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的心很痛,得不到父母的支持,她的心凉凉的。
两人沉默对峙了很久,无语地接过化验单,云儿的泪流了下来。
一月后,学习回来的广平听说云儿怀孕,高兴地把云儿抱起来转了两圈,随即慢慢停了下来,兴奋的脸黯淡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出去学习,怎么就怀孕了?”
“你!”云儿用手指着他,生气地说不出话。
“说不出了吧?心虚了吧?我不相信一个妇产科医生竟然会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广平脸色变怒。
“你!”云儿语塞。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加上平时不规则的月经倒没有想到怀孕这问题上。但这怎么能当理由?
“好!你好样的!”云儿声音高亢起来,倔强的性格掩盖了心中的委屈,她几乎有点歇斯底里,对着广平怒吼:“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混蛋!,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你肮脏的灵魂!
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因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广平咬牙切齿,眉头皱在一起,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你真恶心!”云儿愤怒的转过身。
“现在不愿看见我?还背着我?是不是有想看的人?孩子的父亲是谁?”广平愤怒的看着她。
“啪!”云儿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被广平接住,抚着她嫩滑的手:“哟!啧啧啧!这样漂亮的手不做手术想打人了?”话音未落,云儿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啪!”地甩了出去。
没有防着的广平脸上顿时出现三条指印。
气急了的广平抓住云儿的双手,只那么轻轻一推,云儿倒在地上。
卷曲在床边的云儿腹中一阵剧痛,一股鲜血从大腿处流了下来。
云儿的脸渐渐变白,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英黛闻声而来,赶忙扶起地上的云儿,愤怒的对广平说:“还不快送她去医院,她可能要流产!”
看到英黛的到来,广平仍然强词夺理;“流了好!反正是孽种!”
英黛扶起云儿,找到叶紫。叶紫检查后叹息的对英黛和云儿摇摇头;“孩子保不住了!”
“我本就不想保住!”云儿擦擦眼泪,“做了吧!”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云儿的心已经一片寒冷,咬着牙忍受着腹中拆骨挖腹般的剧痛。广平的多疑和无情让她彻底清醒,婚姻是建筑在理解和信任的基础上的。
回到冰冷的家,广平已不知去向。英黛颤巍巍给云儿倒了杯热水。“喝了吧!记得以后别吃凉的东西!端着水杯的云儿泪止不住扑簌簌又掉了下来,落在杯中。
“你看你看!又流泪了!别伤心了,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有,你们还年轻!”英黛走过来用衣袖轻轻擦去云儿的眼泪。云儿放下水杯抱住英黛嚎啕大哭起来。
“你真是云做的呢!别哭了,乖!坐月子哭多了眼睛会瞎的!”英黛心疼地把她扶到床上躺下。
在休假的时间里,对生活失去了激情的云儿每天呆呆出神。广平走后还没有回家一次。没有他在身边,云儿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她的婚姻和爱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伤口也慢慢在心上愈合,可那个活泼可爱的云儿能清楚的知道心中那难以愈合的疤痕。
一天,一个衣着时髦讲究的女孩高举着双手来到排着长龙的宁阳的诊断室。
众病员纷纷让开一条道。
“怎么了?”宁阳放下听诊器问她。
“宁医生,你救救我!”女病人仍然高举着双手焦急的说。
“怎么回事?”宁阳抬头。
“我三天洗被子,晾晒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举着的手不能放下了。到了好几家医院诊治也让无效,也找了市上的专家也没有办法,听说你医术高明,经常有奇招,你救救我呀!”女孩的眼神充满希望但仍然摆脱不了焦急。
围在女孩周围的病人哈哈大笑起来,互相揣摩;“这是什么病啊?”“还有这种病的!”“真奇怪呢!“
”宁阳站起身,围在女孩身边来回的走了几圈,又在她肩膀,胳膊上捏了捏,又掐了掐她的手指头,女孩疼得皱起了眉头。
“唔!!挺好!挺好”宁阳说拍了拍手。
“好什么呀?我现在睡不好觉,吃饭也要父母喂,都无法生活了,你还说好?”女孩有点生气。
“我说好,就是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宁阳微笑的问。
“赖莉莉!”女孩说。
众病员又是一片哗笑。“癞痢头一样,病得奇怪,人的名字也那么奇怪!”
“有什么好笑的?”赖莉莉举着双手看了众人一眼。
众病员住了声,都睁大双眼看着宁阳和赖莉莉。
“你家住哪里?”宁阳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仍然微笑着不温不火的说。
“市委家属院!”女孩有点自豪。
“哟!不错!”宁阳赞许!
“当然!我父亲是市委的!”赖莉莉有点清高的样子看了看众人。
“啧啧啧!”众人有的赞叹,有的撇嘴。
“你一个人来的?”宁阳奇怪的问。
“不是,4个,他们3个在外面。”女孩朝外努努嘴。
“哟!”宁阳奇怪,“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父亲一个下属的妻子在外做生意,在你这里看好了病,介绍我来的。”赖莉莉说,“还有,你们医院也有个护士说你怎么怎么好,也介绍我来的。”
“我们医院?你认识我们医院的护士?”宁阳疑惑。
“是啊,她和我们一个小院,她父亲还是市卫生局局长呢!”
赖莉莉有点奇怪,“你们不知道?”
“谁?”宁阳疑惑的问,一双深邃的眼睛睁大了许多,他欲探个究竟。
赖莉莉迈起了关子;“你医好了我的病,我就告诉你!”
“嘿嘿!“宁阳笑了,无说谓的摇摇头。
“你不想知道呀?”赖莉莉奇怪。
“谁的父亲当什么官,当多大的官,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个医生,治病救人,无论贫穷与富有,当官的还是老百姓,我都一视同仁!”宁阳平静的笑了笑,周围的病员有的鼓起掌来。
“可谁不想当官呢?名利双收不好吗?”赖莉莉依旧奇怪。
“呵呵呵!”宁阳笑了,仍然在赖莉莉周围转着,“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还是个姑娘呢!还没有谈恋爱呢!你问了那么多,倒是给我看病呀!”赖莉莉有点着急了。
“是呀!是呀!”众人七嘴八牙起来,“快给她看呀!我们还等着呢!”
“是呀,也不给我看病东问西问,你的目的是不是要很多钱才给我看,放心,我有的是钱!”赖莉莉又焦急了,向门外大喊一声:“小唐!”
一个女孩立即进门:“什么事?”
“把包里的钱给我拿来!”赖莉莉一扬头。
“不用!”宁阳摆摆手。
“怎么?我的病治不好?”赖莉莉失望了。
“不是!”宁阳回答。
“有希望?”赖莉莉心里又燃起希望的火花。
“恩!你相信我吗?你可以让我试试吗?”宁阳问。
“当然,要不就不会跑这么远来找你了,谁想来这偏远的地方啊?”赖莉莉叹了口气,瞬间又说,“你倒是给我治疗呀?老问些无关的问题!”
“呵呵呵!怎么会?看病就是要望问闻切呀!”宁阳嬉笑道。
“这些我不懂!你只管给我看好病就行了!我的手能放下来就好了!要不我将来怎么办呢?我还没有结婚生子呢!”赖莉莉央求他的样子。
宁阳终于止步,“这样,请女同志到外面去,男病人都在门内。”
众人奇怪,纷纷让出道来:“要干什么?”
女同志纷纷退到诊断室外,但好奇让她们一探究竟,她们把在门口往里瞧。
“你倒是给我看病呀?我的手很累呢!”赖莉莉焦急了。
“不急!不急!马上就好!”宁阳一点也不着急,端了一根高凳子让赖莉莉站上去。
男病人坐成一圈,围在凳子周围。
宁阳扶住她站上去。
“你哪里是给我看病?你是叫别人看我笑话吧?”赖莉莉有点生气了。
“有点!”宁阳揶揄道!
“啊!”赖莉莉这回真生气了,举着手站在那里又不能下来。
宁阳在凳子旁招呼周围围观的男同志,“大家仔细看哈,多么美丽的姑娘,多么清高的姑娘,看仔细了啊!这是市委领导的千金呢!”
“哈哈哈!“”呵呵呵!“嘻嘻嘻!!”诊断室内外的病员哈哈大笑。
赖莉莉恼羞成怒。
宁阳伸出手瞬间去扯站在高凳上的赖莉莉的裤子。众人一片哗然,一片唏嘘!恼羞成怒的赖莉莉急忙去提自己的裤子。
她的手放下了!
她的手终于放下了!
瞬间,诊断室鸦雀无声。
赖莉莉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周围的男病人都惊讶的望着她,她也住了手,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赖莉莉甩了甩有点酸痛的胳膊和微微胀痛的手,终于反应过来:她的手放下了!她的病好了!
“耶!”她的随从小唐发出一声尖叫!
“好了!没有事了!你下来吧!”宁阳用手指朝赖莉莉勾了勾:“你不下来,还想干什么?”
赖莉莉兴奋地跳下凳子,对着宁阳就是一阵狂吻!
宁阳躲开她!
“好了!你可以走了!”宁阳说。
“我给你钱!”赖莉莉叫上小唐拿出皮包。
“不用了!你已经挂号了!你可以走了!”宁阳再次对她说。
看病也有这么简单的事!是啊!就是这么简单!
众人哗啦啦一片掌声。“呀!技术真高明!这也能治病!”众人对宁阳纷纷竖起了拇指,佩服之极。
回过神来的赖莉莉热泪盈眶,甩了甩酸痛的手,握住宁阳:“谢谢你,宁医生!真的感谢你!”
没有用一分钱便医好了赖莉莉的病,藏在墙外的肖荷激动不已。赖莉莉出了诊断室,正准备跟她打招呼,肖荷竖起手指放在唇边,跟她“嘘!”了一声。赖莉莉住了口,跟她挥了挥手感激地离开。<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