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樱偷偷摸摸地从书院里溜出来,这便是她思索了一整夜的结果,她没能忍受了外面的诱惑,她在书院里确实闷坏了,不,应该是来到古代就一直闷着了,所以公仪嫤什么的,要暂时拜拜了,她玩玩就回。
祝樱按信中写的相遇地点找到在那等待的紫烟,期间历经的坎坷就不提了,祝樱在紫烟的带领下玩得很高兴,见识了古代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也吃了很多好吃的小吃美食。
祝樱比较钟情吃的,至于好玩好看的,紫烟有打算买了送给她,但被祝樱委婉地拒绝了,不是她不好意思,也不是客气,是实在带不走的,她孤身翻墙都很困难了,再带着东西就彻底回不去了,先前因为学轻功太辛苦了,祝樱时常偷懒,导致到现在连三脚猫的程度都不到。
对祝樱的过度兴奋,紫烟有些不解,祝樱不是自小就在京城里长大的吗?
祝樱也早有说辞了:“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没出过门,这次还是第一次。”
紫烟听完,便很热情的邀请祝樱下个休息日再出来玩,到城外的桃花林,祝樱认真的考虑下,最后因垂涎紫烟亲手酿的桃花酒,答应了。
祝樱自认为理智的重新审视了紫烟一遍,没有公仪嫤想的那么不堪,虽然长得娘了点,但举止斯文有礼,一点也不像青楼里的清倌,反而有贵公子的气度。
而艳之一直紧随其后,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中间还趁祝樱吃多了上茅房的空隙,在紫烟跟前正大光明的亮一回相,她不似浅之的心浮气躁,很是沉稳地道:“紫公子,我主子奉劝你一句,切莫太过分,”说话间还摸摸腰间的佩剑,意思不言而喻。
紫烟对艳之的突然出现并不惊异,艳之说的那番话时,他不动声色,在艳之走后却苦笑了一声,他做的事怎能说停就能停的?下垂的手不经意碰到系在腰间的玉佩,紫烟将其解下,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眼里尽显温柔。
黄昏日下,祝樱同紫烟告辞,正准备原路返回,紫烟清亮地喊了她一声:“阿樱。”
祝樱回头,紫烟在明黄色的日光下笑得惑人:“五日后见,不见不散。”
在祝樱看来那笑容极美,以致后来祝樱一直记得,永存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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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樱再次费劲的翻墙,在墙头哎啊哟嘿地叫上一阵,都没能成功,趴在墙头心想着下次要不要让清雅做个简易的梯子,结果还没想完,就屁股一痛,一头栽进书院里头,好在书院的树木多,树叶飘落在地积了厚厚的一层,祝樱摔在上面也不觉得疼,祝樱爬了起来,揉揉屁股,只是感觉怎么那么像是被人给踹下来的?
祝樱立即警觉地四处查看,没看到人,时间又不早了,容不得她细看,祝樱像做贼一般的蹑手蹑脚地逃离现场。
回到听风轩,为了保险起见,祝樱还特意在外头听了一小会,里头一点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祝樱自欺欺人地想可能清雅她们还没发现她不在的事实,她昨晚有跟她们说自己要睡一整天的,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去察看。
祝樱轻轻地推开门,正侥幸着,就看到只有站在院子中央的背对着她的雪白色身影,心惊了下,第一念头便是逃跑,但出于困惑便仔细地瞧上一瞧,那身影不像是清雅,比清雅瘦了点,比清莞高了点,更不像梁萱马雯雯等人,祝樱猜测着。
还没等祝樱猜出是谁,那人已经慢慢转过身来,脸上似笑非笑的经典独有表情,让祝樱更为吃惊,比起公仪嫤站在那,祝樱内心更希望是清雅。
公仪嫤昨天刚不准她跟紫烟接触,今天她就和紫烟大玩特玩了一番,做贼心虚的祝樱就想赶快离开。刚后退几步,就撞上了突然出现在她后面的浅之。
祝樱尴尬地打着哈哈:“原来你也来啦!”本来就看祝樱不爽的浅之一点也不打算跟她客气,一脚狠狠地将祝樱给踹了进去。
祝樱狼狈地跌了进去,怎么感觉这一幕好熟悉啊?因为惯性祝樱踉踉跄跄地跑到公仪嫤的面前才勉强稳住,一抬头就看见公仪嫤阴沉的面色。
祝樱忙站直身子,装傻道:“啊,阿嫤,你怎么来了?”
见祝樱被浅之一脚踹进来的德行,公仪嫤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满浅之的粗鲁行为,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祝樱会装傻,不代表她不会装,“你跑去哪了?一整天也不见你踪影?”
祝樱的大脑当机了,一整天?公仪嫤怎么知道她不在一天了?难不成她在这等了她一天了?OMG,她有种大难当头的赶脚……
“呃,这个……”
公仪嫤表面看起来和颜悦色的,但祝樱知道公仪嫤此刻的内心同表面是不一致的,没准公仪嫤还在想到底把她大卸八块,还是活剥生吞了,跟公仪嫤相处久了,祝樱也能揣测到她的真实想法。
“嗯?”
祝樱跟公仪嫤一样高,但每次站在一起,祝樱总感觉自己气势要矮上不只一小截,就好比此时此刻祝樱有种自己是无恶不做的大坏银,而公仪嫤便是那青天大老爷,就算她没用严刑逼供,祝樱仍被吓得不知所措。
最后迫于心理压力,祝樱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坦白从宽,便老老实实地说:“我跑出去找紫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