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奔,郎发斌飞马赶回别院,经过昨夜一战,杨启汤的亲兵卫队死伤殆尽,现在是由秦雨风带着一些从前线撤下来的内务房弟子在收拾残局。百度搜索
郎发斌让秦雨风领着进了杨启汤的寝室,寝室内只有李仲飞守在旁边。
郎发斌快步走到前,轻声问道:“仲飞,帮主情况怎么样?”
李仲飞双眼通红,哽咽地说道:“廖忠勇那老贼,不顾帮主慈悲之心,突施毒箭。帮主、帮主伤得很重。”
“这个混蛋!”郎发斌怒目圆睁,“他现在何处?老夫要亲手杀了他!:”
“前辈没见到厉大哥吗?”李仲飞有些疑惑。
“哦,见过了。”郎发斌一怔,感到失言,忙说:“老夫一时心急,没听仔细就赶过来了。“这时,杨启汤迷糊中听到说话声,略微转醒,见是郎发斌,侧身说道:“郎总管你来了。”
郎发斌坐在边,握住杨启汤的手,低声说道:“帮主,老夫有罪啊,老夫不该舍帮主而去,以至帮主遭此大难。”
“老总管言重了。”杨启汤微微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片青紫,“老总管以身涉险,亲赴前线,当为我天王之楷模。可杨某愚笨,遭小人连番诟陷,今又眼看性命不保,实在愧对义母重托。”
郎发斌请拍杨启汤的手背,温言道:“帮主说得哪里话,成败兵家常事,况且帮主粉碎廖忠勇阴谋,使本帮免于落到小人之手,帮主非有过而大功啊!”
“我已将死之人,老总管莫要安慰我了。”杨启汤挣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起来说道,“今日天王遭此兵灾,实是杨某之过,杨某本就无颜觍再做帮主。现杨某决定将帮主之位传与你,望你就任于危难,拯天王于水火。”
“帮主不可!”郎发斌后退两步,俯身跪倒,“帮主只是微有小恙,属下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
“老总管快快请起。”杨启汤想下搀扶,无奈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得看向李仲飞,“仲飞,快把老总管扶起来。”
李仲飞点头答应,伸手过去想拉起郎发斌,郎发斌摆手打开,说道:“帮主如不收回成命,属下死不起身!”
“唉,老总管,你这是要让杨某死不瞑目吗?”杨启汤一时气急,连声咳嗽起来,他指着李仲飞,“仲飞,你去内室,将帮主信物取来。”
李仲飞领命进屋取了信物,杨启汤一把拿过,递向郎发斌:“老总管,杨某时日无多,以后天王帮全仰仗与你了。”
郎发斌按捺激动,接过信物,叩首而拜:“老夫就暂代帮主一职,等退敌之后,老夫定将此信物原封交还。”
“全靠你了。”杨启汤欣慰的笑着,拉过李仲飞的手,“如今官军来犯,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提前了半月,咱们之前所邀援军均未赶到,我希望你即刻离岛,通知义军任首领和丐帮张帮主,让他们酌情处理。”
李仲飞泪眼婆娑,点着头不停地哽咽。
杨启汤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说道:“天王遭此兵劫,已无可能再助嘉王登基。如果你愿意,就留在丐帮,你是个人才,在张帮主手下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切记!”
李仲飞再次点点头,杨启汤笑了笑,忽然嗓子咕噜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自此撒手人寰。
李仲飞俯身嚎哭,郎发斌也是面露不忍,扭过脸去,却偷偷将帮主信物紧紧攥在手里。
李仲飞跪在杨启汤遗体前,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污血,他擦拭的非常仔细,非常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杨启汤。
郎发斌站在一旁看着,等了许久见李仲飞没有离开的意思,渐渐露出不耐的神色。
他一把夺过李仲飞手中的锦帕,低声呵斥道:“仲飞,现在不是伤心悲痛的时候。眼下大敌未退,杨帮主的遗命还待你速速完成,你怎可如此小女人姿态?”
郎发斌说完,拽着他走出门外。楚雨风正在院子里指挥部下布置防御,见二人出来。看到李仲飞满脸泪痕,想起刚才房间里传出的痛哭之声,心知不妙,忙上前问道:“郎总管,帮主可好?”
不待郎发斌回话,他一眼看见郎发斌手中的帮主信物,不由大惊失色。郎发斌忙一把把他扯进屋里,语气悲痛地说道:“帮主已经去世了。”
“啊!”楚雨风头嗡的一声,踉跄几步,挣扎着想要冲进内室。郎发斌拦住他喝道:“帮主临终前已将大任托付给老夫,现在大敌当前,未免军心动摇,楚统领切不可声张。”
“这,这……”楚雨风显然没了主意。
郎发斌说道:“你速令弟子严加戒备,不得走漏消息。我立刻赶赴前线御敌。待敌军退后再做计较。”
他扭头看向李仲飞:“李统领,你现在就赶往卫戍码头,一切按帮主遗命行事。这里的事情就放心的交给老夫吧。”
“是。”李仲飞点点头,又看了内室一眼,依依不舍的向别院外走去。
他虽然和杨启汤相识仅仅数月,但自从来青螺岛后,杨启汤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到头来,他却不能亲自为杨启汤送行,这怎能不让他肝肠寸断。
李仲飞茫然地走出大门,让守卫弟子牵过马匹正要离开,一旁墙角走出一人叫道:“李大哥,你带我走吧。”
他见是崔磊,翻身上马道:“现在天王帮正用人之际,我此时离开也是迫不得已,崔兄弟还是留下的好。”
崔磊自昨夜就一直和靳杰躲在角落,他亲眼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别人没有注意厉飞扬的小动作,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郎发斌大权在握,不知道何时就会发现他这个知情者,到时他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崔磊走前几步,一把扯住马缰,哀求道:“李大哥带我走吧,你只身离岛,有兄弟相伴,沿途也好有个照应,除非你是不相信兄弟。”
李仲飞见他如此坚决,只得说道:“也罢,你就跟着我吧。”
崔磊闻言大喜,跑到树后又牵过一匹马翻身而上,马背上横放着一个包袱,原来他早已准备妥当。
李仲飞叹了口气,再次回头望了望别院大门,一抖马缰,和崔磊一前一后奔向卫戍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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