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奴才,你也敢行这事?要行也是本皇爷行才是!”
小皇爷将自个手中残碎的木杖扔掉,一把摁住这名穿着一件打底小衫的小女子。
“你,安分点,能伺候爷是你的福分,咱可是以后要当皇帝的人。”
李珍香这样一听便是不乐意了,如此一龌龊无良的暴力小皇子,若是当上了皇帝,天下必将会狼藉一片。
珍香回头,气聚一指,猛吸地上的青石。
“皇……皇爷!”一侍卫突地跪地,叩首小皇爷,“皇爷,请以大局为重,保住这群女子的清白之身,好为圣上研制奇药!”
侍卫瑟瑟,如此一言,也不知是福是祸,若是惹恼了小皇爷,恐怕今日自个的头颅便要奉在这青光灵石之上。
皇爷侧头,死盯跪地侍卫良久。
“压回去!”
皇爷走下青台,侍卫冷汗直冒,躬身应是,却也没捞着任何赏赐。
女子被放回牢中,一进牢中便抱团哭丧,其他几名小女子显然是受了惊吓,如同惊鸟,好似此生没再没念想。
珍香仔细盯望,牢中的女子年纪大多十五上下,还有两名女子年纪更小。
她们红脸桃颊,满脸稚气未脱,只是本该挂在脸上的烂漫嬉笑,如今却变成了悲痛欲绝的不尽哭丧。
青台之后,小皇爷遁出一刀,一把斩下刚刚欲行苟且的侍卫,将头颅扔掷祭坛,又一名侍卫叩首,道是今儿个时运不错,送来两个小青壮为工,还一顿夸耀自个,喝着小皇爷要奖赏。
一刀反手而挥,又一颗头颅献于祭坛。
“活腻了,敢问本小爷要奖赏!”
众侍卫傻眼,纷纷收起酒壶,操起大鞭,继续催工。
皇爷撇撇嘴,俯首青台的祭旗前,虔诚祈祷,这新奇之药需尽快研制完毕,交予父皇,尽早被册封太子,切莫再耽搁时日,让得父皇怪罪,不仅太子之位不保,还要降罪受一番牢狱之灾。
三头叩首,他随即转身望向珍香和朱二,一脸阴阴,命几位小兵重新将两人绑住,今日便是行祭祀大礼之日,正好让这两小厮好生瞧瞧,如此圣礼,对于天家,是何等荣耀。
一小青壮被众侍卫从一暗房中生生拖出。
此人也就十八上下,倒是长着一身的健子白肉,虽说力气十足,却是被小兵死死捆住,出了暗房便直接翻倒在地,几人将其拖上青台,吊于祭坛右侧的青布木横之上。
而刚刚放进的女子重新被侍卫绑住,愣是往这青台上拖。
女子此刻便知自个性命不久,便是在地上翻滚哀嚎,其状之惨烈,只让得李珍香侧目凝泪。
同样,这名女子穿一打底小衫,被悬于小青壮另一侧挂于青幔的木横之上。
一男一女,齐齐在半空喝叫,台下众名侍卫将刚刚挖出的青石砸碎取出,奉于青石案上,随即齐齐跪地,叩首跪拜天灵,桌案的青石和着桌案本身聚透的青光,溢散流出,整个光球越发耀眼。
“愿神灵佑我东秋基业永固,万世春秋!”
祭拜完毕,一群侍卫将青石研磨,而另一群侍卫抽出弓箭,数十竹箭对准青幔之上的两人,只待皇爷命下,便万箭齐发。
“诶,你们这!”
珍香话音未落,皇爷张开双臂,学着东灵帝一样,环抱青天,随即一声令下,竹箭猛射,箭箭刺入青幔之上一对男女的身。
“你们……你们这群……畜生!!!”
姑娘咬牙,自个发誓,如此祭坛,不出几日,定当驾马而归,踏平此处,如此皇爷,必让其倒于自个的刀下。
“取血,研药!”
一坛坛奇异花草搬至祭坛,和着刚刚两人之血和一坛子青光之石,股股彩烟弥散洞穴。
草药混制完毕后,碗碗药水排列青案,又有两名青壮被押出,而此次出来的两人显然与依旧在青壁之前机械挥锄的小工不同,此两人反抗激烈,头脑甚是清晰,珍香寻思这两人应该是刚被抓进这洞穴不久。
祭坛之上,两名青壮被灌下药水,片刻,两名小工眼睛呆滞,好似完全没了思维。
两把铁锄交至两人的手,随即两人被牵于青壁。
他们驻于青壁之前,呆滞凝望。
“成败在此,成败在此哈,能成,一定能成!”
皇爷站于两小工一旁,一声令下,两小工举锄而下,一些接一下,再也没了停歇。
“该死,又失败!”
皇爷气急败坏,忙抓起一侍卫的衣领,怒扇两巴掌:“你怎么配药的,这些人怎么还是此等寻常力气,咋地就没有变成数年前西邦大战中中毒将士那般力如斗牛,暴猛数倍!”
侍卫被抓,咽喉已快无法呼气,猛咳不止。
“小……晓得不知,全……全是按皇爷的吩咐……吩咐配置!”
又一白刀挥下,这侍卫便永远无法复命。
数十侍卫跪地,哆嗦不止,不知自个是否会是下个被斩之人。
“今日作罢,你们再去掳群女子和青壮过来,继续研制,人西邦能研制出如此奇药,我东秋也能研制,只要此药一成,我东秋将士将天下无敌!”
皇爷离去,珍香笑笑,什么奇药,不就一兴奋剂,往血管里打点血浆都比你在这瞎祸乱人来得实在,你如此祭天害民,本姑娘就代天讨伐你,为民除害。
“啪!”
珍香太过气愤,却好似忘了身旁监督自个的侍卫,姑娘一个不慎,一鞭子却是抽在了姑娘的身。
姑娘一紧,愣是一斜眼瞟过,眸子中聚透杀气。
小兵瑟瑟,也不再抽打珍香,牵着姑娘往暗牢里走去,等待着下场祭天仪式到来。
昏黑之中,李珍香伸手不见五指,却能感受到股股良民之气。
而他们却不似自个所望那般安家乐民,共享天伦,而是如千斤巨石般沉重,神伤黯然。
珍香盘坐于地,暂且将神思镇定,姑娘此次前来,主要是找寻春帘的爹爹,将春帘的爹带离这矿山。
而刚刚在这暗房之外,珍香却是没到春帘的爹爹,如此,此人必定是被抓于在这暗房之内,还未曾试药。
“春帘他爹,您在是不在?”
一声叫唤响起,姑娘索性直接呼叫,此人若是在此,听闻春帘的名字,必定会回于自个。
“春帘,春帘,你咋地到这来了,你这是咋地到这里来了呀?”
一老汉颤巍之音环荡在珍香的耳边,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