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向云芸靠近:“这是一位姓罗的先生所作的小说。”
“罗先生?”云芸从未听说过晋朝出过此人名声:“想必罗先生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云芸翻开几页。
“是啊。”东汉末年天下三分,三国演义只适合当作小说来读,比起这沈辞更加喜爱三国志。两者还是有天壤之别的,历史的魅力,不止于此。
晋朝?这个晋朝不是魏晋南北朝的晋,但还是颇为相似,只不过现在是天下三分。晋、鄞、靖,这三国与三国演义的情形差不多,其中靖就像是魏,鄞像是蜀,晋像是吴,不过在统一天下这一块上,究竟是谁统一还说不准。
他了解过,在十九前,晋朝向靖国开过战,最后不敌靖国与鄞国暗中联盟突袭,落了个战败,晋朝也因此向靖国割出幽州十三城,还有百万岁币与万匹岁布于鄞靖两国。
不过,这种给两国上贡丢尽一个民族的脸面,受尽屈辱的事,从不会长久,所以晋朝和鄞国开战了。晋朝连胜,但鄞靖依旧是属于联盟关系,只怕靖国坐不住,也会加入此战。
瑾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为何会对南方战事如此不看好,甚至是不期待接着打下去,而是心系靖国会怎么做,幽州十三城会怎么样。听瑾公说过他以前做过官,傅峥也说过瑾公是傅恒的老师,也是他的师公,但真的有那么像表面显现的那样简单吗?
与瑾公的几次交谈中,他就觉得瑾公不是一般人,但更直接怀疑的是,所有人都管他叫瑾公,这等能让所有人都这样尊称的人,怎能不让沈辞怀疑瑾公真正的身份。
“这本书不好。”云芸看了几回,总感觉这是在影射当前的局面:“罗先生书中所说的三国,定会引起朝廷的不满。”
“还有谁知道这本书?”有些担心,在她心中,书是好书,就是写得不是时候。
“在这个世界,除了我就是你。”
“这个世界?”
差点说漏嘴的沈辞,连声道:“没有,除了你和我就没别人了。”
“也好,此书要是流传于民间,罗先生定会惹上朝廷。”
沈辞不明白,都是什么时代,为何还会有文字狱这种东西:“罗先生已不在人世,这是他遗留给我的。”
“嗯?”云芸有些惜才道:“单看几回,便已觉得罗先生算得上是一代大文豪,我虽没听过罗先生的名号,但还是觉得惋惜。”
在观看时,发现其中的勾勾画画删改错字,又翻到了末页,写着至此三国鼎立,第一部完:“这难道是罗先生的手稿?”
“罗先生还未将故事完结?”
面对云芸的连串问题,沈辞顺着她的意思说:“是的,这正是罗先生的手稿,只不过天意弄人……”这原本就是沈辞无聊时,凭借着记忆中的模样描写转述下来的。
“我能带走吗?”云芸有些迷上这本三国演义了,小心央求着沈辞,他对自己已是仁至义尽,这是罗先生留给沈辞的遗物,她虽是万分喜爱这本书,但这本书对于沈辞应是对故人好友的念想,云芸也不敢轻易拿去,只好询问沈辞的意见。
没想到,这本书不仅在他的世界里风靡,原来这里的人,也会喜欢书中的描绘,毫不吝啬地说道:“你若是喜欢,便拿走吧。”
云芸心中大喜,毫不在意男女有别和平时的礼节教诲,激动地抱住沈辞:“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若是喜欢,临安还有这本书的后续几部,等我回去后,叫人给你送来。”
“真的!”云芸惊喜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圈住沈辞腰上的臂力更是加上几分力,将沈辞抱得更紧了。
沈辞感觉到,一些敏感部位上的摩擦,使沈辞心中犯上燥热,有些东西在没尝试过,总是没有半点欲望,但一经尝试,便不想时也会不由自主地去想。
沈辞发出沉重的呼吸,而云芸也感觉到二人之间也是过于亲密,肢体上的摩擦使云芸的腮上泛起一抹红晕,不知说些什么,好巧不巧,两人的身高差也是十分给力。沈辞的鼻息正巧对着云芸的耳部附近,这是个敏感地带。
“啊!”感到耳朵痒痒的,还有些湿润,下意识地将沈辞推开。但这并不能缓解身体上这个说不上的感觉,想起嬷嬷讲过的,也瞬间联想起来,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面颊更是红润:“你不许多想!”
沈辞稳定地沉静着心中的火热,听见云芸的话,也是哑口无言。红意,你真是害惨了我,用心守护长达三十二年的“童子功”就这么被破了,害得他对自己的定力都起了疑心。
自己也没想对云芸怎么怎么样,可这生理反应就是不听自己的:“我没有!”昧着良心嘴硬道。
“哼!最好!”对沈辞进行了威胁:“要是让我发现你动了歪心思……小心我将你……”在空中做了一个掰断的动作。
这怕不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只觉下面飘着凉风,下意识地将两腿夹紧。
“不敢,没敢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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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瑾啊……咱别下了,行吗?”连输十几盘棋的韩世晏实在没心情下下去,反正结果都一样,自己除了输还是输。
“再来一盘。”
“我真不行了。”
“不是我说你,都六十多岁的人,你连一个小孩都比不过。”将沈辞下棋赢了他的事讲给韩世晏听。
“哈哈哈……”韩世晏听屈瑾说他与沈辞下棋的经历,没忍住地笑出声:“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棋圣竟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下不过,你说一两盘还好些,可是你竟然说,你连一盘都没赢过,笑死我了。”调侃着屈瑾。
“搞得你多好似的。”对韩世晏耍起性子:“接着下,今天不把你吓哭了,决不罢休!”
“我死都不会和你再下棋的。”像个老小孩似的,但也只展现在屈瑾面前,随后又变得正经,言归正传道:“那个下棋总赢你的小子叫做什么?”好奇着能在下棋上赢过屈瑾的人,在屈瑾没说出此事前,他还在想,屈瑾是什么魔鬼,不可能有人能在下棋上赢过他,这不就被打脸了吧。
“那小子叫做沈辞。”
“沈辞……”
话被打断,一个少年模样的孩子走来:“瑾公。”对屈瑾拱手称呼道。
“爷爷,大哥和小妹回来了。”少年对韩世晏禀告道。
“爷爷。”只见一男一女异口同声道。
“鹿衔、念桉,你们可算回来了。”介绍道:“这是老瑾,爷爷的故交,赶紧叫人。”
第一次见到屈瑾,两人不确定到底要管屈瑾叫做什么,将目光投向少年,求救着。
“我老糊涂了,鹿徵你告诉他们叫什么。”
“哎……也别让孩子们叫我瑾公了,叫我爷爷也挺好的。”
“这可不行!这可是我亲孙子!”
“别管你爷爷,叫我大爷爷就好了,至于他……”看向韩世晏道:“他是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