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当空,洒下万点金芒。百度搜索
宝剑轻舞,挥动千般波光。
冷陵剑招虚幻步法灵盈,每一招每一式如行云流水,每一个转身回臂每一次出招收剑,宛若惊鸿好似飞燕。
随着她速度越来越快,李仲飞渐渐感觉有些目不暇接,在旁不由自主的跟着比划起来。不知不觉三十六式“飘萍剑法”已毕,冷陵收住身形,冲仍然沉醉其中的李仲飞笑道:“请李大哥指点。”
连道两遍,李仲飞才幡然惊醒,自陶醉中回过神来,不无歉意地说道:“你的剑法太过精妙,在下随之练了几下,实乃无心偷学,还望……”
冷陵抿嘴浅笑,轻声道:“若李大哥想学,就算全教给你又有何妨?”
“不敢不敢。”李仲飞忙连连摆手,“偷学武功乃江湖大忌,倘若令尊知晓你如此轻易许与外人,少不得一番斥责。”
“是李大哥武功高超,看不上眼吧?”冷陵眨眨眼,扮了个鬼脸,“陵儿方才有哪些破绽,李大哥快快道来。”
“呃?”李仲飞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那一副剑道宗师的模样,顿时涨得满脸通红,哪里还能说得出一个字?
“你不愿意教我?”冷陵见他沉默不语,黯然道:“我还以为我们早已成为……朋友,想不到却是我的一厢情愿。”
“冷姑娘误会了。”李仲飞暗骂一声自己牛皮吹的太大,以致现在无法收场。他一边搜肠刮肚琢磨对策,一边将“红颜”慢慢拔出,打算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宁可拼着自己出丑,也不能让冷陵误会他故意藏私。
然而剑拔到一半,他忽然眼珠一转,猛地归剑入鞘,道:“天下武功千变万化,各有各的玄妙。在下担心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反将你引入歧途。五子与你同属血盟,无论剑法心诀应大同小异,你为何不让他帮你?”
李仲飞自认这番话推脱的合情合理,谁知冷陵俏脸冰寒,跺脚道:“你不教便不教,提他作甚本姑娘对你客气,还给你脸了?愿陪我便陪我,不愿陪我立马滚回你被窝里去”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李仲飞自知理亏,也不着恼,笑道:“都被你揪出来了,回去也睡不着啊。不过在下觉得五子对你挺关心的,而且……”
“闭嘴”冷陵一声轻叱,小脸越发阴沉。
李仲飞却自顾自地说道:“虽说他是令尊的属下,武功也一般,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在意你,就说上次吧……”
“还胡说”冷陵勃然大怒,忽然一剑刺来。李仲飞只当她虚张声势,还待开口,眼见剑芒直逼面门,丝毫没有停缓之意,方才相信她是真的怒了,急忙躲向一旁,叫道:“你做什么”
冷陵并不答话,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厉过一剑,剑剑不离李仲飞要害,李仲飞迫不得已拔剑封挡。暴风密雨般的快剑之下,“叮叮当当”脆响连成一片,刺耳惊魂。
李仲飞手中的“红颜”虽利,但冷陵所使的乃是紫英的宝剑“通灵”,这样一来,他在兵器上占不到半点便宜,加上自己剑法与冷陵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十七剑一过,竟被硬生生逼退了十九步。
一十七剑激起的劲风尚未消散,冷陵手腕微沉,剑势陡然大变,从先前的轻盈灵动变成了沉稳威猛。
许是对变化后的招式不甚纯熟,冷陵每一剑刺出虽带有雷霆之威,李仲飞却感觉压力大减,奇道:“舍长取短乃比武大忌,姑娘为何如此?”
“这不你说的吗?虚招越少越好。”冷陵轻咬樱唇,又是一剑劈来,“既然飘萍剑法伤不到你,我便换套试试。”
“姑娘此言差矣。”李仲飞从容拨开来剑,跳至一旁,道:“你以轻灵见长,就应继续发挥你的长处,无须刻意改变套路。若依方才剑招进攻下去,不出三十招,在下势必就要落荒而逃了。”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我既已逼得你出剑,就别想再敷衍了事。”冷陵玉面带煞,气得呼呼喘气,小胸脯跟着剧烈的起伏不定。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长笑,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李兄弟所言非虚,冷姑娘确是舍本逐末了。”
听声音便知陈博来了,李仲飞转身迎了两步,叫道:“陈大哥救救在下吧。”
“美人在侧,燕语莺声,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何来求救一说?”陈博飘然而至,立于二人之间,笑道,“李兄弟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啦。”
“陈大哥切莫取笑。”李仲飞苦着脸,道:“冷姑娘利剑相向,在下无福消受啊。”
冷陵哼道:“你若痛痛快快教我,何须逼你动手?”
陈博左右看看,失笑道:“冷盟主技绝西北,为何让李兄弟指点剑法?姑娘有所不知,李兄弟擅使掌法,对剑道么,恐怕远远不及你呢。”
冷陵愣了愣,随即恍然,嗔道:“原来你一直戏弄与我”
被陈博一语点破,李仲飞讪笑两声,又向陈博身后躲了躲。冷陵狠狠瞪了他一眼,冲陈博道:“陈大哥有事找我们?”
“也无甚要紧之事。”陈博一指身后,“赢家庄的孩子与姑娘相处融洽,今日非闹着要姑娘陪着玩耍,村民们执拗不过,又见你俩正在练剑不敢唐突,所以便让我来想请。”
冷陵依言望去,不知何时,小桥上已经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但更多的是一些垂髫之年的孩子。迎着她的目光,孩童们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又叫又跳,有几个胆子大些的想冲过来,却被身旁的大人拦下。
冷陵笑靥如花,冲桥上挥了挥手,又板起脸指着李仲飞鼻尖,道:“懒猪,你回去取些糕点果饼来”
短短眨眼功夫,她前后表情判若两人,看的李仲飞不由哀叹待遇差别之大,堪比天壤云泥。
既然无需再被逼着陪练,李仲飞暗道一声万幸便欲离去,忽听陈博又道:“其实还有一事,五子兄弟昨夜回去又喝得酩酊大醉,听他所言,对姑娘挂怀甚深,依在下看来……”
话未说完,冷陵不耐烦地皱眉道:“我心中有数,无需陈大哥赘言。”
陈博摇头道:“不只是我,你紫英大姐也觉得五子兄弟为人忠厚,是个可以托付之人。”
李仲飞在旁听了,忍不住插口道:“方才我还提起五子,可冷姑娘毫不领情。”
“有你什么事”冷陵显然对这个话题极为反感,反手一剑撩来,吓得李仲飞一缩脖子,窜回了村里。
望着他的背影,冷陵幽幽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个没脑子的懒猪。”
闻言,陈博也跟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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