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尴尬地位
“呦,秀甜蜜呢?”
“还用的着秀吗?本来就很甜蜜。”陆舒云很讨厌她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她可不记得在哪儿得罪过她。
“陆舒云,你少给我装蒜,我家老头子昨天找过你吧?据听说还特意派了军部电脑技术人员去肖氏修复电脑程序?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你就没想过吗?”水曼云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妓女一般,那样不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舒云哪里会受这种气,当即站起来,怒冲冲的问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水曼云冷笑。
肖生严按着陆舒云的肩膀,让她不要动气,自己站起来,冷着一张俊脸说:“水小姐,看在令尊的份儿上,我不想为难你,但是,你今天必须向我媳妇儿道歉,你侮辱了她。”
“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我又没有错,某些人不知廉耻的勾引人家父亲,才是真正要道歉的人。”水曼云索性把窗户纸捅破了。
“你血口喷人,水伯伯不是那样的人,我有生严,更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侮辱我这件事,我和你没完。”陆舒云气的直哆嗦。
“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昨天老头子动用军部技术人员给肖氏处理黑客入侵事件,还特准军部两名技术人员去肖氏培训员工,我家老头子那是什么人,在部队里铁面无私,公正不二,从来不动用私权做事,唯独在帮你这件事上,动了私权,如果不是你们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又怎么会这样?”
水曼云也很气愤,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陆舒云也不明白水义龙为何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她和肖生严,但唯一肯定的是,水义龙绝对不是水曼云说的那样,对陆舒云有意思,他看她的目光,明明就像长辈看晚辈的样子。
“好,你不相信,我给水伯伯打电话,让他来解释清楚,怪不得外界传你们父女关系不和,有这样的女儿,再好的父亲也被你糟蹋了。”陆舒云哆哆嗦嗦的就要打电话。
肖生严按住手机,温柔的说:“媳妇儿,这事情交给我处理,有老公在,你不要生那么大的气,只要我相信你的为人,外面的人随便怎么说,都无所谓。”
陆舒云一听这话,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真的好委屈啊,这根本就是哪儿跟哪儿啊,她有肖生严这样英俊又年轻有为的丈夫,又怎么会和别人有什么关系?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嘛。
水曼云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环抱双臂,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肖生严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打电话给欧阳宇:“欧阳,嗯,你帮我办件事”。
欧阳宇这个人做事痛快利索,没过多久便回过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妥了。电话刚挂,水曼云便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才还淡定自若的水曼云忽的站起来,情绪激动的看着肖生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生严慢悠悠的说:“不想干什么,倒是某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媳妇儿,你到底要干什么?以为我是死的吗?”
水曼云指着陆舒云说:“她给你戴绿帽子,你还这么维护她,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肖生严当即变了脸色,“水曼云,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她是什么人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就你这个德行,就应该爹不疼妈不爱,我本来打算放你一马,教训一下就行了,看来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干什么?”水曼云硬撑着没有崩溃,脸色惨白的看着肖生严问。
“不干什么,就是告诉操盘手,把你那个刚上市的公司可劲儿的往死了整,一点活路都不要留,哦,另外,你那个妞儿也有麻烦了,不知道像你这种自身难保的人,顾不顾的上她?”肖生严这个人,基本属于那种腹黑闷骚型,有什么话轻易不说出口,说出口那便是给你判了死刑。
“我,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既然你不相信,我也不便多管闲事”水曼云态度明显软化,陆舒云以为她还要梗着脖子强撑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服软了,真没意思。
“晚了。”肖生严掸掸裤子上的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又开始慢条斯理的给陆舒云烤肉,“媳妇儿,喜欢这种口味的吗?来,我喂你。”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如果他对陆舒云连这点儿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他也就不配做她的丈夫,他的小媳妇这么迷糊,又怎么会开了外遇那一窍呢?根本就是笑话。
再说,他自己也很有信心,陆舒云这小妮子,喜欢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的,她现在可是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也容不下他人,若不然,也不会心心念念的琢磨着怎么怀孕,对他没爱的话,又怎么会愿意给他生孩子?
再再说,水政委这么多年来一直名声很好,从来没听说有乱搞男女关系这样的事情,他对陆舒云的好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到的,不藏着掖着,反而心中没鬼,这么说,他和陆舒云一定是另有渊源了,只是,现在他和陆舒云还不知道。
“你会后悔的。”水曼云恨恨的丢下一句话,脚步踉跄着离开了。
“生严,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慌成那样?”陆舒云很奇怪,水曼云前后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这说明肖生严的威胁十分起作用,究竟拿什么威胁她了呢?
“知道水曼云为什么那么嚣张吗?”
“不知道。”陆舒云老实的回答。
“不是因为水政委,水政委这个人,就像她所说的,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又对她要求很严格,绝对不允许她在外面胡作非为。”
肖生严端起饮料喝了一口,接着说:“水政委的夫人,也就是水曼云的妈妈很有来历,水曼云的姥爷以前也是做官的,据说官做的很大,当初就是看上了水政委的人品,通过一系列的关系,撮合了他们夫妻,却没想到,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一辈子都没有看对眼,生生成就了一对怨侣。”
“哦,这我好像听说过,水曼云的爸爸妈妈一直不合,水曼云的性格成了那样,也和这个有关系吧?”陆舒云问。
“嗯,有关系,水曼云的姥爷后来退下去了,水政委官职升上来,和他夫人的矛盾就越深了,现在,两人基本属于不相往来,水曼云的妈妈一直经商,生意做得很大,这些年在市也算是小有所成,水曼云开了一家新公司,就是靠着她妈妈,不过,大家都是经商的,不做到知己知彼,那是不成的,我掌握了一些她那家公司的把柄,只要稍稍的推波助澜,那公司就完蛋了,不光她的公司完蛋,她本人可能也要承担一些法律上的责任。”
陆舒云一听,立刻反对:“生严,虽然水曼云那个人很不讨喜,非常讨厌,可她毕竟是水伯伯的女儿,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如果真的把她弄得狗急跳墙,恐怕也不太好。哦,对了,你说她的那个妞儿也有些麻烦是什么意思?”
肖生严笑了:“就知道你心软,你放心,我只是让她的新公司遭受一些损失,不会把事情做绝,小惩大诫一下就可以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她那个妞儿嘛,也不是个简单人,又是最能牵动她心神的,所以,吓唬一下也可以收到比较好的效果。”
陆舒云一向认为,肖生严做事是极有分寸的,既然他说了只是小惩大诫,吓唬一下水曼云就可以,那就一定是,所以,连着两天,她都处于英语六级考好的兴奋中,把这件事完全丢到了脑后。
第三天清早,她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漱完毕后,打开电视,电视上正播着一则新闻,而新闻的主角竟然就是水曼云。
“生严,生严”,陆舒云有些慌乱,大声的喊着肖生严,肖生严匆匆忙忙的从厨房跑出来,因为在做早餐,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开。
“怎么了媳妇?”肖生严顺着陆舒云惊恐的视线看向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水曼云被公安机关带走暂时关押,因为她的公司涉嫌洗黑钱。
水曼云的身份市的人大都不陌生,她是水政委独女,水政委的夫人在商界也是响当当的存在。水曼云被公安机关暂时关押,这件事件的影像极其巨大,就像平静无波的水面上被投放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你不是说只是小惩大诫吗?她怎么会被带走?”陆舒云有些难过的问。
肖生严眉头紧锁,这件事情的发展的确超出了他所料,他沉吟了片刻,给欧阳宇打了个电话:“欧阳,昨天那份证据你交给公安机关了?”
欧阳宇诧异的说:“没有总裁,我按照您的吩咐,只是吓唬一下水小姐,并没有真的交给公安机关。”
肖生严“嗯”了一声,表示了解。
陆舒云抬起头,满脸都是担忧:“怎么办?水曼云被关起来了,她肯定会认为是你在背后搞鬼,水伯伯那里肯定也很难过”。
肖生严也没心思做饭了,解开围裙说:“我去看看,你别着急。”然后在陆舒云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走出门去。
陆舒云看着电视,镜头里的水曼云依然高傲如故,只是,在她回眸的那一刻,陆舒云仿佛看到她犀利的眸如利剑一般向她这边射过来,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会心虚的啊。
陆舒云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抓了件外套想出门走走,人说排遣内心郁闷的最好办法就是购物,陆舒云捏着张消费金卡,想进各家店里扫货。
买了几件限量版的裙子,耍了一大笔钱,她感觉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拎着大包小包往停车场走,一个女人经过时,和她撞了一下,一份报纸飘落下来,她捡起报纸,送还到旁边的报刊亭里,不经意一扫,报纸上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报纸是市晚报,头版头条刊登着一则吸人眼球的新闻“豪门养女身陷性丑闻”,她掏出钱买下那份报纸,坐在路边仔细看了看。
版面上方刊登着一张不甚清楚的照片,水瑶几近半裸的坐在床边,身边有一位光着上身的男子躺着。
简单一点儿说,这则新闻是说水瑶是某前政要的养女,日前被人发现在宾馆与人易,旁边的男人正是她花钱包养的鸭等等。
陆舒云越看这则新闻,心里就越难受,肖生严明明说要放她们一马的,他说掌握了一点儿水瑶的负面消息,说好了不把消息发出去的,可现在,连报纸上都刊登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了水瑶,那是一个内向而怯懦的姑娘,她的身份造就了她在水家的尴尬地位,出了这种事,她的内心一定是极度彷徨无措的吧?
陆舒云忧心忡忡的坐在路边,看着路边车来车往,想了又想,觉得还是问问肖生严的好,于是,她拿出手机,拨了他的号码。
过了一秒中,电话那边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自从嫁给肖生严以来,这还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肖生严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工作专用,一个是家庭专用,家庭专用号只对陆舒云和肖家人开通,知道这个号码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为了方便联系,肖生严从来不关机,就怕某一天陆舒云找他找不到而胡思乱想,两人一起过了这么久了,这是他们之间默契,而现在,他居然关了机。
陆舒云的心瞬间变得空落落的,想起今早肖生严什么都没说就急匆匆的出去,想起他对水义龙的不满,难道,他只是表面相信她,实际上,他也不相信水义龙是无缘无故的帮助她?
结婚这么久,她一直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相信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对他产生怀疑,他会对她保留隐瞒。
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处处关心体贴着她,让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偎依在他的怀抱中,做一个什么都不用想的快乐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