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灵城角一小客栈之中,东秋新帝接过小环递上的一药包,将药包打开,一包粉红药沫便塞进了此姑娘的嘴。
“诶诶诶,皇帝,这大姑娘咋样了,能醒来不?”
东秋帝大怒,则小丫头,咋地如此不会说话,真是替床上的大姑娘叹息,这买丫鬟的银子,可算是白花了。
突然,一双大眸子睁了开来。
窗外,下起了凄沥的小雨,让得整个镶灵城蒙上了一层烟雨之色。
东秋新帝坐于床榻之下,虽说不曾抚慰大姑娘依旧淌冒虚汗的额头,眼眸却是炯炯,不离姑娘的身。
春雨连绵,低落屋檐,整个厢房之中,倒是透着一股暖暖的苏馨之意。
“皇……皇帝,你!你咋地在姑娘的闺房之中。”
东秋帝却是故作风度之相,望向姑娘:“公子是来抓你上堂受刑!!”
此姑娘欲言又止,自己将事情搞得如此遭乱,真是不知如何向眼前此人说道。
姑娘深知,是自己不问缘由,视其表面,胡乱瞎造,所以造成如此误会。
只是,小姐透过公子的双眸,那与身俱来的风流韵致,却是不减半分。
最终,姑娘浑身颤颤,这瘙痒之症治好,还有一百杖板不曾挨下,满心甚是不畅。
“皇帝,你位高权重,在宫中打人不少,你看那一百!”
“免了,免了,姑娘,可成?”
姑娘大惊,自己刚刚诺诺相问,乃是取巧想减点杖责,况且自己的身子本身就不好,一百板杖实属熬不过去。
不料想,此皇帝竟如此般大方,全免。
公子昏笑,便施上一礼:“姑娘,那日桥上,公子不明姑娘身体有恙,见你跳下青桥,便念想姑娘乃一心求死,这才跳河在水中将姑娘抱出水面,若当日,公子有不雅之举,还请姑娘见谅!”
东秋新帝儒雅相礼,倒是让大姑娘对公子,转了看法。
几日的暗中跟随,竟不料想是自己一直误会了此良善公子。
“皇帝吉祥,姑娘不明缘由,多日来胡乱枉造,还望圣上恕罪!”
东秋新帝听闻姑娘臣服,很是欢喜,如此般大好机会,刀柄正热,怎么地也要好生拿捏在手,牵一丝线,留一念想。
“姑娘,素闻你刚刚想用一顿野味让你的小环替你挨板子是吧?”
“这……”姑娘一脸羞煞,如此情急之事,咋能这般放在明面,揭人长短。
“既然如此,姑娘便欠下本公子一情,只是公子此时还未想好如何让姑娘报答,若今后有需,自会再来客栈找寻姑娘。”
大姑娘嘴角猛抽,这皇帝金口玉言,要自己办事,自己哪敢不办,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没有乐趣。
大姑娘满嘴嘟囔,这皇帝,也太过虚浮,朕不称朕,天天公子哥挂于金口,咋地能治理这东秋天下。
恰巧,如此嘟囔,便被东秋新帝听见。
一脸凑近,吓煞床榻上的美丽大姑娘。
“乾坤上下,朕只对你一人称公子!”
“哦……哦!”
……
一阵死寂过后,东秋新帝对向小环,问道这姑娘的瘙痒之症乃为何病。
丫鬟将姑娘中毒之事全全道出,称姑娘所中之毒只能用药物保全性命,不能断其根脉。
而这对主仆此番出行,一来是为了购置一些上好古董给爹爹做生意,二来也是素闻镶灵城有位隐世神医,可治天下奇症,咱便来此投医,欲向神医求得治病良方,断其瘙痒之症的根脉。
只是,众人传闻此神医神出鬼没,常人根本无法寻得神医半点踪影,即便寻得,也无法见得此人庐山真面,真乃一药难求。
“原来如此!”
东秋新帝心中狂喜,表面却故作君子之态,好生言道,此事便是交予自己,自己乃九五之尊,定是能将这神医请出,为这姑娘治病。
“是吗,是吗?你这皇帝,还是有这几番人情味哈,大小姐,皇帝都要给你治病,你的病,好了!”
姑娘侧脸一视:“皇帝,姑娘与你素昧平生,皇帝何故如此对姑娘上心?”
他转眸,一笑:“乾坤上下,朕只对你一人称公子!”
“哦……哦!”
……
一阵闲谈过后,公子见时候不早,怕叨扰了姑娘休息,也因今日没带银子,当着姑娘的面赊账总觉着有失圣威,便是抱拳告辞离了闺房。
皇帝离去,一声惊雷从窗外袭来:“诶诶诶,皇帝,窗外下着雨,姑娘赠你把伞,免得弄湿了龙体。”
眼看公子出门,大姑娘拿一油伞,立马跑出客栈,给公子,撑上一伞。
镶灵小街,绵绵细雨,一姑娘撑一紫香油伞,为公子挡雨。
公子接过,俯视姑娘的眼,其聚透的似水柔情,倒让得姑娘有些忐忑。
“姑娘,公子能否一问芳名?”
“顾香宁!”
“顾盼一眸,香宁天下,妙,妙!”
“哦……哦!”
“本公子厉觉宏伟,望再见!”
“哦……哦!”
公子离去,留一蓝衣背影,留于客栈大门内素衣姑娘之眼。
小环将手掌置于姑娘眼前明晃,却不曾将姑娘的情思牵回。
“哎,大小姐,你可别动了此人的情,这皇帝,你可是惹不起的呀!”
……
一侧,小豆子牵着马,买了把油伞,可算是找到了顾香宁所住的客栈。
“诶诶诶,主子啊,可算找着你了,上马,来,上马!”
小豆子昏昏跑来,欲差着东秋新帝上马。
“咋地如此时候才来,去县衙领板子了没?”
“没有!”
豆子斩钉截铁,豪气冲天。
“快去领!”东秋新帝没了耐心,欲上马离去。
“诶诶诶,主子,你咋能打这破伞,粗制滥造的,实乃乡间民妇凑合之物,来,末将给主子买了一上好油伞,其成色绝佳,可是个艺术品呢!”
说罢,豆子凑过,将自己手中的伞,给主子撑上。
“滚!”一声咆哮响起。
“待会你去县衙,再领二十大板!”
东秋新帝上马,依旧撑着紫光油伞,踏马而去。
小豆子拿着此伞,在风雨中瑟瑟:“哎呀,咋地又要打,这伞,不好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