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想,只是随便议论几句,不过说的是心里话。漂亮女人就像娇艳的花朵,谁都想多看几眼,难道你不想见到她?要是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受欺负,即使素不相识,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出手相助?”
“实话都让你说出来了,有些事非要说出来吗?”
“我好挂在嘴上,有啥说啥,别看你不吱声,你这种性格属于闷骚型的,其实心里还不知道咋想的。”小周调侃着。
“去去去,别扯这些无聊话题。”栓子训斥道。
不到半小时,陈馨悦从酒店大厅走出来,“都这个点了,她怎么还要离开呢?不是到酒店吃饭吗?”小周念叨着。
“吃什么饭呀?这里也归大清集团管,她是大清集团总经理,想必是过来办事,办完了就回去吧,这也不理解,少见多怪!”
“我哪能跟你比呀!你啥没见过?你还是大清集团旗下鼎盛物业公司的副经理,是不是跟这位美女老总近距离接触过?”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聊这样的话题?近距离接触又能怎样?还能多出点啥吗?”
“当然有好处啦,近距离接触至少可以享受福利呀!”
“什么福利?”栓子被弄得莫名其妙。
“眼福。”
栓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真是服你了,好啦,人家走了,快开车跟上去。”
回到腾龙大厦广场,继续监视等待。这一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
傍晚回家的路上,小周问:“要是再次见到扎车胎那个人,咱们应该怎么办?”
“采取行动呀!”
“采取行动是什么意思?”
“你这脑袋不是很聪明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理解不了,采取行动就是抓住扎车胎的人。”
“其实这个意思我明白,我是说要想抓住那个人,咱们要不要增加人手?”
“你都看见了,对方一共只有一个人,有咱们两人还不够吗?叫来那么些人干什么?”
“嗯,有你就一个能顶俩。”
一连又是两三天过去了,扎车胎的人并没有再次出现,这天上午十点左右,陈馨悦步出腾龙大厦,径直往她的座驾走去,看样子又要开车外出,“跟着她。”栓子道。
出了广场,车往东北方向驶去,陈馨悦这是要去大清集团物流分公司。到了物流公司办公地点停车场,陈馨悦把车停好,进楼里办事去了,栓子这辆车随后跟到,他让小周把车停在这个入口附近。
物流公司的停车场属于半封闭式,左右两个进出口,没有大门,更没人把守。他们停稳车,正要闲聊,嗖的一下从‘霸道’旁边驶过一辆摩托车,在他们前面二十多米处靠边停了下来,“你看,这是不是咱俩前几天在腾龙大厦停车场看见的那辆摩托车,还有那个人。”栓子提醒小周。
“喲嗬!还真是这小子,还有那辆摩托车。”
“他真是跟在陈总后面,应该没发现咱们吧?”
“肯定没发现,要是发现了,他就不会跟进来。咱们怎么办?”
“这一次还得让他得手,但不能让他跑了,咱们要抓现行,陈总就多补一次车胎吧。我现在下车绕到停车场的那边出口,只要看见他完事后往外走,你就把车调过来横在这个出口,挡住他的去路,让他出不去。”
很显然,陈馨悦的车胎又被扎了,头盔男干完坏事回到他的摩托车跟前,骑上车往外走了十来米,抬头看见一辆丰田霸道横在出口,挡住了去路,“这是谁这么缺德,有这么停车的吗?”头盔男心里直骂。
但他并未停下,而是原地拐了一百八十度,想返回去从另一边出去。等他来到左边出口,他发现前面十多米处,一位彪形大汉正双手叉腰,站在道路中间,站立者不是别人,正是栓子。
头盔男骑着摩托车还要往前走,栓子举起右手指着他,“停下,下车!”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走?”头盔男停了下来,但并未下车。
“我让你下车,听见没有!”栓子高声吼道,并不回答对方。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凭什么要听你指挥?”
“为什么?刚才,还有前几天,你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头盔男怒吼道。
“不用管我是谁,想走?没那么容易,你必须跟我把事情说清楚。”
头盔男本想驾车冲出去,他目测了一下,离栓子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即使加速,冲到对方跟前速度也很快不了,再看前面站着这位大块头,就头盔男这一百二十来斤的体重,栓子能一把从摩托车上将他提起来,或者从侧面给他一脚,把摩托车踹倒,说不定得摔死他。
权衡了一番,头盔男不敢贸然往外冲,他从摩托车上下来,但并不想束手就擒,而是将摩托车支住,又正了正头盔,再从兜里取出一把三十公分长的利刃,“关你屁事,你给我让开!”头盔男冲栓子嚷嚷。
“想走可以,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了,立马放你走。”
“哼!让我跟你说清楚,你算什么玩意?也不嫌风大闪了你舌头。不让开是吧?当心老子宰了你!”头盔男嘣的一声,朝栓子亮出了利刃。
“喲嗬!你小子看来有点胆子,在我跟前亮出这玩意,扎车胎用的就是这个吧?正好连作案工具都找到了。你不是想宰了我吗?就凭你手里那玩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栓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前逼近。
头盔男举着利刃,在面前来回舞动着,随着栓子的逼近,他却一步步往后退,看着距离差不多了,栓子楸准机会,猛地抬腿,一脚踢掉了头盔男手里的利刃,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再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头盔男的手腕,顺势往前用力一带,头盔男往前串了几步,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栓子马上转过身,上前一步,在头盔男刚要爬起身来逃走时,一脚踏在他身上,“想跑?在这儿呆着吧!”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栓子给小周打电话,“人逮着了,马上把车开过来。”
话音刚落,车就到了跟前,栓子吩咐小周:“你把摩托车给他推到一边,钥匙拔下来,还有一把利刃,被我踢飞了,估计就在这周围,找到后带上。”然后抓住头盔男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一把塞进车里,栓子跟着也上了车。
一两分钟后,小周找到利刃,也上了车。“开车!”栓子催促道。
“去哪儿?”车到了大道上,小周问。
“到咱们常去的地方,那里宽敞僻静。”
听着栓子和小周的对话,看着车往郊外走,头盔男心里犯怵,“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我们想问你几问题事,你要是肯配合,就在这里告诉我们,如果不愿意配合,就到郊外去。”栓子道。
“到郊外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干什么你就管不着了,你是现在告诉我们,还是到了地方再说?”
“什么事?问吧。”
“嗯,这还差不多。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配合,咱们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不会动你一根汗毛。刚才停车场这种事,你干过几次?”
“停车场什么事呀?”
“跟我颠憨装傻,是不是?在停车场扎人家车胎,这才过去了十来分钟,你就忘了吗?”栓子有点生气。
“扎车胎?我能干那种缺德事吗?多无聊呀,你们认错人了吧?”
“我们把你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你还跟我抵赖,把录像放给他看!”栓子让小周打开录像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不是你?你再抵赖,我就连你和录像一齐交给警察。”
头盔男看着录像,他看见自己从摩托车下来,走近那辆黑色奥迪轿车,左右张望,绕到车的右边,蹲下作案,然后离开,整个过程中,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清楚地录了下来,这回低下了头。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说把你拉到郊外去,你是不是以为要把你活埋了?那真是吓唬你的,我们才不会干那种违法的事。当然,你要是不配合,我们也不会打你,就你这种下三滥,如果揍你一顿,都嫌脏了我的手,但是我们已经人赃俱获,往警察局一交,再加上你的恐吓电话,你想想那是什么后果?”栓子这算是开导呢,还是威胁?
“你的意思,我要是说出来,你们就不会把我交给警察?”
“说话算数,要是打算把你送警察局,我们还费这些唾沫干啥?”小周说。
“只要你配合,说完了就把你送回你的摩托车那里。说吧,我问你答,你是不是扎过人家的车胎?小周录下来。”栓子说。
“我是扎过人家的车胎。”
“扎了几次?”
“算上这次,一共扎过五次。”
“扎的什么车?”
“一辆黑色奥迪轿车。”
“知不知道那是谁的车?”
“他们没告诉那是谁的车,我觉得那应该是一位大老板的车吧?那人还是个女的,长得挺漂亮。”
“看来你曾跟踪过车主人?”
“确实跟踪过。”
“你想没想过伤害车主人?”
“跟我交代任务的人告诉我,暂时不要伤害她,只是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是否给车主人打过恐吓电话?”
头盔男低着头,停了好几分钟才说:“就算是我打的吧。”
“你这叫什么话!怎么叫就算是?是你打的你就承认,你没打那个电话,往自己身上揽啥?说,是不是还有别人?”
“你猜的对,那个电话确实是别人打的。”
“好啦,下面进行另一个话题。我问你,你以前认识这位车主人吗?”
“不认识,甚至从来都没听说过。”
“那就是说,你跟她无冤无仇,对吗?”
“我跟她素未平生,哪来的冤仇?”
“也就是说,你自己不会没事找事去扎她的车胎?”
“我闲的蛋疼吗?没事扎她的车胎。”
“这样说来,你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头盔男再次低下头,不说话。
“你自己没有做这件事的目的,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还能是什么?受了谁的指使,必须得说出来,不管他给了你什么承诺,你想自己扛都不现实,因为我们抓住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那个幕后指使的人,只要找到他,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我不是不愿说,只怕说出来,即使不缺胳膊少腿,也会被打个半死,我知道那帮人真是心毒手狠呐!”头盔男顾虑重重。
栓子笑了笑,“放心吧,到时候他们都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搭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