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秀祖父司马瑞原是一个沿街乞讨的流浪汉,北匈奴进犯五原郡时,司马瑞假扮匈奴并为其做向导,刘家牛肉铺遭了洗劫,而司马家却得到了北匈奴的赏赐发了家。汉朝车骑将军窦宪大败北匈奴之后,刘贵之父刘群带人扫平了司马府,从此两家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来。几十年后,司马瑞之孙司马秀却神奇地将家业搞得热火朝天,成为五原郡地上一大富户,仅次于补红湾的大财主黄万财。司马秀生性蛮横,实属无赖之徒,年愈花甲仍在续房纳妾。府内已是妻妻成群儿孙满堂,却仍想纳萤儿为妾。莫不说司马家与刘家有仇在先,就是无冤无仇刘贵也绝不会将闺女往狼窝里送,况且闺女萤儿似乎对戍边越骑校尉吕良之子吕布甚有好感,所以刘贵就毫不犹豫辞退了司马秀托黄万财送来的彩礼。岂不知这一下就激怒了一向横行霸道的司马秀,黄万财将彩礼往回一退,司马秀从自家的皮毛店出来一路骂着来找刘贵算账,偏巧刘贵那天因病没有开门。司马秀在牛肉铺外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无人出来应答,于是才悻悻离去。今日大早开门前,隔壁羊肉铺李三把头天的事说知刘贵。刘贵就明白自己惹了麻烦。他对李三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司马秀就是阎王,他刘大爷也得见识见识!”
李三说:“刘兄,你还是小心为好,司马秀那老贼实是不好惹呀!
刘贵原本也不打算和司马秀为敌,要求黄万财向司马秀退还彩礼也是十分的委婉。尽管如此还是招致了祸害,司马秀真的来寻衅闹事了。
刘贵刚要称牛肉给司马秀,就见那两个爪牙二话不说就上来搬牛肉,一辆二饼牛车已经出现在牛肉铺前,一块一块的牛肉被两家伙搬上了牛车。
刘家牛肉铺是城内比较出名的店面,每天卖牛肉多则几百斤,少则也卖百十斤,今日天刚晌午大雨就要来临,几乎还没有开张。店面里至少有二百斤的牛肉要遭掠夺,刘贵哪肯受此大辱,他大声说:“还没有过称,你们咋付钱?”
“老爷我有的是钱,让你闺女到我府邸来取!”司马秀骑在马上似笑非笑地说,那双猪尿泡眼睛睁得圆圆的。
“你这是打劫!”刘贵吼叫着。
司马秀冷笑着说:“刘贵,老爷我是要给钱的,你耳朵聋了?我不是让你闺女萤儿到府上去取吗?你咋不识抬举?”
“司马秀,你欺人太甚!”刘贵怒视着司马秀。
“刘贵,我还要做你的女婿呢,咋敢欺负未来的老岳丈?”司马秀嬉皮笑脸地说,并且抖动马僵围着刘贵转。
刘贵手指司马秀说:“司马秀,你目无王法,我要到郡王府告你去!”
“告去吧!郡王爷前天还和老爷我喝酒呢!”
刘贵一听就要气炸了肺,他扑到牛车前就往下搬自家的牛肉。
那两个爪牙见状就望了一眼司马秀。司马秀只哼了下鼻子,两家伙立即心领神会,扑上去就对刘贵拳打脚踢。刘贵哪里是两条壮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刘贵生性不服输,他从地上爬起来冲进牛肉铺拉起屠刀就往外撞,被门后的闺女萤儿拽住不放。
萤儿说:“大!您不要去拼命,拼不过他们。”
“不!老子不受这份冤枉气!”他吼着使劲甩开闺女的手,跳出店来端着屠刀直奔司马秀的马下。司马秀见他提刀来玩命并不害怕也不慌张,只对两爪牙使了个眼色。两家伙马上操起梢棒朝刘贵横扫过来。刘贵避之不及,被打翻在地,鼻子里鲜血直流。吓坏了一直旁观的李三,他急忙呼喊着跑进刘家牛肉店,对萤儿说:“萤儿,快救你父亲!”
萤儿也从店门后看到了父亲惨遭毒打的情景,早已吓得浑身哆嗦,如今一听李三的呼喊,她才不顾一切地从店里跑出来,扑向父亲。
司马秀一见萤儿出现心中大喜,马上翻身下马来到萤儿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脸蛋时,忽听背后一声断喝:“住手!你这头老骚牛!”
司马秀腰一挺站直了,回头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拉一匹枣骝马出现在他面前。此人看上去面嫩,却身高体壮,一张白净的脸清纯秀丽,一双秀目炯炯有神,那姿势神态甚是威风。司马秀见此少年似曾相识,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强打笑脸问:“你是何人?为何管老子的闲事?”
少年冷冷地说:“本少爷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还不快快将牛肉还与刘家?”
“呵呵!老爷我倒遇上茬儿啦?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马二,牛四,给我打,往死打!”司马秀把手一挥就上马退到了一边。
两个爪牙立即挥舞着梢棒向少年横扫过来。只见那少年不慌不忙向上一跃,两根哨棒就从他的胯下空扫而过,让两个持棒的人找不着了北。少年从半空中落下来后,一伸手就拖住了牛四的脖领子,使劲一拽就把牛四摔了个狗吃屎,哨棒从手中滑出。少年腿一伸脚尖一勾就将那根哨棒挑飞起来,飞到了自己面前。他伸手接过哨棒就朝马二一棒打去,就听马二妈呀妈呀地叫着倒在了地上。少年随后就挥舞着木棒朝牛四劈头盖顶打过去,牛四用棒来架,忽听那棒“嘎叭”一声就断为两截。牛四丢掉两截断在手中的哨棒坐地上,惊恐地望着少年。
司马秀见状吓得张口结舌,马二牛四是他门下出了名的打手,却被少年不费吹灰之力打翻在地,他感觉这少年绝非等闲之辈,从他的动作中突然想起摔跤大会上的情景,啊!这不是吕少爷吗?司马秀惊得张口结舌,拍转马头想趁机逃走。就在这刹那间,那少年丢下哨棒向那马屁股后一跃,就象一只腾空的老鹰展开翅膀准确地飞落在马背上,骑在司马秀身后。司马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象一只死狗似的从马上被掀了下来,在地上翻滚着,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