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韩鹿徵倒也觉得孟辉的话言之有理,看着沈辞跟在红意身后,将韩念桉晾在一旁,多多少少也有些愤怒:“未来妹夫!你在作甚!”
正在与红意理论的沈辞,听见韩鹿徵像是在叫自己,一开始还没明白,但妹夫两字一出,多半是在说自己。
“韩兄,可还有事?”
“既然你是妹妹的未婚夫。”将目光投放在红意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就不要再和其她的女人勾三搭四,最后说不清,道不明,都还不是你的问题。”
“大舅子,按我说,桉桉就应该嫁给我,你看看这个人,对桉桉分毫不放在心上。”孟辉在一旁煽风点火,还不知耻地管韩鹿徵叫大舅哥。
“闭嘴!你他妈的是欠抽吗!”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脾气怎么不受控制,火大得很。
“我……我,不是……”孟辉有些结巴:“大舅子,我对桉桉的心,是日月可鉴,天地为证的!”
“你娘的!听不懂人话吗!”
“沈辞,这个满嘴污言秽语的人,真是你的大舅哥吗?”傅峥面色难堪,又不解道:“可和你有婚约的不是安然吗?”
听闻过沈辞以前的荒诞,导致安家悔婚的传闻:“难道…….”
“难道,你是有两份婚约的人?”又将目光投向红意,为沈辞的桃花担忧道:“那红意你是不是不好交代?”
扭头看向红意,她倒是清闲,坐在江辰身旁的座位上,悠哉地喝着茶。顺着,看向了江辰,这厮,真是让他无话可说,一副猪哥模样,陶醉地盯着红意的一举一动。
沈辞朝傅峥拜拜手,让他别提这事了。
“孙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煽风点火,骚扰我妹妹和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别怪我翻脸!”说着将手扬起停在半空,威胁着孟辉。
瘫坐在地的孟辉下意识地挡住脸,等了半天,韩鹿徵扬起的手还未扇下,他牟足了勇气,将手移开,偷偷地瞟向韩鹿徵。
正巧,这时韩鹿徵还在死死地盯着孟辉,顿时他打了个激灵,而韩鹿徵也想吓唬一下孟辉,便将扬起在半空的手轻轻地下落,孟辉连忙又挡起手来。
“听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孟辉这个人真是从心啊。
“还不快滚!”
听见韩鹿徵的话,孟辉如释重负,忙手忙脚地爬起身,朝楼梯奔去。
等孟辉走出艺馆后,立马又嚣张跋扈起来:“给我等着!下次,我肯定会得到你的芳心!”
“妹夫,你呢?”将矛盾对向沈辞。
“额……叫我沈辞就好了。”毕竟刚刚答应韩念桉了,打量着二楼大厅,此时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他们这边,这会说自己不是她的未婚夫,在场的人不知会怎么说她,但肯定会说韩念桉不守妇道的:“我们还未成婚呢。”
“也好,沈老弟。”言归正传:“我说的你要牢记,要是你让念桉伤心,我定会让你好看的。”走进沈辞,附在他的耳边说道:“离刚才那个女人远些。”
“好……”沈辞心中很是不满,可那又能怎样,等结束后解释清楚吧。
“各自入座吧。”
持请帖人,是一人一桌,但持请帖人可以携带一人,所以一张桌案是可以坐下两个人。
走在红意的身旁,正要坐下,一不小心对上了韩鹿徵的视线,尴尬一笑。
而傅峥也注意到这一点,替沈辞解围道:“沈辞你坐我这吧。”
没顾忌那么多,像是忘记红意一直对傅峥不怀好意:“也好。”便同傅峥换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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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是夫子来了。”有个才子说道,顿时热闹的诗会立马沉静下来。
“白叔。”
走到韩鹿徵的面前,小声道:“鹿徵,你想想吧。”瞟了一眼沈辞,又对韩鹿徵身旁的韩念桉道:“念桉,你明白的。”随后便往前走去。
“沈辞,那个人好像瞥了你一眼。”
“我知道。”
“夫子,您来了。”
“嗯……”
“夫子,这是我刚作的诗,请您点评一下。”
“夫子还有我的。”
一众才子将白嗣同包围得水泄不通,牟足了劲地往前涌,生怕不能得到白嗣同的指点。
“穆执教,你收起给我,随后便批改。”
“好的,夫子。”
韩鹿徵思量着白嗣同的话,让我好好想想,到底想什么?难道是我最近的文章下降了?不应该的啊,苦读的他不敢相信是自己的才华下滑。
“二哥……”
“怎么了?”被韩念桉打断了思绪。
等等!回想到夫子还对韩念桉说了些什么。让念桉明白什么?好像夫子还看向了沈辞,将这一连串地串起来。
韩鹿徵是个聪明人,他瞬间就明白。但愿是自己想多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念桉……你是不是向我隐瞒了什么?”
韩念桉面色一震,慌张了。韩鹿徵确认了心中所想,就是,爷爷他们怎么可能不将韩念桉有婚约的事告诉家里人,怎么会只跟韩念桉讲。
“沈辞他……韩念桉,将目光投向沈辞,淡淡道:“他不是……对吗?”
韩念桉不语,只是低下头,仿佛是在认错似的。
被韩鹿徵看得毛毛的,沈辞心中一抹苦笑,但在表面上还是做足了戏,面带笑意,举杯相邀,回应着。
“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别再提及了。”
“嗯……”
“不过我还是好奇,怎么就会选他来冒充。”了解自家妹妹的心性,她一向三点一线,在家琢磨医术,上山采药,在郊外给人免费治病,因此她也很少有认识的朋友或人,怎么会随便找一个男人假冒未婚夫呢。
“你难道喜欢他?”调侃着韩念桉。
“二哥!”略带愤怒与不满。
“好好好……我不说了。”其实能看见这个妹妹广交朋友,也是挺好的,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
所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怎么会呢,韩鹿徵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上。