛,总是用来和花做比较,这自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因为他们确实是相似的。女花来一段时间的漂亮,女人也是青春正好着一段岁月的惊艳。

  而且这里面最最是青楼女人如此。

  故事到了这里,就能猜出来为什么公孙欣欣会遇上麻烦了,故事也就此应该进入尾声。

  月琉熙郡主的目的呢?似乎也将会揭露了。

  书生知道公孙欣欣都已经舞动帝都了,自然是应该赚了不少的钱,既然赚了不少的钱,公孙欣欣竟然还没有联系他,这就不可思议了。

  毕竟书生以为,公孙欣欣会立刻将卖身的钱给他的。

  书生百思不得其解公孙欣欣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一心里面对于这个下场却再明白不过了,他只是暂时还想自欺欺人,暂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书生终于又筹够了进怡红院的钱。——他早已经在怡红院外等了很久,秋风起都能过将落叶披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书生秀才一直没有等到公孙欣欣,不知道是怡红院的门禁太严,还是公孙欣欣一直躲避着他。

  书生筹钱进怡红院的时间很准。他打听清楚今天晚上有公孙欣欣的表演才进入的。

  虽然门钱又贵了一些,但是一考虑到能够见到公孙欣欣并且有一大把钱财花的时候,书生秀才就觉着没什么了。

  书生秀才甚至还不敢承认自己内心里面的欣喜和高兴,但是因为要在不久之后见到公孙欣欣,所以这样的情感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书生自然是买不了一楼的坐票,更别提什么高阁二楼的票,雅间独房的票钱。

  他只能站在外围,远远地能够看到公孙欣欣的地方。

  这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毕竟只要能够看到公孙欣欣,这本身就意味着有这一笔的钱财。

  乐声起。风篁轻轻,缓缓如同流泉挠过舔舐过心间,将那几分的不耐烦悉数褪去,又将那几丝对于这舞蹈的渴望和期待全部勾勒上了心间。

  撩拨着,如同,中秋时分,人人对于一碗简洁月光的期待,对于一轮朗朗秋月的等待。

  而,公孙欣欣这一舞,正是舞月,舞秋月。

  书生秀才是看过公孙欣欣的秋月舞浮的,那是公孙欣欣七岁的时候自创的舞蹈。公孙欣欣从小以跳舞闻名于他们边塞的。而正是七岁时候自创的这个舞蹈将她的名声推上了顶峰。从此再也没有办法撼动。

  一曲秋月舞,水袖将月的圆盘舞得极致,长长的水袖抛洒成圆,如同月盘的流辉,干净皎洁,脆弱,坚强。一曲秋月舞,曼妙的婀娜,那如同水蛇一样的身段,在你的视野面前晃动着韵律,那盈盈不住一握的柳腰,就如同在你的手掌上面起舞。

  撩拨得不行,又圣洁得不行。时而是江南柔柔的月华,时而是边塞热情的婵娟。只是无论在哪里,都带着不可撼动的,水仙花的风韵,水仙花的香。

  书生秀才知道公孙欣欣曾经无数次在他的面前表演过这段舞蹈,他甚至在这之前能够将这段舞蹈里面,公孙欣欣的每一个舞步停在哪里,离上一步有多远,这个舞步公孙欣欣会又怎么样的表情,书生秀才都是烂熟于心的。

  可是当这一段音乐响起来,当公孙欣欣的身影隐隐约约出现在了长长的曼妙纱帘之后,书生秀才却一瞬间疑惑了——他真的看过这段舞吗?他真的确确实实地记得这段舞吗?

  这样子想着,书生秀才却是越努力越是想不起来之前他看过的这段舞蹈的内容了。这个早就已经记满了四书五经政策经络的头脑,现在是那样子的没用,他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又不是脑子短路的那种,书生秀才可以百分百肯定的说,他的脑袋清醒得很,你现在无论抽出哪一段的经纶,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他只是单纯的忘了这段秋月舞。忘了公孙欣欣七岁自创的舞蹈,让她成名的舞蹈。这段舞蹈,像一年又一年,准时或者不准时的八月十五的月中玉兔,陪他们走过了那段青葱岁月。在他们年少的岁月里面,两个人总是彼此对视相互都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公孙欣欣的水袖开始舞动了。

  白露暖空,素月柳空。画屏上面的女子将水袖挽在手腕一节,一托腮沉吟,台下的观众无不是随着她安静地屏息以待,生怕自己的呼吸或者其他的动作哪里不当了,将打扰到了这月里面的姑娘了去。

  书生瞧着,也是看到了。公孙欣欣一沉吟。立刻引来了万千的殷勤。

  突然听见银铃“沙沙”了两声。

  不知道是谁摇动了骆驼的铃铛。还是公孙欣欣掩着嘴唇的轻轻一声笑。

  阳德既过,阴灵月赴。

  擅扶桑于东沼,缭燎烟尘如同仙境。嗣若英于西冥。一捧红色的花瓣,在瑞珠水袖的搅动之下,花开在了整个怡红院。

  书生秀才抬头看着,恍恍惚惚地抬手任着掌心里面落了一片的花瓣。

  书生秀才定定地看了一会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花瓣,低头往掌心里面一嗅,有水仙花的香味。

  书生怔怔的愣住了,他那聪明得记住了万卷书的脑袋确实还不够用了。

  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还是没有得出来结论。

  又立刻被台上面的公孙欣欣给吸引了目光。

  月出魄示,顺辰通烛,从星泽风,蹭华台室,扬彩轩宫。

  雁流哀,升情质之悠悠,绛澄辉之蔼蔼。

  柔祗雪凝。圆灵水镜,连观雪缟,周除水净。

  收曼妙舞,烛穷,月殿既,芳酒凤,鸣琴存。

  这一舞,生生的就生出来了跳舞的不是一个在尘世里面的姑娘,而是月上面的嫦娥,而是曼妙生姿的水仙花。

  美人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

  众人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公孙欣欣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了下去,众人的目光都是牢牢粘在了公孙欣欣的身上。

  书生心生了几丝的不悦。他没觉得有什么的不妥,这是一个男人本身就具有的占有欲。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容他人觊觎?

  公孙欣欣的视线已经在众人的面前消失。

  雷霆一样的掌声立马响了起来。

  一曲开场舞,将气氛推到了**。

  似乎史无前例,却又似乎是自从公孙欣欣来了这里之后便成了必然。

  书生注视着公孙欣欣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也是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

  来找公孙欣欣,不是来关心她在怡红院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公孙欣欣这种外地来的,还是年轻的少女姑娘,天真烂漫不经世事的,究竟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

  他这个公孙欣欣青梅竹马的情郎,来找她沦落到了青楼的姑娘,只是为了来找她要钱。

  书生终于成功截住公孙欣欣的时候,公孙欣欣还没有换衣服,秋天生霜露的天气,这样的冷,她还穿着薄薄一层的舞衣。

  书生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公孙欣欣也是一愣,大概是因为冷,纤纤的身体瑟瑟地抖动了一下,但是公孙欣欣立马忍住了。

  “欣欣……”书生轻柔地,里面含情脉脉。

  公孙欣欣这才抬眸看他,浅浅地一笑,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嗓音轻轻的不带情绪:“啊,是你啊。”

  书生不知道公孙欣欣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越来越明白自己那应该出口的目的,暂时是说不出口的了。

  可是他又不甘于寂寞,只能再一次徒劳的没有意义的叫她的名字:“欣欣……”

  公孙欣欣心里面虽然已经对于她的秀才情郎叫她的名字产生了厌恶之情,但是她却是不急于打发面前这个人——不是情长未断,而是对什么都没有什么热情了。

  公孙欣欣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一表示询问。

  她还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却因为他已经心如死灰。

  而那罪魁祸首犹不自知。

  书生一顿,亲呢地对公孙欣欣笑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这里……”语气更加温柔,“你怎么没有来找我?”

  明明公孙欣欣当时就已经说了会如他所愿,也不知道书生这问法到底是因为他不相信公孙欣欣,还是他只想找一个话头。

  怎么没有来找你?

  公孙欣欣想着这句话里面的意思,笑意愈发深了起来,却也不将这层窗户纸戳破。

  明明是他将她推进了火炉,现在不仅没有询问她在这里,这种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究竟有没有遇上什么挫折困难折磨,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怎么没有来找我?”听起来无比的情深。

  书生文人,从来都是冠冕堂皇的,那个土匪军师说的没有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公孙欣欣只觉得一阵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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