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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贵族也讨饭

爱上苏妲己 昨夜青衣 8484 2022-11-08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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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期跟黎郊回到御卫营,黎弘见子期俩人回来了,忙笑嘻嘻地凑过来问道:“兄长,怎么样?少姝夫人还满意吗?”

  黎郊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别叽叽歪歪的,照看好黑风去!”

  黎弘嘿嘿一笑,“你们放心吧,已经在马棚喂上了,挺老实的。”

  子期难得今天心情大好,进营招呼费仲说道:“费仲先生,今晚正好闲暇无事,咱们一同去找个酒舍喝酒如何?”

  费仲摆了摆手,“我这伤还没好呢,你们去你们的,我正好多休息。”

  子期见他执意不肯,也没过分强求,带着黎氏兄弟进了市集。

  镐京城里一共有五条街市集,繁华程度虽说比不上朝歌,但也算得上是殷商时代的第二大都市了。

  兄弟三个挑了一家最大的酒舍,子期让黎郊兄弟先进去,他准备去买些水果下酒。

  殷商时的酒舍只卖酒和肉食,子期虽然穿越过来半年了,可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虽说桃、李、杏、梨已经是殷商时的常见水果,可这个季节也只有梨可买,又买了些松仁栗子。

  子期从腰中拿出钱袋,付了两枚钱贝。然后往酒舍走去,还没走出街口,后腰被猛地撞了一下,一个瘦小的身影往前跑了过去,子期听得腰中叮铃一声轻响,伸手一摸,钱袋不翼而飞。

  子期暗笑,“原来小偷的历史还很悠久!”

  幸亏仙侬心细,担心贝币容易破损,给他带的都是铜贝币,所以发出了声响,不然被偷了都不会察觉。

  急忙向前追去,小毛贼跑得还挺快,子期费了好大劲儿才撵上。

  他一把抓住小贼的衣服,粘了一手灰尘。呛得子期差点喘不上气,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跑得挺快呀?把钱还我?”

  小贼戴了一个大狗屁帽子,挡住了半个脸,身上的衣服不但破得满是洞,还脏兮兮的,尽是灰土油泥,一双黝黑的手紧紧攥着钱袋藏到背后。

  子期抬手把他帽子往上掀了掀,露出黑漆漆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子期向他伸出手,“还给我!”

  “不给!”瘦小的身体极力往后躲。

  子期气乐了,“你偷了我的钱还挺横,信不信我打你?”

  “打也不给!你个白干子(齐鲁方言,白嫩瘦高的样子),别跟俺甜不索地(齐鲁方言,嬉皮笑脸)。”小贼很执着。

  子期听他口音很特殊,蹲下身体,“听你口音不像西岐人哪,你是哪里人?”

  “俺要是说了,你还要钱嘛?”他虽然惊惧得浑身发抖,钱袋倒是攥得紧紧的。

  “你先说吧。”子期刚放开手,小贼撒腿就要跑,被他一把揪了回来,本来满是破洞的衣服又多了一道口子。

  “你别直勾勾地看俺,俺是薄姑国人!”小贼颤颤巍巍地说道。

  子期吓了一跳,“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长途流串犯啊!”薄姑国远在齐鲁之地,竟然一路偷到西岐,子期一下来了兴趣。

  小贼没听懂子期的话,一脸茫然。

  子期见他也只十几岁的模样,语气尽量柔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怎么来到西岐了?”

  “你问这么多,俺告诉你了,你还要钱嘛?”小贼真是钻钱眼儿了。

  子期被气得抓狂,一把抓住他肩头,“你要不老老实实的,信不信我真打你?”

  小贼理直气壮地甩开他手说道:“说就说,你别碰俺!”

  子期点点头,“好,你说吧!”

  小贼吸了一下鼻涕,“俺们薄姑氏,本是薄姑国的王室,俺叫薄姑莱,今年十三岁了。

  俺祖父是薄姑国的国王,四年前,俺祖父去世了,本来俺父亲应该继承王位。可是俺叔父勾结有卞氏篡夺了俺父亲的王位,还到处追杀俺们,俺们只好逃到了朝歌。

  到了朝歌以后,太卜收留了俺们,把俺们变成了家里的奴隶。三年前,淇水闹水患,大王要祭祀淇水水神,太卜要用俺当活祭,俺父就带俺连夜逃了出来,一直逃到了西岐。俺们在西岐这俩年,都是父亲带俺讨饭为生。”

  子期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竟有这样坎坷的经历,身为王族却沦落街头讨饭为生。

  “那你父亲呢?”子期同情地问道。

  薄姑莱嘴一咧哇哇地哭了起来,“俺父死在山神庙里了,俺没有钱安葬,才偷了你的钱袋。”子期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脸上冲出一条条的泥道子。

  子期把他拉起来,“别哭了,钱我不要了,带我去看看,找人把你父亲安葬了再说。”

  薄姑莱把钱袋塞给子期,“你帮俺!”

  子期直接领他去棺材铺买了口棺椁,又花钱雇了几个人,一起去了城外山神庙。

  三间的庙宇已经破烂不堪,屋顶都没有了。几个人把死尸从墙角抬出来,看颜色都死有几天了,还好是初冬,不然早烂没了。

  把尸体成殓埋了,已经日落黄昏。

  薄姑莱又在坟前哭了一通,才站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子期。

  “你以后还有什么打算?还留在西岐吗?”子期问道。

  薄姑莱抹了一把鼻涕,“俺没有家,去哪都一样,以后让俺跟着你吧,俺知道你这个白干子是好心人,俺什么都会做,不会白吃饭!”

  子期在他狗皮帽子上拍了一下,“好吧,先跟我回酒舍找人。”

  俩人回到酒舍,还没等进屋,就被酒家挡在外面,指着薄姑莱一副苦瓜脸说道:“客爷,你怎么也别带着他呀,你让他进屋,我这生意就别做了!”

  薄姑莱一翻白眼,“怎么不行,他不给你钱嘛?”

  店家脸上苦笑,张手拦在前面不肯让开,“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生意不好做呀!”

  薄姑莱上去狠狠踢了他一脚,子期急忙拉住,从钱袋掏出二十枚钱贝递给过去说道:“把你家适合他的衣服,从里到外拿出一套换给他,这些钱够了吧?”

  店家一看到钱,立刻换成了笑脸,心说兑换三套都剩余,忙领着薄姑莱往后面去了。

  子期正在前店柜面上等候,后面一阵喧哗。

  姬发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看见子期一愣,随后笑道:“真是巧了,表弟怎么也过来了?”

  子期一笑,“天大地大,西岐也并不大呀!”

  姬发身后站着赫拓、翟驷和仓胥等人。几个人看到子期恨得牙根直痒,气哼哼地踩得脚下的木板吱嘎吱嘎响。

  赫拓得意地问道:“子期公子有这等闲情逸致,看来明日比武已经胸有成竹了吧?”

  子期淡淡一笑,“胸有成竹不敢说,但是要对付你们几个吗,应该不费劲。”

  仓胥撇了撇嘴,“要说嘴上功夫,我们甘拜下风,可这刀剑弓马,嘿嘿,就得看真本事了!”

  几个人正在斗嘴,薄姑莱从后面走了过来,眼睛看着他们直转悠。换了一身新衣服显得精神多了,白白净净的。早不见了邋遢的样子,一脸古灵精怪地盯着他们。

  姬发有些不耐烦,“算了,大家都是西岐的贵客,还是以和为贵。子期表弟,我们先走一步。”

  见他们出来,薄姑莱急忙往后店就跑,一下子撞在赫拓怀里。

  赫拓恼怒地狠推了他一把,“小鬼头,你没长眼睛啊?”

  薄姑莱急忙闪在一边,子期看着他们背影啐了一口,拉过薄姑莱走进后堂门。薄姑莱嘻嘻一笑,把手中一个羊皮囊递给子期。

  子期一愣,“这是什么?”

  薄姑莱从里面掏出一个个小陶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毒药!”

  子期一脸惊诧,“哪来的?”

  薄姑莱扬起小脸,“偷的呗,那个大个子身上偷的!”

  子期把羊皮囊还给薄姑莱,“胡闹!”

  俩人来到楼上,把子期吓得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只见黎郊兄弟两个脸色发青,口吐白沫,面前案几上酒洒了一地。

  子期连忙推了几下,俩人眼睛紧闭昏迷不醒。薄姑莱拿起酒觥晃了晃闻了闻,“他们中毒了,一定是大个子下的毒。”

  说完,手脚利落地打开羊皮囊,打开小陶罐,挨个又闻了一遍,把一罐白色药丸递给子期说道:“这么是解药!”

  俩人撬开两个人的嘴,每人喂下一丸。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俩人才悠悠醒过来。子期长长舒了一口气,薄姑莱歪着头问道:“俺是不是还很有用?”

  子期一高兴,两手狠狠地在他脸上揉了揉,把一张笑脸捏成了肉包子,“不止有用,你特别有用!”

  薄姑莱生气地甩开他的手,用力地狠抽了他手上一记,“白干子,不许碰俺!”

  子期丢开薄姑莱,跟黎郊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子期去后,黎郊和黎弘兄弟进了酒舍,正遇到姬发和各方国使节饮酒作乐。姬发认得黎郊,便假惺惺地请到了一块。

  黎郊认识姬发是西岐少公子,姬嬕的兄长,全没在意,自然坐到了一起。

  昆夷国王子赫拓听说黎郊也要比武,心生歹毒给他们酒里下了药,姬发见了假装没看见,巴不得除去黎郊,免得坏了计划。

  子期听完黎弘说完,暗叫好险,要不是节外生枝遇见了薄姑莱,这哥俩的小命就算挂了。

  薄姑莱一脸得意地说道:“你们才来西岐当然不知道,昆夷族来自北方,信火教,最擅长用毒的。

  他们不但害人的时候用毒,就连两军打仗都用毒。他们用这种办法,吞并了其他昆夷部落,才强大起来的。

  他们昆夷人习俗恶心人,做事卑劣得让人作呕,猥琐得很。”

  几个人让店主换了一套餐具,又叫了众多菜食,子期把干果和梨子也放在案几上下酒。

  薄姑莱看了一道道美味,伸手就抓。

  子期担心他饥一顿饱一顿的吃不消,递给她一只梨子说道:“先把这个吃了!”薄姑莱顺手咬了一口便丢开了,“忒酸溜,不好吃!”

  黎郊和黎弘哈哈大笑,看他说话有趣,又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对这孩子很是喜欢。

  酒至半酣,子期对黎郊嘱咐道:“兄长,明日比武,若说比弓马骑射,我倒是不担心,别说是西岐众方国,就是四海之内,也没有谁胜得了你;若是比刀剑矛戈,我还真有些担心。你要多加小心,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些人阴险得很。”

  黎弘丝毫不在意地说道:“二王兄,我看兄长不会有闪失,自从你在赤枫寨传给我们枪法剑术,我们兄弟俩个天天演练可一天都没丢下过。”

  薄姑莱瞪大黑漆漆的眼睛,“他咋叫你王兄?原来你是西岐的王子啊?”

  子期拦住薄姑莱对黎郊说道:“话不能这么说,疆场之上,谨慎百次不见得有成效,但大意一次就有可能丧命,两军交锋将士搏命,一丝一毫都不能粗心,还是小心为妙!”

  黎郊点点头,“二弟,我记住了,明天比武场上,我一定弄死赫拓那个阴险小人。”

  几个人酒足饭饱,子期兑付了钱贝,一起离开酒舍。

  子期让薄姑莱去跟黎氏兄弟住军营,他说死也不肯,抓住子期衣襟不放,“白干子,那不成,你答应过俺的,俺得一直跟着你。”

  子期觉得像被沾了块粘膏药,甩都甩不掉。“你跟着我可以,别白干子白干子叫我好不好?”

  薄姑莱撇撇嘴,“你又白又高的,就是白干子!”

  俩人回到驿馆,子期喝了酒眼睛有些睁不开,简单洗漱了就睡。

  薄姑莱摘下狗皮帽子,脱了棉靴,坐在子期旁边问道:“你睡觉不会打呼噜吧?”

  子期闭着眼睛摇摇头。

  “不会咬牙放屁吧?”他倒是一脸认真。

  子期懒得理他。

  薄姑莱拉起被角哧溜下钻了进去。

  “你干嘛?你连棉衣都不脱呀?”子期吓了一跳。

  薄姑莱一脸委屈,“这么多年我都这么睡的,脱了睡不着!”

  子期一脸不耐烦,翻过身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还说不打呼噜,死白干子,就知道骗人!”薄姑莱两手捂住耳朵。

  【青衣本章说】

  商末,流通钱贝分两种,一种是贝壳,一种是铜铸贝,两种钱币并行流通。

  铜铸贝为贝壳状,上有花纹,上端有孔,便于穿起来携带。

  这并不是青衣杜撰,有殷墟出土文物为证,《商代史》第六卷或第七卷中有介绍,具体章节忘了,有兴趣的友友可去查阅。

  薄姑氏,夏商周时的方国,位于现在的山东省淄博市,有遗迹。方便的友友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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